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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15 群雄割據-《予你皇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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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早晨七點,時音被鬧鐘準時叫醒,晨早的光從薄紗窗簾外隱隱透進來,床上只她一人,旁邊枕頭沒有睡過的痕跡,她挨著自己的枕頭昏沉地撐起一半身子來,撥發的時候,發絲忽被中指上的什么東西勾住,她倒吸著氣將手放下來。

    右手中指上多了一枚鉑金戒,戒身上一排細碎的鉆石,微微發光。

    七點一刻,她邊漱口邊撥席聞樂的號碼,將手機擱到耳邊后看指上的戒指,不一會兒電話接通,但對方回復已關機,時音欲言又止,掛電話。

    芝愛扣了扣浴室的門,她放漱口杯,從鏡中看芝愛。

    “他現在在飛機上,打不通的。”芝愛說,用下巴指向時音的戒指,“昨晚姐睡著后給姐戴的,他說你考上的話就這么去明御,戒指戴右手中指的意思是名花有主。”

    “他什么時候走的?”

    “把你抱進房間不久后就走了,他還說,”芝愛倚靠著門框,“這不是提前招生考,這是精英考,過了的學生能直接入讀大一,不用再等一年。”

    時音對著鏡子獨自立了一會兒,再問:“有沒有說什么時候回來?”

    芝愛看著鏡中的她,輕輕回:“沒有。”

    時音點頭。

    慢慢地點頭。

    ……

    三場筆試一場口試總共費時一天,周末的明御大學仍舊沒什么本校生,但在場的考生果然精英薈萃,他們都來自海外,不遠萬里奔赴明御一心向總校,即使是休息時間擦肩而過也能感受到每個人血管里燃燒的血液。他們思維嚴謹,答辯準快,每個人都不與除自己以外的第二人說話,除了特殊時候。

    最后一場口試,所有考生要輪流在一間封閉的房間內與四位教授面對面交流,時音會在半小時后進場,她候場時閑閑地坐在椅上觀察指上的戒指,與她同一考場的還有兩名女生與一名男生,挨著她身邊坐的一名女生不時用鞋跟輕觸地面,手中攥緊著大概是事先準備的演講稿,雖然沒發出講話聲,但嘴唇不時地抿動,右手數十次地抬起來捋發,與一旁時音的淡定自然呈一派反差。

    “你能不能哪怕安靜一秒鐘?”最邊兒上的一位女生終于略帶煩躁地別過頭來。

    唯一的男生置若罔聞地端坐著,時音身旁的女生轉頭看那名說自己的女生。

    “或者讓你的鞋跟閉嘴,你和它都打擾到了我。”女生繼續說。

    這就是特殊時候。

    時音以指關節扣著額頭,去數腕表上的秒針走動。那名女生一聲不吭,也不回話,她低著頭停下了身上所有代表緊張的細微動作,只剩演講稿在手指甲間索索響動。

    “還打草稿……”對方在回頭時有意無意地低哼一聲,念叨,“什么鳥唱什么歌……”

    “你講話怎么有點刻薄?”女生轉過去責備她。

    對方卻不放心上,還微微地笑:“我只在對待loser的時候這么說話。”

    或許是這名女生衣著色澤單一,顯露出不善打扮的功底,而對方衣飾光鮮,從衣領的紐扣與腕上的手表都看出不凡的品味,兩名同樣來自海外的精英考生就這樣在外形上劃分出了一個檔次,居上的人對居下的人視之螻蟻,繼續下定論:“明御怎么會需要一個連衣服和話都處理不好的學生,你以為他們今年招土鱉嗎?”

