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不語怪力亂神-《我在漫威勸托尼相信科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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尸合山東王倫之亂,臨清焚殺最慘,男女尸填河,高于岸者數尺。賊既平,啟閘縱尸順流而下,無賴者竊剝其衣,故尸多裸露。忽一女尸,年可十七八,裸仰水面,流至閘側,左足掛閘而止。俄一男尸,年略相似,裸流而下。甫至閘間,忽躍水而起,與女尸合抱,頸股交壓。眾以篙撥之,竭力不能開。須臾流去,亦不辨其誰氏子也。
葛先生河南汲縣李秀才,就館村落。夕行迷路,遠望叢木間燈火,趨之,見一茅舍,隱隱有讀書聲。叩其門,主人出迎,年四十許,見李延入,自稱葛姓,素好讀書,厭塵市囂雜,故隱此僻處。且言其妻在家乏食,為妻母逼嫁,明日將投河,惟君能救,望乞垂援。言之泣下,李唯唯。因就止宿,茵褥精潔。
既明,身臥冢上,并無屋舍,李駭極趨歸。道遇一婦,衣綠衣,行且泣,臨水將自投。李挽止之,詢其所以,則葛姓妻也,孀居乏食,父母欲奪其志,故覓死耳。李以去舍不遠,邀歸,與嫗共述其異,養為已女。李年邁已五十馀,忽舉一子,視其眉目,酷肖所遇葛姓者。戲以“葛先生“呼之,兒輒舌投其懷。
天后林遠峰曰:天后圣母,余二十八世祖姑母也,未字而化,靈顯最著,海洋舟中,必虔奉之。遇風濤不測,呼之立應。有甲馬三,一畫冕旒秉圭,一畫常服,一畫披發跣足仗劍而立。每遇危急,焚冕旒者輒應,焚常服者則無不應,若焚至披發仗劍之幅而猶不應,則舟不可救矣。或風浪晦冥,莫知所向,虔禱呼之,輒有紅燈隱現水上。隨燈而行,無不獲濟。
或見后立云際揮劍分風,風分南北。船中神座前必設一棍,每見群龍浮海上,則風濤將作,焚字紙羊毛等物,不能下,便令舟中稱棍師者焚香請棍,向水面舞一周,龍輒戢尾而下,無敢違者。若爐中香灰無故自起,若線向空而散,則船必不保。
余族人之父某,言其幼時逢漳郡官兵征臺灣,致祭教場中,某隨父往視,見后端坐纛上,貌豐而身甚短。急呼父視之,已不見。
陰氏妹吳郡申衙前陰某,有妹才十二歲。時方中秋,家人方共飲,聞比鄰婦逆其姑,詬誶聲甚厲。妹忽變色起,持刀直入其家,毀其幾案,捉婦將刃之。家人奔救,女力甚猛,五六人持之方得脫。挾歸問其故,猶拗怒咆哮,厲聲曰:“我必殺此婦報其母。“家人強之臥,則鼾睡矣。醒而詰之,慚汗啜泣,不自知其故。
虎投河紹興西鄉,溪水甚深。一兒戲溪上,見虎來,兒竄入水,泅而出沒,且覘之。虎坐岸上眈視良久,意甚躁急,涎流于吻。忽躍起撲兒,遂墮水中,憤迅騰擲,溪水為沸,數躍數墮,竟不能起。兒獲免而虎溺死。
武夷君大興朱竹君學士,督學安微。夢上帝召復武夷君位,先生以文集未成泣辭,帝許之。醒而述其事于貴池令林夢鯉,聞者共異之。后視學閩中,謁武夷君廟,廟內施設位置,與夢中一一物合,心益異焉。任滿復命,無疾而終。余按:宋人說,楊文公初生時,遍身紫毛長一尺,自呼武夷君,與竹君先生相似。
九華山九華山最著神異。相傳明季海公剛峰雨中皮靴登山,同伴告以皮靴乃牛皮所作,是葷非素,不可著也。乃易草履,隨眾參神。指廟中鼓問神曰:“此亦皮也,寧非葷耶?“言畢,忽霹靂從廟起,將鼓擊碎,至今廟鼓無敢用皮,以布代焉。有江南太平人顧翁,生一子一女,皆成立而妻死,塊然老鰥。為子娶農家女姜氏,年十七,性仁孝,翁愛之。亡何,翁疾作,而子未歸,姜聞呻吟聲,稟請延醫。翁曰:“我足疾也,但須溫暖便差。“姜曰:“果若是,又何難?“乃為翁抱足眠,蓋惟知盡孝,不解瓜李嫌者。
次春子歸,道經妹家,妹以嫂孝告之。不能無疑,而難于發口,乃暮而抱襆被于別室,不與姜眠。姜心疑駭,問其夫。夫曰:“汝聞世上有翁媳同眠者乎?“姜始大悟,曰:“吾哀翁老病,實與同眠,此心惟天佛知之耳。“其子笑而不答。
