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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不語怪力亂神-《我在漫威勸托尼相信科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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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曹公夢海陽曹孝廉銓得廣西其縣,親友來賀,公欲引疾不赴,曰:“幼年曾作異夢,幾時入泮,幾時娶婚,幾時生子,中舉選粵西某縣,為穿白甲二將軍所害。細記所歷,一一皆驗,不爽毫發。今所選缺,又恰符合,地多苗蠻,野性莫測,先幾之兆,可不趨吉而避兇哉!“于是有言夢不足征者,有以期年半載相機進退勸者,公不得已就道。及抵某縣,民淳吏樸,公甚安之。

    數年后,忽有呈開銀廠者,公為轉詳。奉上檄委公采辦,公親詣廠所,視其開挖。及礦,則見白氣二道,宛如長虹,直沖公前。公驚而仆,返館舍,至夜半竟卒,家人方悟白甲之征。

    治妖易治人難漢陽令劉某,性方鯁,治祝由科邪教過嚴,有奸民上控撫軍,撫軍戒飭之,公抗言抵觸,撫軍怒曰:“若果才能,有沔陽州某案,若能審辦乎?“劉唯唯。先是,沔陽有金桂姐受黃氏聘,及婚期,彩輿迎至家,則兩新婦齊出,簪珥服飾,聲音體態,無不相肖,因之未敢成禮,仍以兩女歸金。金父母無從分別,于是兩姓均以人妖莫辨訴官,由州至撫,案懸半載,俱未能決,故撫軍以之難劉。劉稟請提案至撫軍公署候審,并請臨審時借用撫軍寶印,撫軍許之。

    臨期,公喚兩女隔別細鞫,并其父母庚甲、產業、陳設,一一盤詰,及核供詞,如出一口。公乃喚二女至案前曰:“觀汝二人,原是一胞雙女,若并斷與黃家,恐爾父母不肯。吾令特設一鵲橋在此,能行者斷合,否者斷離。“乃鋪白布如橋,從儀門直接公座,命二女行布上。一辭不能,盈盈淚下一;則欣欣然喜見于面。公叱淚下者,逐出署外,喚喜者登布上。此女如履平地,步至公前。公暗擎院印,從頭擊下;兩旁覆以網,乃現為狐,投之江中,于是案結。撫軍大悅,奏升漢陽府知府,從此遐邇歌龍圖再出矣。

    漢陽有茶客攜重資歸,中途為盜所追,奔至漢川,求救于逆旅主人。主人沉吟至再曰:“誠若是,則此處非君所宜棲,可速投某武孝廉家,庶保無虞。“引至孝廉家。孝廉兄弟為具酒食,掃臥榻,囑曰:“倘夜間有動作,但安眠,毋輕出視。“客寢矣,兄弟秉燭待盜。盜果蹤至,彼此格斗,被孝廉殺其四,余三盜逾垣逃。

    天明,呼客起,赴縣呈報。拒知客出來幾,府差早至,將孝廉兄弟鎖去,蓋黠盜偽作茶客,先以謀財害命連夜赴府擊鼓求救,故劉公發差就近將孝廉兄弟拘到問供。孝廉兄弟陳述顛末,請釋一人保家。公不許,并下于獄。盜返入孝廉家,將其家口盡殺而逸。及公黨,急釋之,已無及矣。

    嗚呼!公能斷狐,竟不免為盜所賣,豈非治妖易治人難耶!

    伏波灘義犬伏彼灘,入廣之要區,因其地有漢伏波將軍廟而名也。某年,有客收債而返,泊其處,船戶數人夜操刀直入曰:“汝命當畢于斯,我輩盜也,可出受死,勿令血污船艙,又需滌洗!“客哀求曰:“財物悉送公等,肯俾我全尸而斃,不惟中心無憾,且當以四百金為酬。“盜笑曰:“子所有,盡歸吾囊囊,又何從另有四百金?“客曰:“君但知舟中物,豈識其余。“乃出券示之曰:“此項現存某行,執券往索可得。惟我清醒受死,殊難為情,請賜盡醉,裹敗席而終,可乎?“盜憐其誠,果與大醉,席卷而繩縛之,拋擲于河。

    甫溺,有犬躍而從焉,俱順流傍岸。犬起抓擊廟門,僧問為誰,不應;及啟關,見犬走入,渾身淋漓,銜僧衣不放,若有所引。隨至河邊,見裹尸,俱欲散去,犬復作遮攔狀。僧喻其意,抬尸至廟。撫之,酒氣薰騰,猶有鼻息。解其縛,驗席上有齒痕,始知是犬嚙斷,乃與茶湯而臥。

