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的愛-《斗愛之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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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
“這倒更像親姐妹。”
女生們又笑,時音輕輕舒展手腕,向小客廳內的人敷衍性點頭,兩名男生立刻回禮。
“我到點該回臥室了,今天不好意思,明天再陪你跟同學玩好嗎。”
“不行!你要陪我們一起通宵,我要倒時差!”
“可是我們沒有時差需要倒。”
芝愛冷冷地反駁一句,北頎瞪眼想回,時音迅速接話:“找哥吧。”
“你給我找到他倒好!他人呢?!”
“你給他發一個短信,告訴他你帶來了三個女同學,不出一個小時他就會出現在你面前。”
時音在北頎耳邊說完,向小客廳內的人行了個道別禮,帶芝愛走,兩名男生目不轉睛地望著她倆的身影。
“我告訴你們,我哥是個大帥哥!”后面,北頎急不可耐地向幾人夸口。
“姐。”芝愛的聲音里有怒氣。
“忍她。”時音心平氣和地說。
3
慕北頎是慕羌與第二任妻子的女兒,身材遺傳自母親,喝水都會胖,但卻是慕羌最慣縱的一個孩子,性格從小被捧壞,慕西尉煩她。
時音也煩她,芝愛更煩她,但三人表達方式的不同是:慕西尉躲,時音假寵,芝愛忍。
北頎最喜歡時音的東西,只要時音穿著好看的,用著漂亮的,她就都要,衣飾也好護膚品也好,她認定時音的就是最好的,慕母通常不過問,時音也還應付自如,每天都愿意抽出那么幾分鐘,專讓北頎在她房里如貴婦逛時裝店般地挑東挑西。
北頎的那些同學在慕府住了一個星期,其中一名男生對時音很上心,走的時候刻意拖時間等到時音回家,和她說了再見才離開。那名男生便成了今天北頎與她聊天的話題內容,她一邊翻著時音梳妝臺上的香水,一邊問:“你喜不喜歡他?”
“哪個?”
“黃頭發的那個。”
“我沒注意你的那些同學是什么發色。”時音漫不經心的回應著。
“就是那個黃頭發的,比較高的,打游戲很牛的,他……”
“我有男朋友,姐姐。”
她回得很快,北頎望向她:“憑什么你比我早戀愛。”
但是幾秒之后,她接著說:“也可以,正好!那你跟你的男人好好過,那個人是我的獵物。”
“祝你們幸福。”
“祝你們也幸福。”北頎說得有板有眼,望著梳妝臺上的鏡子,又跟上一句,“他追你的話,你不能答應知道嗎。”
“知道。”時音一直都靠在門框,不和北頎待在同一房間,與她的對話也是敷衍到了極點。
北頎最后不忘補一句最常說的:“你要是不照著我說的做,我就告訴我媽。”
時音點頭微笑。
然后房間內寂靜,北頎不再翻箱倒柜,半分鐘沒動靜,時音側頭去看,看到已經轉移陣地到鞋柜的她。
“哇……”她倒吸著氣從鞋柜中拿出天鵝絨質的白色高跟,“它太合我心意了……”
已經預料到后面即將說出口的話,時音收順笑意,一言不發進房將她手上高跟鞋抽走,措手不及的北頎瞪她:“慕時音!這個送我!”
“這個不行。”她走出房間。
“我就要這個!我這次就是為這個來的!”
“鞋柜里的其他鞋都給你。”
“那些我都不要我要這個!”
還沒出門就被北頎拉了回來,時音把鞋放腰后,北頎搖她肩膀:“給我!”
說了幾次都不聽,也被搖得煩透,她用手臂弄開北頎,北頎往后一趔趄快手抓她,兩人一起摔到地上,聲響驚動樓下的慕母,慕母與fancy一起趕來時正好看到北頎壓住時音,從她手里搶高跟鞋:“我的!”
擔心鞋子扯壞的時音放手其中一支,慕母蹲下勸兩人別吵,北頎聽不進,一把將慕母推倒,緊接著就搶時音手中另一支,時音不放手,她甚至舉手要打,芝愛趕來,而慕母也在那一刻起身啪地給了北頎一耳光!
那丫頭被打懵了,芝愛趁此將她身下的時音扶坐起來,時音咳嗽。
慕母剛打完便手足無措,這一舉動連fancy也預料不到,果然北頎在反應過來后近乎發飆,大吼:“我要告訴我媽你敢打我!”
