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書房里,嚴展晴對著一桌子的資料苦思冥想,第一次有案子讓她這么心煩意亂,也是第一次對贏有如此深的執念。 不管怎么樣,再繼續耗下去,溫霖的前程一定會受到很大的影響。 這么想著,她疲憊地揉著太陽穴,無力地嘆了一口氣。微微一動,腳踝傳出細微的疼痛,這兩天在溫霖的照顧下,明顯好了很多。 看著腳上的白色繃帶,嚴展晴的眸色黯了黯,一直以來都在接受他的幫助,如果這次他真的出了什么事,那么她一定會自責很久的。 很快,嚴展晴又埋首于那一大堆資料中。 溫霖不在,所以她在書房一待就是整個下午,而就在傍晚,她突然接到穆森打來的電話。 “對方律師剛剛跟我約談,對方同意庭外和解。” 嚴展晴的表情幾乎稱得上是難以置信的,她屏息問:“你說什么?” 電話那頭先是一陣安靜,末了傳來一聲低笑:“對方同意庭外和解,庭外和解。” 直到穆森掛了電話,嚴展晴還拿著手機站著。 良久,客廳里傳來動靜,聽到聲響,嚴展晴迫不及待地走出書房。所以溫霖一回頭,就看見嚴展晴那種不要命的走路速度。 某人有些怒了。 “我說過這兩天走路一定要小心,弄不好會變成骨膜炎的。”溫霖邊說邊緊張到她身邊去。 嚴展晴完全無視他臉上兇兇的表情,隱隱激動道:“對方已經同意庭外和解,只要跟醫院的協商達成一致就沒事了。” “……” 那種溢于言表的開心表情讓溫霖心弦一動,印象中,她的臉上似乎從來沒有出現過這樣百分百的笑容。 而這樣反常的她,是因為自己…… 心幾乎快要軟化成一灘水,好像一個不小心,就會做出很沖動的事情來。 對方一直不說話,只是無比安靜地看著她,嚴展晴被他直勾勾的眼神看得有些不自在,末了不自然地問:“你不開心嗎?” 少頃,溫霖淺淺一笑,忍不住用額頭碰了碰她的額頭:“怎么會不開心?如果你趕快把腳傷養好,我就更開心了。” 突如其來的親昵動作讓她的臉微微一熱,可是一向嚴謹的嚴大律師還是比較認真地回答,說:“已經沒那么疼了……應該差不多了。” 某人心中一動,忍不住搞怪道:“是嗎?那晚上我好好檢查一下。” 果不其然,嚴展晴的臉色瞬間變了變。 第一次給她的腳上藥的時候,情況簡直慘不忍睹,雖然嚴展晴依舊很努力地克制,但是溫霖一碰她的腳,她就下意識地閃躲,多半是癢的。可是當時她腳上的傷讓溫大醫生可顧不了那么多,先上藥再說,誰知道一用力,嚴展晴直接把腳踹人家臉上了。 最后,嚴展晴只能在溫霖的指導下自己處理。 可嚴展晴不知道的是,連續兩個晚上,在她熟睡之后,溫霖都會悄悄地爬起來,重新給她上藥,化瘀。 知道事情終于出現轉機,嚴展晴露出難得的輕松,溫霖自知自己這些日子讓嚴展晴很辛苦,所以早早地就在餐廳訂了位置,美其名曰為自己慶祝。可是比起在外面,嚴展晴似乎更傾向在家里吃著溫霖做的飯菜。 溫霖當然依她,今晚嚴展晴做飯的興致似乎也很高,但是…… “等等!”話音未落,嚴展晴已經將水倒進鍋里,一瞬間,原本平靜的油鍋水花四濺。好在溫霖眼疾手快地把人拉到后面藏好,才沒讓嚴大律師的手上出現大水泡小水泡。 收拾完后,溫霖耷拉著眼皮一動不動地看著嚴展晴,表情明顯不對盤。 “書上說……要加水。”嚴大律師還是比較認真地解釋,只是閃躲的目光多少有些心虛。 接下來,嚴展晴完全秉持著她幫倒忙的精神,若不是知道她是心智正常的有為青年,溫霖都快懷疑她是存心搗亂了。 可是,他嚴肅的表情看似火冒三丈,但是嘴角隱秘的弧度不難看出他其實樂在其中。 托嚴展晴的福,這頓晚餐出爐得有點晚,自知自己沒幫上什么忙,嚴大律師乖乖地把碗筷擺好。只是她下意識地準備了三份,好久才回過神來,父親已經不在。 她的心情變得有些低落,回到廚房的時候,本來還在嘗著味道的溫霖忽然抬起頭對她粲然一笑,這一刻,那個名為幸福的味道濃郁得幾乎快要沖散心里的酸澀。 “站在這里做什么,吃飯。”溫霖端著菜走出廚房的時候,順道牽起還在發呆的嚴展晴往餐廳走。 晚餐談不上豐盛,但是兩個人吃的話估計會剩下不少,嚴展晴開了一瓶紅酒,其實她不常喝,也不是特別鐘愛,可是這種時候喝酒似乎是理所應當的事情。但是鑒于嚴展晴的酒量,溫霖一開始就給她打預防針,說:“你可別喝太多。” 