一日,聞鄰嫗鳴鑼誦佛聲,出問:“何作?“曰:“將朝九華。“姜即附伴同行。焚香跪拜畢,見對山香爐峰懸崖絕壁,問:“彼何名?“老嫗曰:“此處名龍口香,心跡不能自明,可質證于鬼神者往焉。“姜聞大喜,執香前往。老衲阻之曰:“予作沙彌至今老矣,未見有敢登者。況娘子纖纖蓮步,豈可冒險者?“姜不聽,直抵其處,看者心悸。果及半山而墮,眾惜其已成齏粉矣。
鄰嫗歸,急告其翁,翁怪其謬,曰:“吾媳昨已返舍。“引鄰嫗入,果見姜瞑目盤膝坐蒲團上。嫗等驚曰:“此即活佛,何須更朝九華!“于是齊聲念佛而朝拜之。姜始張目而起,共驗蒲團,上有“九華山置“四字在焉。共問翁:“汝媳何時還家?“翁曰:“昨聞院中有聲,心疑為賊,偕子往視,則飛下吾媳也,目瞑若死,氣息奄奄,故抬諸室。問之,則曰:’媳欲表心跡,故含忿而往,并未慮及生死。不料山高千尋,足軟便墮,亦不知何由而歸家,“嫗乃為翁父子述其事,于是夫妻相抱大哭,遠邇驚異。嗣后,朝九華者,先來禮姜云。
張稿公張稿公者,滇南總督衙門掌稿吏也,誠樸無私,歷任制府多信服之。一夕早起開門,見縊尸高懸,細認為某甲,緣訟事求稿公左袒而本許者,因復閉門靜坐,以聽外信。及朝暾上,再啟門,則縊尸已不見矣,私心竊喜。旁午,忽聞縣令出城相驗,訪死者為誰,則門上縊尸某甲也。始而駭,繼而疑,終莫解其故。
數月后,遇市上賣菜傭趙某問曰:“某月之晨,君見縊者驚乎?“稿公聞之,招趙入室,款以酒食,問何以知趙曰:“是予負去,安得不知?“稿公曰:“我爾不相識,何故負尸?且負尸甚早,城門柵欄未啟,奈何?“趙曰:“予亦不解其故。是日五鼓販菜,途遇友人,召予來此,曰:’汝負此尸到某處,必有厚利,勝于販菜。’予慮城柵未開,友曰:’無傷,但從我行。’從之,及柵柵開,至城城開。“稿公問:“友人姓名為誰?“曰:“認其人,未問其姓,亦市上交好者也。借去煙插,至今尚未見還。“稿公出百金謝之,囑勿揚言而別。
一日,趙閑步入城隍廟,見十殿中有泥鬼掛煙插,頗似己物,細認不謬,因摘去,且戲曰:“何久假不歸耶?“次早在市賣菜,見前遇之友責曰:“似爾為人,極難相與,一煙插之微,何即在大眾前笑我?“趙方欲道契闊,問姓字,適呼買菜者又至。一掉頭間,其友渺然不見。
受私橋臨安府張大與李二為莫逆交,李家雖屢空,然賦性不茍,故張重之。一日向張道貧苦,張適有積金數百,因盡出以付李,相約除存本外,瓜分其利。
不料數年間,李資本盡喪而歸,閉門高臥,絕不見張。張靜待之,許久不至,值嫁女期追,因登李門問之。李置若罔聞,張怒,互相爭詈,觀者如堵。問張,則言李無良;問李,則言張冒騙。兩無中據,難定曲直。李嘵嘵不屈,張愈忿,曰:“汝明日若敢赴城隍廟盟誓摸錢,吾即休矣。“李謾應之,蓋鄰人信鬼神,相傳城隍神最靈,神前熬油鍋,置錢其中,理直者手摸不爛,否則必爛,故脅之。
明日,張果來追李,李亦不懼,同往至廟,撞鐘鼓,陳顛末,然后置鐵鐺熬沸油,擲一錢于油中,令人手摸。李竟取出而手無恙,于是眾咸非張,張亦不能再辯。
后李別作生業,數年間滿載而歸,于是計算張氏本利若干,盡為歸楚,親登其門。張曰:“交已絕矣,義不受金。“李曰:“實借君物,何敢負德,待來世作牛馬償耶?“推讓再三,張終不受。于是鄉里為之區畫,廟前有板橋已朽,請將此金易之以石,并問李曰:“前既昧良,何敢盟誓?“李笑曰:“彼時非敢昧良,實恐一經承認,即須原物,粉骨難償,故先至廟禱神默佑,待發財時再報答張友,不意神靈如是。“眾聞之咸笑曰:“城隍神乃受君私耶!“后橋成無名,因顏其橋曰“受私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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