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這種活……他當然是沒少干了。 回想到自己往日“豐功偉績”的溫玉山不大好意思地抬手撓了撓腦袋,溫宴瞧見他那樣子不禁略略挑了眉梢。 青年知曉自家老子這是已然聽進了他的話的意思,由是稍加喘息一口,繼續(xù)循著先前的思路,緩聲給溫玉山解釋起來:“兩方拉鋸,先動者必露怯。” “是以,與其爭這一時之氣、圖一時之快,到最后反露了空門,被人一把扼住了咽喉,他二人不如暫且忍上一時半刻?!? “一則,眼下西商國庫空虛,扶離所予的銀錢再少,也能暫緩他們的燃眉之急;二則,雙方都有盟友,瞧著才算是勢均力敵,留著扶離這一盟|軍,多少也能起上些震懾作用。” “當然,忍一時又不是忍一世,西商之人成日收著那些廢銅爛鐵、土塊頑石,心中亦定然會攢下不少怨氣,如此一來,待到西商內(nèi)亂平息、前朝政局穩(wěn)定之時,那位‘贏家’,也必將與他這位扶離盟友撕破臉皮?!? “屆時長公主與宣寧侯皆痛失一位他國盟友,我朝亦就此免去這遭‘通敵’之患……爹,您這會再仔細琢磨琢磨,看看表哥用的這招,是不是兒子所說的‘雙全計?’” 溫宴道,話畢笑瞇瞇地彎了眉眼,溫玉山摳著腦殼認真思索了片刻,少頃又弱聲弱氣地舉了指頭:“可這計謀總歸是景真出給長公主的。” “倘若到時那西商太子沒能斗得過西商老國君,或是在斗敗老國君后又與長公主鬧翻了臉,長公主在羞惱之下,會不會就勢將一切過錯,都推給景真呀?” “比如說他故意給她一個無用之計,引著她步步犯錯……之類的。”溫玉山垂著頭低聲嘟囔。 “不會?!睖匮绮患偎妓?,斬釘截鐵,“或者說,不是她不想,而是她不能。” 溫玉山應(yīng)聲瞪眼:“此話怎講?” “假若那西商太子沒能斗得過老國君,那便是他自己無能——”溫宴頗覺好笑地歪頭瞄了眼自家老子,“既是他自己無能,這過錯又怎能被推到表哥頭上?” “可若是他斗過了老國君,卻又在事成后與長公主撕破了臉皮,那此事落在世人眼中,就是他西商太子先行背棄了盟友,犯諸不義?!? “——此事既是西商之人背信棄義,長公主要怨,自然也怨不得表哥?!?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