嚴展晴面上答應了,可是真的喝起來似乎連她自己都控制不住,當她忽然莫名地對他微微一笑的時候,某人就知道,她醉了。 “不能再喝了。”溫霖奪走她的杯子,而她此時卻像被捉弄的小孩,目光著急地追著杯子走。 “給我……”她把手伸得老長,神態明顯不對。 “不行。”溫霖擋下她的手,雖然她喝醉酒的時候很乖,但是喝這么多隔天起床會頭疼。 嚴展晴想硬搶,可她當然毫無勝算,所以她在拇指和食指比了一個高度,很“清醒”地討價還價說:“就一點,一點點就好……好不好?” 溫霖都快被她那種小心翼翼的模樣逗笑了。 “好不好?”見溫霖沒反應,她又追問道,這次的表情就顯得有些可憐兮兮了。這種近乎撒嬌的樣子讓溫大醫生根本沒有任何招架能力,只能嘆息地妥協。 可……當看見她微微抬著頭,露出柔白的脖頸,頸脖隨著吞咽的動作誘惑地一顫一顫時,他的雙眸也漸漸散發出異樣的光來。 其實一開始他真的只是想把嚴展晴送回房,然后再看看她的腳傷,別無他想。盡管心里有一股燥熱在蠢蠢欲動,但他還是很清醒地克制著。 可他終究高估了自己,她晶潤的雙唇,緋紅的臉頰,還有迷醉的眼眸都像催化劑,輕而易舉地挑起情欲。更要命的是,她全心全意的信賴,毫無防備地往他的懷里蜷縮…… 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他已經欺上她的雙唇,舔舐吸吮,眸里的欲火越來越明顯,嘴唇也不知足地將親吻的領域延伸到脖頸。 直到她發出一聲難受的輕哼,理智才終于被拉回一點點。 不管怎么說,乘人之危都太卑鄙了。 可是他松開她的時候卻發現,她的一只手不知何時搭在了他的肩膀上,這種幾乎稱得上是迎合的姿勢讓他呼吸一滯,他驚訝地看著她,她的雙眸浮著水汽,透著一絲清明,似乎并沒有完全醉過去。 氣息一重,他緊緊地抱著她,嘴唇不住地在她耳鬢摩挲,卻不敢再有進一步的動作。少頃,她用另一只手,一點一點地回擁。 呼吸在此時又燙了幾分。 “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嗎?”他隱忍地在她耳邊問,聲音變得黯啞低沉。 良久,他聽到她脆弱的聲音:“溫霖……” 這種只有在極度無助的情況下,才會出現的,尋求撫慰般的呼喚。 自制力在這一刻通通飛走,心底僅剩下一個念頭在叫囂著,嘴唇重新侵犯的動作幾乎可以稱得上是掠奪。 嚴展晴的臉燒得通紅,酒精加上溫霖的吻讓她整個腦袋昏昏沉沉的。 衣襟被撩開,此時眼前的情景足以將他的理智燒毀,他唇舌在她潔白的肌膚上游離,舔舐,手掌在所有能觸碰到的地方摩挲,掠過每一片禁土。這種觸電般的陌生感覺讓嚴展晴下意識地閃躲,溫霖卻撐開她的雙手,緊接著,滾燙的軀體毫無阻礙地覆蓋住她裸露在外的身子。 欲火在肆虐,她混沌迷亂地在他身下承受著他的給予,他一步一步地牽引她,感受著這深入骨髓的纏綿。 醒來的時候天已經大亮,腦袋是疼的,身體也有不尋常的酸疼,意識恢復清明的時候,嚴展晴的臉頰立刻燒得通紅,盡管昨晚意識迷糊,可是她明白發生了什么事,被子里一絲不掛的身體就是最好的證據。 “醒了?” 看見他的臉,嚴展晴臉一紅,把腦袋又縮進被子里。 “我煮了粥,起來吃一點。”他坐在床邊,聲音帶著笑。嚴展晴很難為情,只是從被子里發出一個低音節。 相對于嚴展晴的難為情,某人倒是老神在在,本來嚴展晴也想裝傻到底,可是吃早餐的時候溫霖的一句“身體有沒有哪里不舒服?”讓她險些咬到舌頭。 無論如何都沒辦法啟齒身體的異常,所以她紅著耳根,把臉壓得更低了。 她的窘迫讓某人忍俊不禁,也忍不住想要欺負更多,所以他抬起她的臉,嘴唇準確無誤地朝那片快被咬的出血的柔軟壓下去,輾轉廝磨了一番之后還咂吧咂吧嘴:“有粥的味道。” 這時嚴展晴終于知道反擊了。但所謂的反擊也只是用手背抵著剛剛被侵犯的地方,難為情地怒瞪著對方。 溫霖卻好脾氣地摸著她的頭,一字一頓地說:“我們是夫妻。” “……”嚴展晴一愣,在溫霖越來越溫柔的目光里,心底暗暗漾開一絲苦澀。 那不是協議嗎?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