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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問：“有一個腫瘤外科醫(yī)生丈夫最大的好處是什么？”

    林：“知道怕死。”

    問：“有一個學(xué)地質(zhì)的太太最大的好處是什么？”

    顧：“旅游帶老婆就夠了。”

    問：“喜歡男孩還是女孩？”

    顧：“我是異性戀。”

    問：“問的是孩子喜歡男孩還是女孩！！！”

    顧：“生出來什么就喜歡什么。”

    問：“打算什么時候生顧林？”

    林：“問ta爸。”

    問：“打算什么時候生顧林？”

    顧：“現(xiàn)在二人世界，勿擾。”

    問：“你老公真的那么帥嗎？”

    林：“情人眼里出西施。”

    問：“你家浴室究竟發(fā)生過什么？”

    顧：“你想多了，我不好那口。”

    問：“校校是哪里人？”

    林：“七市混血，東西南北都有，所以不要猜了。”

    問：“兩個人真的沒有吵過架嗎？”

    顧：“沒時間吵。”

    問：“你家到底誰管錢？”

    林：“乍一看是我管，仔細(xì)看是他管，其實誰也不管。”

    周六，回爺爺家。

    進(jìn)門的時候，看到爺爺正在院子里打太極拳，我靠在門邊上看。爺爺看見我，笑瞇瞇地收勢，問：“要不要學(xué)？”

    我摸摸鼻子：“顧魏說我下盤不穩(wěn)，學(xué)不好。”

    爺爺哈哈一笑：“他剛學(xué)的時候也不穩(wěn)。”

    我挽著爺爺往家里走。

    “小北什么時候回來？”

    “還有幾天。”

    “小別勝新婚。”

    我干巴巴地看著爺爺：“我們小別得有點兒多。”顧魏說，我們是“小別剩新婚”……

    爺爺：“已經(jīng)比我們當(dāng)年好多了。我們那會兒不管隔多遠(yuǎn)，都是寫信，最多打一個電報。一封信很久才能收到，翻來覆去地看，一直看到下一封再寄過來。”

    我摸摸他的肩膀：“想說的話能以實實在在的紙張保留下來，也是一種紀(jì)念。其實比手機(jī)里說沒就沒的一串?dāng)?shù)據(jù)要好。”那時候每寫一句話，都能斟酌老半天，一封信包含著千言萬語，每次讀都能讀出不同的味道來，不像現(xiàn)在的短信，直白、淺顯、迅速、廢話多、大量的你來我往堆疊起來，最后未必能記得住幾句話。

    爺爺笑笑道：“你們現(xiàn)在電腦用得多，都快不會寫字了。我就跟小北說，讓他好好練練字，免得以后連封情書都寫不了。”

    我沒好意思告訴爺爺，自己之前許久沒動筆，某天突然重新拿筆寫字，被顧先生嫌棄了很久很久……

    家里的阿姨知道我和二少要回來，一大早就開始準(zhǔn)備，我進(jìn)到廚房，看到滿滿一操作臺的食材。

    我：“要幫忙嗎？”

    阿姨：“不用不用不用，你出去吃點兒水果零食，唉，顧魏一不在，我就看你掉肉。”

    我：“……”

    和醫(yī)生娘分吃了一個蘋果之后，挽了袖子開始烤小蛋糕和曲奇。剛出爐，二少回來了。他進(jìn)廚房的時候，我正在把曲奇從烤盤上一個一個鏟下來。

    二少一臉嫌棄地看著我：“我不喜歡吃甜的。”

    我一臉嫌棄地看著他：“自作多情。給爺爺?shù)摹！?

    二少：“老人家吃這么多甜食，你也不怕他高血糖、高血脂、高——”

    我：“爺爺?shù)脱恰！?

    “……”二少噎住。

    我簡單粗暴地直入主題：“電話、郵箱、msn、qq、微信、微博、ins，哪個弄到手了？”

    二少：“啊？”在看到我揶揄的表情后迅速反應(yīng)過來，炸了，“我又不是在——在——在——在那個！”

    我極其鄙視地看著他：“你思想怎么這么猥瑣？”我根本沒有hookup的意思。

    二少又羞又懊惱的模樣簡直像一只神經(jīng)質(zhì)的小白鼠：“哪兒有那么快啊，一上來就張牙舞爪要聯(lián)系方式的？！”

    我：“嘖，效率。”

    二少：“嘶——”

    一旁的阿姨狐疑地看了他一眼：“什么那么快？”

    二少再次活生生地被噎住，轉(zhuǎn)身就走。

    我笑：“咱們二少爺終于開竅了。”

    和顧魏發(fā)短信，說起二少的事。

    顧魏：“都知道住哪兒了，還怕沒辦法嗎？”

    恍然發(fā)覺，在有些問題上，還是顧家人最懂顧家人……

    吃完午飯二少接到電話，公司有事要趕回去，他憤憤地把我的車鑰匙還給我：“蕭珊的那個男同事昨晚吐車上了，我一大早爬起來給你去洗車！！兩遍！！！”

    我的車被吐了該生氣也是我生氣吧？

    我看了他一眼：“是你開車水平太差。”坐的人太難受。

    “嘶——”二少憤憤地?fù)谱咚能囪€匙，“是你的車太難開！”

    我：“嗯，這話我會轉(zhuǎn)告顧魏的，這車是他磨得缸，前兩萬公里都是他開的。

    二少：“……”憤憤地轉(zhuǎn)身，“我遲早有一天被你給氣死！”

    我：“所以你趕緊找個媳婦兒回來對付我。”

    二少暴躁地抓了一下頭發(fā)，拎包走人，走的時候拿了一罐曲奇，嘴硬地說：“我是怕爺爺吃了硌牙！”

    我送給他八個字：“趕緊滾蛋，好走不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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