從此這件事就得沒完沒了了,芝愛握緊時音的手,時音握住慕母的手,慕母是壓忍已久的怒氣與憂慮交織,聽完那句話,手更冷。
……
北頎的生母,慕羌的第二任妻子梁鳶是遠近聞名的潑辣女人,還是慕羌所管理公司的董事之一,那晚北頎脾氣鬧得很厲害,梁鳶以一副前任女主人的架勢趾高氣揚地殺進慕府,慕羌后腳也趕到,那時北頎坐在沙發上扒減肥素食餐,梁鳶抱著手臂坐在沙發中央,大廳內一陣肅殺之氣。
時音坐在慕母身邊,手臂上有被北頎狠狠掐出來的淤青,慕羌看到這點,轉看向梁鳶,梁鳶皮笑肉不笑:“看我干什么,怕金主怪罪,想巴巴地去護別人家的孩子是不是?”
“又不是大事,你來干什么。”
“我來喝茶啊,這里一半的玩意兒都是用我的錢辦置的,怎么還不值一杯茶?”她站起來,走向慕母,“順便來看看這過氣的社交名媛是怎么教自己家孩子的!”
“媽,我的臉是她打的!”北頎還火上添油。
慕母發抖講:“是你的女兒要打我的女兒在先!”
“小孩子鬧著玩你參合什么勁,我女兒打你女兒?行,有本事你女兒打回去啊,女兒打不過娘就來幫還有沒有道理了!”
“你還有沒有儀態了,來這兒鬧。”慕羌有些生氣。
這一開口決定了他與梁鳶分站兩派,慕母臉面稍增一些,梁鳶呵呵冷笑,拍北頎的肩:“哎喲女兒啊,怪就怪媽不爭氣,沒給你找著個大靠山,現在你爸怕那金主怕得不得了,幫別人家的娘倆兒說話,親女兒也不敢疼了!”
北頎大概也感覺情況不妙,停止扒素食餐,小心打量大廳氣氛。
恰好這時碰上慕西尉回家,他進大廳,見這場景嘖一聲,梁鳶挑眉:“喲,大公子也回來了,這娘兒倆又多一個幫手了。”
“二媽。”他招呼。
“別叫我二媽,我不是你們家的人,豺狼跟狐貍才是一家,不夠騷的還不能進門呢,”邊說邊瞪著時音,低聲罵到,“小狐貍精。”
時音看她一眼,兩人一個狠戾一個冰冷,慕母回了句:“請你就事論事好嗎!”
“你是來解決事情的還是來招事的。”慕羌穩住大局。
“誰招的事誰受罪!女兒說,誰打的你,看那人夠不夠誠心道歉,讓你原力打回去!”
北頎在這方面上機靈得很,知道不能打慕母也不能打時音,一手橫指向芝愛:“她!”
芝愛不動聲響,時音站起來:“二媽。”
“不都說了我不是你們家的人嗎,怎么這么恬不知恥地要攀親啊。”
“二媽。”時音依然這么叫著,口氣清淡,“物以類聚人以群分,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你豺狼虎豹都罵過來了我們不生氣,那你也別裝高貴不承認自己是山豬。”
“你個小狐貍說什么!”梁鳶兩步并作一步踏過來,慕西尉反應快隔在兩人之間,慕母護著時音,時音緊接著講,“今天這事是你要大化,要不雙方都口頭道個歉,不然就由你所說,我打電話給我的金主看他站哪邊!”
“時音!”慕羌大驚。
“好啊慕羌,這是你教出的好女兒啊!多能看風轉舵欺負人!慕羌你教出的好女兒!”
