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再者,即便此事被人有意鬧大,兩方人查起那所謂的‘貪墨者’也尚需個把個月的功夫——這時間完全夠我們安排好手下兵馬,拿著先帝遺詔、打著‘清君側’的旗號,先他們一步操控住大局了。” 溫宴嗤笑:“這還用得著等他們與人興師問罪?” “當然,最為重要的一點,是表哥獻給長公主的這一計,本身并無半點過錯。”青年道,一面自袖中摸出把十寸灑金的宣紙折扇,“啪”的一聲甩開,搖晃著微抬了下頜。 “計是良計,謀是好謀,安定朝堂之道,本就在一個‘衡’字。” “爹,我這么跟您說,”溫宴勾唇,“若是現下的扶離,仍舊是先帝在時的那片向榮盛世,表哥提出來的這一計,便是能治國安邦、穩固朝堂的良策。” “但問題恰恰就在于,現今的扶離既不是盛世,又沒有那等鐵腕明君,一盤散沙之下,這計策倘若用得不對,反倒會成為朝廷的催命符。” “——說白了,獻計人只管獻計,用不用、何時用,那都是做君主的事,而今景真表哥既是給長公主獻出了一道良計,那么,長公主她自己抓不準這合適的時機,又憑什么來尋表哥泄憤?” “爹,這下您聽明白了吧?” “你這樣說,我倒是能明白些。”溫玉山訕笑,邊說邊嘀咕著垂了腦袋,“也不知道你們這幫人的腦殼是怎么長的,怎就能裝下這么多彎彎繞繞的東西。” “別說了,老爹,您再糾結這個,兒子就該懷疑,娘親她當初究竟是瞎了哪一只眼睛,才瞧上的您。”溫宴聞聲嘆息,滿面復雜地瞄了眼那年過半百、卻依然不怎么開竅的親爹,眉頭皺巴成了一團疙瘩。 “我看您這除了一張皮囊和一身蠻力,好似也沒什么別的突出的地方。” ——甚至連那張皮囊,都因為他那瓜兮兮的腦殼,顯得有那么兩分憨傻。 “嘿,你娘之前說過,她當初就是想找個憨(sha)厚(le)老(ba)實(ji)的,”溫玉山昂著面皮,驕傲萬分,一雙鼻孔險些杵上了天,“她說這樣的男人安全可靠。” “所以,這就是您這么多年連一個銅板的私房錢都沒敢存下的理由嗎?”溫宴聽罷,面上的表情不禁愈發復雜。 他這會算是聽明白了,他娘當初就是看著他爹長得好、出身高,又瓜里瓜氣的好哄好騙,這才自戳了雙目,眼一閉、頭一熱的就嫁了。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