第(1/3)頁 于是白糖看著面前的裝置,有些懵,兩根長長的繃帶繞過浴室天花板上的柱子垂下來打成死結,遠看像是要一起上吊殉情的架勢。 “這個是放手的。”蔣云書扯了扯較短的那根,又扯了扯長的那根,“這個是放腳的,要小心些,傷口不要碰水,不要摔倒。” 說完他皺著眉思索了下,正經道:“要不還是我幫你洗吧?”作為醫生的他面對別人的裸體并沒有什么太大的情緒波動,說得好聽些,不過是一團各有千秋的肌肉組織罷了。 “不用了!”白糖只當他又想了什么法子來折騰自己,就像之前,蔣云蘇把他摁在灌滿水的浴缸里,嗆水了就提起來,欣賞了會他狼狽不堪的神態,又勾著嘴唇殘忍地把他摁下去,反復反復,全然把他當作一個能提供幾分樂趣的玩物。 白糖只記得窒息溺水的絕望,暖黃的燈光照亮了浴室,裹著他的水是熱的,抓著他的那只手也是熱的,可他卻如墜寒窟,不知喝了多少水,最后他虛弱地蜷成一團縮在冰冷的大理石地板上,嗓子漫上了血腥味,嗆咳得撕心裂肺。 而始作俑者翹著二郎腿漫不經心地坐在椅子上,臉上懨懨又帶著些許的厭惡看著他,好像他能帶來的消遣就那么點。 蔣云蘇穿上拖鞋,踢了踢他柔軟的腹部,說滾出去,說你弄臟我的地板了,而他還要跪著道歉:“對不起……咳、謝謝先生。” 想起往事的白糖臉色白了幾分,不抱希望地臨死掙扎,“先生我自己洗就好,我會注意的……” 但沒想到今天的蔣云蘇極好說話,只聽alpha道:“好,有什么事情喊我。” 淅淅瀝瀝的水聲從浴室里傳出來,蔣云書在門外等了一會才離開,他找了個大箱子搬到臥室,打開第三扇柜門,把里面的垃圾一件一件地扔進箱子里,拿出來時甚至能看到幾根鐵棍上還有干涸的血跡。 蔣云書不知什么心情,他從來沒有那么憤怒過,但憤怒中又帶著些無力與后怕,要是自己沒有重生過來,那白糖還要遭受多久非人的待遇? 他現在再看玻璃展示柜里的獎杯,就是不一樣的心境了,他把這些獎杯拿出來,收進了剛剛清理干凈的第三個柜子里,“啪”地一聲關上柜門。 對外很風光,對內卻專制蠻橫,這樣虛偽無能的人蔣云書見過很多,卻萬萬沒想到自己會在這樣一個人的身體里。 但他又想不通了,萬一“自己”真的對白糖很不好,那為什么,白糖還不愿離婚呢? 浴室的水聲還沒停,蔣云書坐在客廳里,拿出手機在網上搜索引擎打下了個問題:為什么omega不愿離婚?點擊搜索。 然后他震驚地發現,在一大堆魚龍混雜的信息中,這個問題在大數據網絡時代沒有出現過。 這代表什么?代表在這個世界上,沒有一個人會有這個疑問。 沒有一個人。 蔣云書皺著眉看頁面上的一行字“未準確搜索到相關內容”,半晌,他點下了“立即發布問題”的選項。 “該問題已發送給157879位用戶。”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