“帶你姐上樓。”慕西尉喊芝愛,梁鳶還要沖,被他攔住。芝愛扶時音走,慕羌也示意fancy趕緊隔離兩撥人。
時音真正生氣是因為牽扯芝愛,她上樓后才緩了一口氣,芝愛講:“至少這次慕羌幫我們。”
“沒什么值得慶幸的。”她看著芝愛,“他利益當前連一向寵溺的親女兒都舍得委屈,這種人最可怕。”
芝愛記進心里,時音向臥室走,下面大廳還充斥梁鳶的罵語,她面色冷漠地進房間,砰一聲關房門。
……
“這事沒完!”樓下,梁鳶潑辣的喊著。
4
這事果真沒完,梁鳶隔三差五就來找茬,慕羌的公司里她雖然算不上大股董事,但這家公司的前老板原本就是她,高層多的是她的人,慕羌不好明著阻止,只能任由她今天來喝個茶明天來吃個飯,非要等到和時音面對面再吵一架才甘心的樣子。
時音因為這件事很多天都不回慕府,她暫時搬入公寓式酒店避免和梁鳶正面相沖。至于慕母那邊,芝愛在,她們也不敢怎么樣。
學校已經放假,高二有繁重的補課,她被所有事壓著一個星期都沒開過視頻,等到終于抽出空,席聞樂已經被她晾了太久。
視頻一連接上就合手道歉,他在自己房間,觀察到時音身后不一樣的床飾,問:“你在哪里?”
“酒店,家里房間小裝修了一下,暫住在這邊。”
他的桌旁不時有條毛質光柔的大丹犬探出腦袋,時音看見時被嚇到,然后因為自己的失態笑起來,席聞樂把那腦袋摁下去,吹聲口哨,大丹犬乖乖趴伏在地毯上。
“它叫什么?”
“蓋爾。”
“讓我再看一眼。”時音說。
他側低頭,蓋爾和他對上了視線,馬上知道主人的意思,站起身向屏幕看過來,黑色被毛,身材威武眼神又沉著,很是帶感。
“它七歲,很聰明。”
時音點頭,看了一會兒,慢慢將目光從蓋爾轉到他,他仍在看蓋爾,側臉安靜又帥氣。
……
“我好想你。”
凝視著說出口后,席聞樂看她,時音收回神,聳肩微笑:“最近學校功課很多,壓力有點大。”
想不惦記,所以強顏歡笑敷衍而過,她知道他忙,不然大可以一天一個往返,但他除了正常的課程之外還要學習管理龐大的商國,他的后面還有個人際關系盤根錯節的席家,他有那么多要應付的人和事,不能全把時間花在她身上,這些她心里都知道。
席聞樂的確沒回應那四個字,兩人只是看著,時音一直維持著淡淡的笑,他停頓了會,開口:“我走之前動過你的手機。”
微笑收起,她反問:“什……么?”
“看看備忘錄。”
時音從一側拿包,將手機拿出來,這時候他咳一聲,屏幕晃動:“我辦點事。”
視頻連線關掉,時音這邊將手機翻到備忘錄,那條備忘附著在一個日期上,還設置了當天的提醒鬧鐘,她邊合筆記本邊打開,里面存有一張制作好的動圖,她點開,一看到,有些驚喜。
居然是跟他一起睡的時候被他悄悄拍下的,她在枕上睡得好熟,他從后抱她,撐著身體親她臉,然后貼著她的耳邊說三個字,四周是她房間特有的暖粉的床燈光,她只穿吊衫,他穿背心,兩人肌膚相貼,當時的她沒有聽到,現在的她看出口型,忍不住笑起來。
又帥又可愛怎么辦。
止不住心情好,她將屏幕向下滑,看到那串日期,日期后一個分號,放六個字:你親愛的生日。
親愛的……
時音抬頭:是他生日。
再低頭看日期,不遠,就在一個星期后,她捂著嘴,心里漸漸被很大很大的期待和喜悅滾滿。
視頻已經關掉,不然還會問他更多,時音那晚睡不著,時不時就將那段動圖放一次,看到自己都笑出聲,然后從通訊錄中調出他的手機號,將以前備注的“xwl”擦去,換一個“樂”,再琢磨許久,挑出一個火紅的桃心擺在備注后面,就好像她現在這顆炙熱跳動的心。
雖然知道了他的生日,但他會不會來見她還不知道,時音在那一個星期中的前三天準備了禮物,第四天時給嚴禹森一個電話,問關于以往他的生日宴的事情。
“每年都會提前三個月開始準備,請柬會在兩個月前發出,宴會詳情得問栗智,你會不會來?”
嚴禹森這一問,時音不知道怎么回答,她想一會兒反問:“宴會時間有多久?”
“三天。”
她笑一笑:“我不來,這幾天你有空嗎?”
“不忙,怎么?”
“后天來一下我的學校,替我帶禮物給他,他這幾天很忙,這樣麻煩你可以嗎?”