    “鏈條的堅固程度取決于它最薄弱的環節。”時音清清淡淡地插一句,兩名女生都往她看過來,她仍數著秒針的走勢,慢條斯理地講,“誰敢嘲笑肯為最薄弱環節付出最大努力的人。”

    考場的門恰在這會兒打開,電子廣播叫號:“02考生,邵西可,請入考場。”

    那名最邊兒上的女生站起來,她理理發,進門前回過頭來觀察時音一眼,倒不生氣,輕輕地笑:“我就不跟我未來的同學死磕了,04。”

    她念了時音的考號,話里的驕傲與自信一展無遺,順便也捧了一把看上去就一副聰明相的時音,然后進考場。

    候考室重新安靜。

    時音的視線從未離開過腕表上的秒針,她一秒一秒地看著它走動,這樣良久后,耳朵旁低低地冒出一句:“謝謝你。”

    滴答,滴答,滴答。

    時音不理她。

    秒針走到第900次時,電子廣播再次叫號:“03考生,紀桃沢,請入考場。”

    ……

    ***

    考完試出學校,跟老李說好的點還沒到,所以車子還沒來,時音沒走兩步,被不遠處的人喊住。

    “04!”

    喊的聲音并不大,時音卻聽見了,看過去,03考生紀桃沢在自家的車內朝她小幅度招手。

    然后下車向她走來。

    這女孩子行動舉止內有著股日本女子的禮儀習慣,長相也很秀氣,身上衣著雖然色澤單一,卻是對于面試來說極其順眼的搭配,比起那個邵西可其實更顯端莊與穩重,她接近后,微微朝時音淺鞠一躬,問道:“你在等車嗎?”

    時音點頭,視線從她身上移到前方,繼續走。

    紀桃沢不緊不慢地跟到她身后:“不介意的話,搭我的車坐一程?”

    “不用了謝謝。”

    路邊招來一輛taxi,時音上車關門,紀桃沢在車窗外看她。

    車子發動,時音戴耳機,看也不看車窗外的人。

    她現在最防這種過度友善的女生。

    2

    一星期的等待日后,阿蘭在別墅外的信箱中拿回一封精裝的信,時音走下石階,從她手中接信。

    信封上戳著明御大學金色的皇冠校徽,封口澆著凝固的臘,拆開后從里抽出一張光感度頗佳的紙,時音邊看邊進門庭,芝愛特意在門口迎她,盯著她。

    阿蘭與阿冰也都一言不發地立在信箱旁。

    看不過半分鐘后,時音將紙重新折起來,經過芝愛時對她笑一笑,將紙給她,自己進了屋。

    芝愛展開看,而下面的阿蘭與阿冰立刻看出端倪來,兩人長舒一口氣,高興地握起對方的手,阿蘭隨后快步上階:“小姐,今天的晚飯我來做!”

    時音通過考試,被總校錄取,報到日期為下個月1號。

    也就是11月1號。

    明御的學校制服在三天后送來,阿冰將它掛在時音的臥室,時音坐在床沿,邊喝茶,邊看著這套制服。

    席聞樂有一套男式的,現在她得到了這套女式的。

    深夜,湖面的濕氣浮上露臺,擠過玻璃門縫隙順著月光潛進臥室,她輕輕地用手指擺弄藏青色的裙擺,安靜地,從上至下地打量。

    外面是一套窄西裝外套,配有v字領的針織衫,里面是白襯衫,襯衫領口有著黑色絲綢一般的帶子,細膩地打著一個簡約的領結。

    “比分校的好看。”芝愛倚在門口,說。

    “還看得出其他的嗎?”

    芝愛聽她的再看向制服,搖頭。

    時音慢慢地用手指撫過窄西裝外套的肩身,撫過襯衫的領口,撫過黑色的絲綢一般的領結,說:“驕傲,自負,和臣服。”

    然后放手推了一把,制服就跟著衣架子一起撞到墻上。

    “考上的事情要跟他說一聲嗎?”芝愛問。

    “不用,他可能知道得比我還早。”

