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可是終究問不出口,因為她心里的答案在后知后覺中也已被顛覆了。 直到溫霖拿著公文包要出門,嚴展晴才終于神色如常地問:“你可以回去上班了?” 溫霖點點頭:“昨天下午接到通知的。” 也在這時嚴展晴才想到一個問題,所以她喃喃自語:“為什么蔣懷河會突然同意和解呢?” 溫霖微微一頓,暗忖少許,他說:“可能是院長動用了什么關系。” 溫霖說得有理,嚴展晴也沒打算深究。 不久,嚴展晴也接到事務所“官復原職”的通知,其實不是什么大事,可是卻還是迫不及待地想告訴他。當緩過神來的時候,嚴展晴才發現,自己幼稚極了。 可是,她想對他說的話越來越多……但她又是那么的不安,還未得到就在考慮失去,環境使然,誰也不能責備她。 “出差?” 晚上,溫霖告訴她,他要去北京出差。 “嗯,跟一位教授去參加一場學術交流會。”溫霖拿了幾件換洗的衣物。 嚴展晴看得出來,事情并沒有像溫霖說得那么輕松,從一個主刀醫生變成做學術的老醫生的跟班,那場官司對他終究還是產生了影響。 “去多久?” 溫霖想了想,笑笑地說:“三天吧。” 嚴展晴覺得有些心酸,她慢慢地走過去,有些遲疑地從后面抱住他。溫霖頓了頓,停下手中的動作,轉過身將她回擁在懷里。 “你……很棒,這只是暫時的。”嚴展晴不知道怎么安慰人,因為她從來都沒有做過。可是這種笨拙的樣子在溫霖這兒卻很受用,他的心總能因為她輕而易舉地軟化。而嚴展晴這副樣子總是讓他忍不住想逗她。 “你是在安慰我嗎?” 沒料到他會這么問,嚴展晴訥訥地點了點頭。 “這樣怎么夠呢?” 來不及體會他話里的意思,某人就抱著她往床上摔去。 “這樣才夠。”把她壓在身下,他曖昧一笑。 “等、等一下……” 抗議無效,嚴大律師只能被某人再次吃干抹凈。 翌日。 嚴展晴把溫霖送到機場,臨走時又被他出其不意地襲擊了一番,雖然對方越來越過分,但是嚴展晴卻甘心承受。中午和晚上分別接到他來自北京的電話,他似乎很忙,而且接下來還會更忙的樣子。 放下電話,心是滿的,即便現在屋子里只有自己一個人,可是一想到溫霖的臉,那么再空曠的寂靜似乎都變得不可怕了。 看著手上的戒指,心里的感覺強烈得幾乎快要沖出胸膛。 溫霖,我不想當你法律上的妻子了。 溫霖,我很想你。 溫霖,我們……結婚吧。 溫霖…… 萬萬沒想到的是,隔天中午會接到一個電話。 “嚴律師,我是蕭茵,有件事想找你談談,是關于溫霖哥的。” 下午,嚴展晴如約來到咖啡館,蕭茵比她早到。一進門,嚴展晴就看見她遠遠地對她招手,笑容甜美。 “蕭小姐,找我來有什么事嗎?”嚴展晴習慣單刀直入。 蕭茵無視嚴展晴的冷淡,繼續笑得人畜無害,她靜靜地看著眼前這個渾身上下都散發著“生人勿近”的女律師,無論如何都讓她沒辦法明白,這樣的一個人到底是怎么讓她喜歡了十多年的人,并且不輕易談情的人那么毫不猶豫地說出愛。 而在忙碌了這些日子后,總算找到一些類似答案的東西了。 “嚴律師,怎么說我們也算有點親戚關系,你對我就不要這么公式化了。” 嚴展晴的目光變冷,跟沈裴瑛的關系,是她眼下最想抹滅的記憶。 “如果蕭小姐只是為了說這種無聊的話,那么我告辭了。”嚴展晴站起身。 而在她轉身離開的時候蕭茵也站起來,快速地說道:“學術交流會在昨天就結束了,可是溫霖哥卻還沒回來,你就不想知道為什么嗎?” 果不其然,嚴展晴停下了腳步,看向蕭茵的表情也起了一絲變化。 交流會結束了?不是三天嗎? 這時,蕭茵又微笑地朝她比畫了一個“請坐”的姿勢。 若換了以前她一定會掉頭就走,可如今…… 嚴展晴重新回到位置上的時候,服務生正好端來一杯咖啡。 “這是我幫你點的,摩卡。” 嚴展晴不應,一言不發地看著她。 “嚴律師,我真的很好奇,你為什么會跟溫霖哥結婚呢?據我所知你們認識的時間并不長,就這樣男婚女嫁不會太倉促了嗎?” “我沒有義務回答你的問題。” 蕭茵靜靜盯著嚴展晴的臉好一會兒說:“我現在都可以完全肯定自己的猜測了。” “蕭小姐,請別兜圈子了。”嚴展晴忍無可忍地打斷。 “別急。”蕭茵抿了一口咖啡,“這圈子還真得兜。” 嚴展晴依舊淡著臉聽蕭茵回憶一般不急不緩地說著,可是那完全跟自己想要的答案毫無關系。 至少在剛開始,嚴展晴是這么想的。 可漸漸地,她的表情變了,看著蕭茵的目光也越來越茫然,因為她發現一個很致命的問題,她一點都不了解溫霖,連最基本的身世背景都不知道。 原來他父親的死亡不像他說的那么簡單。 原來他母親的離開也不是自己所認為的死亡。 原來他有一個那么龐大復雜的大家族。 原來…… 所以在知道越來越多的信息后,她逐漸不安起來,忽然之間,溫霖變成了一個大謎團,她找不到一丁點兒可以追蹤的線索。 不得不承認,在某些方面,嚴展晴根本就不是蕭茵的對手,不知不覺中,情緒已經被她帶了過去。蕭茵不動聲色地觀察著她細微的變化,接著在嚴展晴心中的某個東西被撼動了的時候目光一凜。 “溫霖哥也一定沒跟你說過他母親的事情吧。” 她是對的,所以嚴展晴無言以對。 “嚴律師,你的臉色看起來有點不好,要不我們說說你知道的事情吧,嗯……你還記得四年前你在洛杉磯打過的一場官司嗎?當時你親手將一個華裔女子送進監獄,記得嗎?” 怎么會不記得,那是她第一次真正意義上的官司,也是第一次讓對手敗得徹底的官司,但那次卻不是什么愉快的經歷。記得她剛從法院走出來沒多久,腦袋就被不知名的鈍物重擊了一下,襲擊來得太快,她連行兇者都沒有看清就陷入半昏迷狀態,腦袋上的那道疤就是在那次襲擊中留下來的,但這已經是萬幸了,當時若不是被好心人所救,她怕是要在異國他鄉喪命了…… 猛地,嚴展晴覺得被一股刺骨的冰冷擊中,看著蕭茵越來越冷漠的表情,她震驚得說不出話來。 “你……你是說……” “沒錯,你親手送進監獄的那個女人就是溫霖哥的母親。” 一瞬間,像是有什么東西在離耳邊最近的地方爆炸了,整個腦袋嗡嗡作響亂成一團。 “最后判決那一場,溫霖哥也在旁聽席上,所以他非常清楚你是怎么用你那張能言善辯的嘴把他的母親推向深淵的。所以嚴律師——”她瞇起眼,像在盯視獵物一般看著嚴展晴蒼白的臉,“你這么機智過人,一定可以推算出溫霖哥為什么會去接近一個把他母親送進監獄的女人吧?”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