“可以,我后天來。”
話通完,掛電話,時音安靜地靠著二樓廊臺欄桿,手機在手心里慢慢打轉,印象中席家辦宴會通常都是上流層中一場盛事,席聞樂的身份決定了入幕之賓的檔次,慕羌還遠遠不夠格,所以慕家從未收過請帖,嚴禹森這大少爺是不知道這些的,他在席家直出直進慣了,認為她要出現在宴會上是很理所當然的事,可他不知道這中間得摻雜多厲害的人際關系。
時音對那場認證地位與威望的權力之宴興趣不大,她一心想的只是自己男朋友的生日,真正巴望得到請帖的是慕羌,只是宴會名單早在兩個月前已定,她又沒有出席的打算,他一番愿望成空,最近兩人氣氛又有些緊張。
快到晚餐時間,估計梁鳶又要來,時音準備出門,下樓梯碰上fancy,fancy給她送上一份膏藥。
“小姐,一天敷三次,消腫消淤青。”
她接過來,看了一眼:“老爺給的?”
“是的。”
她放回去,徑直下樓:“我自己有,替我謝謝老爺。”
她清楚慕羌怕什么。
5
1月份,深冬。
時音快放學時接到嚴禹森電話,他說他要到了。
這天天氣很冷,眼看著又要下雪,放學鈴響后她拿包和禮物盒出教室,快到校門口看見停下的名貴轎車,原本繼續向車子走著,但隨著車門咔一聲開,砰一記關,時音腳步忽然停了下來。
下車的不是嚴禹森,而是……是席聞樂。
心懸了一下,隨后煙花噴放,他一眼正好跟時音對上,那么淋漓的帥氣感伴著冬風一起卷來,時音加速走,他也繞過車頭,風好大,她噗一聲進他懷里:“你不是有生日宴嗎!”
“你不是想我嗎。”
“可是生日宴你是主角!”
“要不要我?”
他直接了當問這句,時音接著他的脖子,凝靜一秒后再壓不住感情,踮腳抱住他。
要。
席聞樂來了就是來了,不會再回去,坐他的車到達他別墅時是晚上七點,離他生日還有五個小時,別墅內侍者沒提前接到他會突然回來的消息,手忙腳亂準備晚餐,后來是時音穩局親自幫他來做。
他的手機關了,別墅所有的通信系統也都切了,席家這個點應該是香檳美酒燈火通明的景象,而這邊只有時音陪他一起晚餐,和他一起吹蠟燭,落地窗外星星點點落起雪,雪光微爍。
已是第三次進他的房間,侍者們整理床被,她像第一次那樣將落地窗口厚重的窗簾拉開一點,外面山景清冷,身后被他收腰抱起來。
“所以……仍舊是……一起睡……?”
侍者還在,她問得很輕,嗓音有些啞有些澀,他看著窗戶玻璃面上的她:“還是你想讓我這個壽星冒雪送你回家。”
話里意思就是不讓她走,侍者們終于收拾完畢,她透過玻璃反光看著大門恪一聲關上,房間只剩兩個人。
床也鋪好了水也放好了香也收好了,這就跟第一次來的情況一模一樣,時音想起禮物,從他懷內走出:“你等一下……”
他那會兒就走到小圓桌前倒茶,時音直接拆了禮物盒,走過來說:“伸左手。”
他邊喝茶邊把左手給她,她將一串品相上等的沉香佛珠給他戴上,席聞樂看,時音低頭整理:“你什么都有,再好的禮物都見過,我就幫你求了串佛珠,寺里的師傅說戴著好,趨兇避吉,平時珠子的香味也可以緩解下壓力,尤其你這種動不動就高速用腦的。”
繞好了,佛珠跟他的手臂相配有種別致的男人味,時音很喜歡自己送的禮物,他到她耳邊問:“那我每次親你的時候要不要摘它下來以防對佛不敬。”
他本來就和她有身高差,說這句話時只需稍稍斜下巴,時音眼前挨著他的領口,看他,刻意不回應他的調戲,笑著后退說:“我去洗澡。”
……
不回應是因為已經很難撐。
兩人之間的愛意已經釀到最濃,今晚注定不太容易安穩度過,時音在泡澡時花了很長時間,腦子里也盡量想別的事,但怎么都散不去他的樣子,泡到后來腰腹部有些受不了,她才出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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