    ……

    果然是這樣的,所以11月份還沒來,芝愛的轉學手續就已由人辦妥,她念的是明御的分校,要轉進總校并不難,屬于她的新制服也在隔天送了過來。

    這過程里,席聞樂一直沒聯系過時音,時音也沒給他撥一個電話。

    報道日當天,時音將發扎起來,沒穿西裝,就套那么單單一件襯衫,袖口折到腕部,領口開一個紐扣,用手指將領結松松地系起來,把過長的衣擺束進腰身,最后撫平肩身的皺褶,抹勻唇上淡淡的口紅。

    一身干凈利落,一點不拖泥帶水。

    完美。

    ***

    轟——打雷。

    車子停到校門口,時音與芝愛踏雨下車,剛關車門,遇見從另一輛車中下來的紀桃沢。

    她自己撐著傘,身上穿著全套的明御的新制服,注意到時音,對她點一點頭,雨從她的傘間劃過,打濕制服的肩身。

    “走。”時音對芝愛說。

    這一天天氣極端差,初秋的冷空氣與大雨一起來,時音先去主任室報道,那兒已有多名學生等候著,大概有十人那么多,而那天的考生人數是這里的百倍。

    那個邵西可也在。

    她抬著膝坐在墻壁旁用于休憩的沙發椅上,也沒穿西裝,倒是穿了v領的針織衫,袖口同樣捋到手腕部分,露出腕上漂亮的腕表與鐲子。左右已有兩位跟她聊上話了的女生,三人輕輕地談笑。

    她先看到時音,而后看到跟著時音后面進來的紀桃沢,呵呵一聲,說:“奇了。”

    然后繼續由著身邊的人說別的話題,滿不在乎。

    時音與芝愛坐到靠門的沙發上,紀桃沢坐在兩人另一邊的空位上。

    教導主任是一名衣著嚴謹的中年女人,她很有氣質與威嚴,等到批完手下所有的報道文件后,她抬一下眼,說道:“今年我們招了群小猴子是嗎?”

    寬闊的主任室內啞然無聲,女生們收起嘴上的笑,理著膝上的裙擺坐好。時音扣著額,靜靜地看她。

    “我姓嚴,你們好。”她簡單地掃視面前一排學生,她的助理將一本厚厚的字典一樣的精裝書發進每人手里,厚實的封面上刻著“校訓”兩個金色大字。

    “我要講的話不多,講完你們就可以去上課了。首先,我需要你們每人在一個星期內記牢這本書內的每一條訓誡,”她伸出食指,著重剛才所講的要求是,“基本要求。”

    ……

    “然后,我要你們記牢四個字,這四個字很簡單,能做到什么程度看各人的悟性,說出來也很通俗,但你進了明御,就得時時刻刻給我記住,那就是,”她靠著椅背,兩手間捏著鋼筆的一頭一尾,說,“禮,仁,明,德。”

    主任室內寂靜無聲。

    “簡單嗎?”她問。

    學生們點頭。

    她用鋼筆頭指向正中央的一名女生:“簡單嗎?”

    女生怔一秒,回答:“簡單。”

    她的臉上沒什么表情變化,慢慢地點頭,繼續說:“認為自己記牢了的學生現在站起來出門,去各自的系各自的班級報道,沒有記牢的,坐著別動。”

    然后雙眼一掃那名女生:“你,坐著。”

    好煞的氣勢,把女生弄得手足無措,在場學生面面相覷沒有敢貿然起身的,想著大概是剛才的回答沒答準。

    時音在自己的位上等了很久了,總是沒人起身,她嘆氣,在眾人蹙眉的時候起身,芝愛與她一同站起來,屋內的視線都聚集到她身上。

    主任也看向她。

    時音給出的反應自然順暢,她將雙手放身前,點一點額頭,回答:“您的教導記在心里了,嚴女士。”