    明晨,客醒曰:“盜走水路,我輩從陸告官,當先盜至。“蓋度其必執券而往某行也。僧諾,與俱。盜果未至,因告行主人以故,戒勿泄。俄而盜果持券至,主人偽為趨奉,遣客鳴官,遂皆擒獲。客偕犬同歸,終老于家,不復再出,著《義犬記》。

    浮海王謙光者,溫州府諸生也。家貧,不能自活,客于通洋經紀之家。習見從洋者利不貲,謙光亦累資數十金同往。

    初至日本,獲利數十倍。繼又往,人眾貨多,颶風驟作,飄忽不知所之。見有山處,趨往泊之,觸礁石沉舟,溺死過半,緣岸而登者三十余人。山無生產,人跡絕至,雖不葬魚腹中,難免為山中餓鬼,眾皆長慟。晝行夜伏,抬草木之實,聊以充饑。及風雨晦冥,山妖木魁,千奇萬怪來侮狎人,死者又十之七八。

    一日,走入空谷中,有石窟如室,可蔽風雨。傍有草,甚香,掘其根食之,饑渴頓已,神氣清爽。識者曰:“此人參也。“如是者三月余,諸人皆食此草,相視,各見顏色光彩如孩童時。

    常登山望海。忽有小艇數十,見人在山,泊舟來問,知是中國人,逐載以往,皆朝鮮徼外之巡攔也。聞之國王,蒙召見,問及履歷,謙光云系生員,王笑曰:“道不行,乘桴浮于海耶!“因以“浮海“為題,命謙光賦之。謙光援筆而就,曰:“久困經生業,乘槎學使星。不因風浪險,那得到王庭。“王善之,館待如禮,嘗得召見,屢啟王欲歸之意。又三年,始具舟盜,送謙光并及諸人回家,王賜甚厚。謙光在彼國見諸臣僚,賦詩高會,無不招致,臨行贐餞頗多。

    及至家,計五年余矣。先是,謙光在朝鮮時,一夕夢至其家,見僧數甚眾,設資冥道場,其妻哭甚哀,有子衰绖以臨,謙光亦哭而寤。因思,數年不歸,家人疑死設薦固也,但我無子,巍然衰绖者為何,誠夢境之不可解也,但為酸鼻而已。又年余抵家,幾筵儼然,衰绖旁設,夫婦相持悲喜。詢其妻,作佛事招魂,正夢回之夕。又問:“衰绖為何人之服?“云:“房侄入繼之服也。“因言夢回時,亦曾見之,更為慘然。

    刑天國謙光又云:曾飄至一島,男女千人,皆肥短無頭,以兩乳作眼,閃閃欲動;以臍作口,取食物至前,吸而啖之;聲啾啾不可辨。見謙光有頭,群相驚詫,男女逼而視之,臍中各伸一舌,長三寸許,爭舐謙光。謙光奔至山頂,與其眾拋石子擊之,其人始散。識者曰:“此《山海經》所載刑天氏也,為禹所誅,其尸不壞,能持干戚而舞。“余按顏師古《等慈寺碑》作“形天氏“,則今所稱刑天者,恐是傳寫之訛。又:徐應秋《談薈》載:無頭人織草履,蓋戰亡之卒,歸而如生,妻子以飲食納其喉管中。如欲食則書一“饑“字;不食則書一“飽“字。如此二十年才死。又將軍賈雍被斬,持頭而歸,立營帳外問:“有頭佳乎?無頭佳乎?“帳中人應曰:“有頭佳。“雍曰:“不然,無頭亦佳。“此亦刑天之類歟?

    萬年松廣東香山縣鳳凰山有萬年松數株,西洋人架梯取之,其松忽上忽下,隨梯轉移。洋人怒,用鳥槍擊之,連發數十槍,卒不能得。松至今青蔥如故。

    虹橋板福建武夷山大藏峰山洞中凹處有大木千百條,橫斜架立,千乃年不朽不落,色如陳楠。朱文公云:是堯時居民所棲避洪水處,后水退而木存。然木狀非受過釜斤者,山洞羅列群水,如民間開木行者然。山下灘水湍急,舟不能泊。余至武夷親見之。后到杭州,又見孫景高家藏虹橋板一片,木微香,肌紋細潤,梁山舟侍講鐫詩其上。

    天上過船乾隆五十年五月十四日,風雷大作,儀征縣江邊一客船被風吹至空中,落在洪澤湖沙灘上。舟中米客六人及器物盤碗俱絲毫無損。但據揚州人云,是日親見有一船從云中過去,初意猶以為大鳥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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