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是,秦總。”我表面鎮定自若,心里卻不是這么一回事。回到辦公室就給程姍打電話,這丫頭卻一句“您老自求多福”就給我掛了。我深吸了幾口氣,拿著報表上了頂樓。 我敲了敲門。 “進來——”里面傳來秦子陽的聲音。 “秦總,這是您要的報表。” “放著吧。”他頭也沒抬,正看著一份文件。 我放上去,轉過身要走。 “蘇念錦。”他突然叫住我。 我頓了一下,沒有回身。 “梁景生不是你想的那樣……” “不勞秦總費心。”說完,我打開門直接走了出去。 但不可否認,秦子陽那句話還是在我心里留下了不小的陰影,以至于下班后見到那張溫文爾雅的臉時總覺得很疲乏。為什么,為什么我想找一個普通的男人結婚生子這樣一件簡單的事情都不行?秦子陽,你是故意的嗎?這一刻我突然有點恨他,恨他的無處不在,恨他就像一條藤蔓,不論我走到哪都有他的影子。同時我也有點恨梁景生,恨他和他們有牽涉,恨他怎么就不是一個再普通點的人。 那天梁景生問我想去哪里約會,我心中煩躁,看了看他一身筆挺的西裝,我說:“夜店。”和他這身的行頭極其不符的地方。 他愣了一下,說好,還問我要不要先吃點東西。 我說不要。讓儒者一樣的梁景生和我去夜店這種泄憤的心情,我怕過了這個勁兒我就會反悔,會心生不忍起來。 車子停在外面,我有些猶豫,反倒是他笑著把我拉了進去。 看著舞池中那些搖擺相貼的肌膚和不停閃爍的的鐳射燈,聽著那動感十足的high曲,我突然有些后悔,他卻拉著我下了舞池。 “跳跳也好,發泄下心中的煩悶。”他還是那么溫柔。 我一把抱住他,有點想哭,因為愧疚,因為不該發這莫名的火,更因為不該這般輕易受到秦子陽的挑撥。是的,他就是挑撥,他是故意的,他得不到我,他也不想讓別人得到我,他就想我不幸福。 我正舞得歡暢,突然有人插進來拍了拍梁景生的肩膀。 “洛子,我就說是阿生這家伙嘛,你還說不是。我別的不好,這雙眼睛可一直是一點二的視力。” 蕭洛沒吱聲,看了看梁景生,嘴角噙著一抹笑,這笑和秦子陽很像,卻又有些不一樣。他說:“阿生,進去喝一杯吧。” 梁景生看了我一眼,想要拒絕,我卻搶先說:“剛好我也累了,蕭少我也認識,一起進去歇歇也好。” 蕭洛笑著沖我點了一下頭,但那笑卻沒到達眼底,落到我身上的目光比上次在別墅時要幽深得多。 我心里發冷,如果說梁景生只是和秦子陽認識也就罷了,為什么和蕭洛他們幾個似乎也很熟,完全不像是點頭之交。 疑惑在心里放再久也只能是疑惑,不如親自去弄明白,只是我剛剛下的決心又開始動搖。 梁景生深深地看了我一眼,最后點了點頭。 “既然小錦都這么說了,就過去坐坐,也挺長時間沒見他們幾個了。”他說,聲音依舊溫和。隨即穿過舞池向著里面的包間走去。 每次和這伙人在一起都會讓我吃驚,這次也不例外,來過這家夜店幾次了,還從來不知道這里有這么豪華的單包。 剛開了門就看到秦子陽坐在左邊,手中摟著一個美女,豐胸肥臀,眼角眉梢盡是風情。 我自動地坐在了另一邊,離他最遠的地方。梁景生坐在了我左邊,阻斷了秦子陽那火辣辣的注視。 饒起云他們幾個都認識我,上次我是跟著秦子陽來的,作為他的女伴;這次我是跟著梁景生來的,作為他的女朋友。這是一件很奇怪的事,然而在場的每個人似乎都心照不宣。這個詞也許不夠恰當,確切地說,他們壓根就不當一回事,仿佛這是再正常不過的事兒。而蕭洛身邊的女人也不是上次那個清清純純卻極為漂亮的女孩,而是一個順直長發穿著白色短身裙的日本留學生。他似乎偏好學生。 “阿生你也忒不夠義氣了,回來了竟然先找女人而不是哥們,要不是子陽說了我們都不知道。”說話的是上次一個勁兒地讓我脫衣服的那個長相秀氣的男人。 梁景生只是笑,也不解釋。 “來,喝酒喝酒。咱們哥幾個好幾年都沒湊全了,今兒真是不容易啊,怎么也得喝個不醉不歸。” 梁景生擺擺手,“最近胃不好,醫生不讓喝太多。” 說到胃我突然想到了秦子陽,上次在香港時他疼得都要暈過去了,這次卻依然端著酒杯一口接著一口地喝了下去。那酒是烈酒,他們似乎從來都只喝烈酒。 “子陽,你也少喝點,從剛剛來這就不停地喝。” “我沒事。”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