    說完,拉門而出,一屋子的人看著她和芝愛的背影,主任卻沒說話。

    她同意時音走了。

    禮仁明德,第一個字,禮,禮節,即人和人交往的規矩,包括動作形式和語言形式,嚴主任要女生回答,不是真想聽答案,而是看態度。

    說起態度,時音兩年前就最擅長這個。

    ……

    不久的時間內,學生們陸續從主任室走出,時音與芝愛站在走廊的中間等她們。

    負責接應新生的是各個系里的學生干部,她們要等自己系里的新生都到齊了才帶著走,紀桃沢排到時音的身后,卻被走上來的邵西可擠開,硬生生排到了較后的位置。

    “慕時音,慕芝愛,邵西可,紀桃沢……”連續喊了六個名字后,帶頭的女生干部朝前走,“你們都是一個系的,跟我來,我帶你們認識一下學校環境和各自的班級。”

    女生干部叫白鹿,說話聲音很柔和,走路時習慣將雙手擺在身前,新生們由她帶出教務樓。

    幾人穿過雨中花圃時,時音被不遠處的綠茵大操場吸引了注意。

    大雨,傾盆大雨,那綠茵地上卻有駿馬奔騰,若干穿著馬球服的女生一手拉著馬韁,一手揮動馬球桿,在豪雨中大力擊球,馬蹄聲像擂鼓一樣傳來。

    好帥氣的女生們。

    “是馬球社的社員,她們在為這個月的馬球比賽做訓練。”白鹿解釋,繼續將人帶入教學樓。

    也是在進入教學樓后,她原本擺放講究的手臂輕松地垂到了身子兩側,時音注意到,而她也注意到時音的視線,回頭說:“嚴主任是一位教育很嚴謹的女士,她希望每個她教出來的女學生都成為淑女,但是在我們大部分人看來她的思維有些古板,所以我們只在她來的時候做做樣子,放輕松點,我們又不是死氣沉沉的女權學校。”

    時音向她笑笑。

    然后,白鹿將所有人帶上了大一年級的廊道,廊道很大氣,頂很高,是拱形的,掛著吊燈,一邊是教室,一邊是高大的橢圓形玻璃窗戶,窗戶外能看見學校其他紅墻尖頂的教學建筑和一望無際的綠茵操場,傾盆的大雨洗刷著視野內的畫面。

    新生們都四處觀察著。

    恰在這時候,下課鈴打響。

    手上帶著課本的學生從教室魚貫而出,安靜的廊道一下子染上浮躁與熱鬧,這一瞬間就像眼前展開了一個新世界,時音看著,芝愛也看著,身后的邵西可無來由地微笑,似乎因自己即將成為這種場面的其中一部分而感到興奮,自豪。

    喧嚷中,時音周身不斷有人前前后后地經過,她觀察這些學生,發現每一個人都非常優異。

    這種優異從她們走路的姿勢,撥發的態度,微笑的弧度就已展現出來,空氣中燃著一種隱形的火焰,隔著肌膚將血液漸漸地燒熱,燒沸。

    不久,又一陣更大的躁動從后方傳來,白鹿回頭看,向眾人介紹:“她們回來了。”

    如果剛才的血液已沸,那么此刻就達至最高攝氏度,時音回頭看的那一瞬間,正好迎出那些女生。

    那些高挺修長,襯衫潮濕,手握馬球桿的女生。

    熙攘的廊道循序漸進地空出一塊走道,白鹿慢慢帶著新生隊伍退到靠墻的位置,時音退后兩步,視線穿過人群往那方看去。

    像電影的慢畫面,配以鼓聲快速擊打的背景樂,她們從轉角口折進來,一人在前,眾人在后,有七八個那么多,每一位都有著小麥色的肌膚,雨淋過的濕漉漉的長發貼著她們起伏的胸部,裙擺隨著步子小幅度揚動,身上散發著這個年級最厲害的女生團體的氣勢,她們每走一步,眼神中都帶著睥睨眾生的自傲與強勢,最優異的學生也為她們讓開道。

