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第238章今年好像沒什么匪患吧? “草民遵旨。”清瘦文弱的書生拱了手,面上神情鎮定如常,渾然不見半點緊張。 在場眾臣見此不由心生贊許,這書生的表現,可比那陳飛章從容自若得多了。 然而盧子修并不清楚眾人心中所想,他只靜靜回顧了一番會試之時所寫的策論,略略一清喉嚨,不急不緩,脫口便是一篇文章。 他自幼聰穎,雖不至過目不忘,卻也是通讀三兩遍就能記下一兩頁典籍之人。 何況那《兵戈論》本就為他所作,文中方略皆存于胸,如今不過是將之重新翻找出來,再列段分行地講上一遍罷了。 青年的聲線平穩,嗓音干凈,全無拖泥帶水之感,所誦文章亦是文采斐然,句句精妙。 除了三兩處無關緊要的詞語,與那答卷上《兵戈論》的原文不盡相同外,其余則俱是一般無二,孰真孰偽,一目了然。 “……玄鐵作戈,尤有重盾可擋;民心作刃,無可擋也。由是當以天下萬民之心為戈,民心所向,縱有山川作障,亦可破也。” 盧子修慢悠悠背完最后一句,忽的生出滿腹感慨,兩個月前初至京城之時,他從未想過,自己會以這樣的姿態出現在乾陽殿上。 不是作為會試登科的貢生,反而被當成是“死而復生”之輩,作此番不可或缺的人證,上殿背誦自己所作策論,等下許還要當堂指認朝廷命官。 ——這可比他先前想象的要刺激多了。 “陛下,草民背完了。”書生行了個禮,禮畢慢條斯理地整理了儀容,滿朝文武聞此沉默了片刻,繼而憋不住議論紛紛。 慕文敬抬眸看了眼座上帝王的臉色,漫不經心地抖了眉梢,聲音不大不小,恰能讓在場之人聽到:“這樣看來,這位盧公子才是這篇《兵戈論》的真正原作。” “只是這盧子修的策論,為何會落到了陳貢生的頭上?” “這恐怕就要問晁大人了。”王梁涼颼颼接過話,他生平最恨舞弊之事,心中對晁陵的嫌惡也已積攢多時。 只他平素不愿生事,加之戶部的職能與禮部相去甚遠,手中搜不到實證亦不便開口,只得勉強裝作視而不見。 爾今見他終于有失蹄落馬之勢,自然要得空補上兩句,好好損一損這等貪官佞臣:“畢竟,那會試謄卷糊名,閱卷排榜皆由禮部一手操持,出了這么大的紕漏,他定然難辭其咎。” “陛下,您認為呢?”王梁說著拱了手,輕飄飄將話頭遞去了帝王懷中。 墨景耀似笑非笑,心道這幫大臣當真是與阿衍那臭小子學壞了,什么球都往他懷里踢! 好在此番他本就準備開口,否則,豈不是要被他們打得措手不及?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