    為首的女生最火辣。

    她就像國外時裝雜志封面上的金發名模,擁有一副讓人血脈噴張的好身材,卻偏偏愛好馬球這樣運動量巨大的野外運動,一邊走,一邊在手中上下甩動著馬球桿,就像位載譽歸來的女騎士,目不斜視地經過兩邊瞻仰的“草民”,傲慢得徹底。

    時音看著她在自己的面前經過,看著她的隊伍在自己面前經過,她們一直走,走進了自己將來要進的那個教室。

    ……

    以為結束了的時候,并沒有。

    一波才去,一波又來。空出的廊道沒有立刻恢復原狀,就在那位女騎士進入教室的那一秒,另一陣躁動從廊道的另一個盡頭傳來,灼熱的空氣燒得更旺,白鹿說:“她們也上完課了。”

    假如前一支團體是火一般性感的紅玫瑰,這一支團體就是水一樣純凈的白百合,但她們眼內滿是深谷,全身上下都透著心機的味道,同樣七八個那么多,與前一支女生團體分庭抗禮,一路從盡頭走來,淡笑面對廊道兩邊的眾學生。

    斜雨拍打在窗戶玻璃上,厚實的云層中忽裂開一道閃電,整個廊道都忽明忽暗了一秒,學生們被突來的閃電驚嚇到,唯有她們從容自得,閃電是禮炮,大雨是禮花,她們仿佛就帶著這樣一股天地唯我的冷靜逆流而來。

    好強的冷靜。

    經過白鹿時,隊伍稍稍停,為首的女生向時音觀察一眼,問:“帶新生來了?”

    “嗯。”白鹿微微地點頭。

    這女生剪著及頸的短發,長相無比清靈,視線依次觀察完時音,芝愛,邵西可,最后落到紀桃沢的身上。

    “hey。”她打招呼。

    “你好。”紀桃沢應。

    “你對世界簡史感興趣嗎?”

    紀桃沢還沒答,女生的眼睛里已透出微笑,繼續說:“如果你感興趣,就來找我入社,我能讓你直接過,因為我喜歡你。”

    紀桃沢怔一怔,立在原地沒回話。

    那女生帶著她的隊伍走后,白鹿說:“她是簡茉律,歷史研究社的社長,紀桃沢,你是她班級的人。”

    3

    白鹿說話的時候,時音轉過身,透過教室的窗戶往里看。

    那不容忽視的,第一支團隊的女生三三兩兩坐在教室的后窗口位置,她們毫不搭理窗外正經過的這第二股勢力,窗開著,大雨隨著冷風沖灑在她們周身。

    最為修長的女生站在她們的中央位置,擰開礦泉水瓶的瓶蓋,仰起頭,將水澆上額頭,然后用力地甩長發,水珠子跟著灑出一個圈來,領口微開的胸部隨著呼吸輕微起伏。

    時音細細地觀察她。

    享受完水禮,她才終于慢悠悠地側頭,順著時音的視線瞇過來。

    閃電像蛛絲一樣劈過整塊天空,教室空間亮成一片白光。

    ……

    上課鈴打響時,雨勢小了一些。

    輔導員準備了新生自我介紹的環節,邵西可很有一套,她在介紹里臨時加了愛好馬球這一項運動,邊說,邊特意朝教室后方閑閑坐著的高個子女生們看去。

    示好。

    如果這個教室是一副棋盤的話,這些學生就像棋子,坐在前排的女生是兵,往后為馬,炮,越居后越有殺傷力,而最有領導相的女生坐在最后中間排的位置,是將。

    她們叫她……

    “火薇,”邵西可正好說到這邊,視線直接地對著最后排中間位置,笑,“尤其是火薇前輩的技術,我僅僅在電視轉播上看過一次比賽,但到現在都難以忘記,太厲害了!”

    又打了一聲悶雷。

    那女生泰然自若地斜靠著椅子坐,她本在聽身邊人的耳語,直到邵西可點名道姓地恭維,她才慢悠悠地往講臺看來,然后嘴角斜斜地勾一下,并不表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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