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云璟帝稍稍遏制了自己想要再翻上個白眼的沖動,轉(zhuǎn)眸一掃晁陵,眼神淡漠非常:“晁尚書,你可有什么要解釋的嗎?” “這……可能是司務(wù)等人謄卷時抄錯了姓名……”晁陵硬著頭皮信口胡謅,“數(shù)百份答卷,一日之內(nèi)便得通通謄抄完畢,禮部人手不多,忙中出錯倒也尋常。” “哦?忙中出錯。”老太傅沉了面容,“若真是忙中出錯,陳飛章怎會在陛下問起那篇《兵戈論》時,公然冒認(rèn)?” “看他的神情,可不像是對此全然不知。” 晁陵負(fù)隅頑抗:“……這許是陳貢生當(dāng)日所作策論,也叫《兵戈論》,故而會錯了陛下的意思。” “何侍郎,有這么一回事嗎?”蕭老太傅白眉緊蹙,轉(zhuǎn)而望向有過目不忘之能的何康盛。 “蕭老,今年會試攏共收上來三百八十七張答卷,并無第二篇《兵戈論》,”何康盛躬身拱手,毫不留情戳穿了晁陵,“《興農(nóng)方略》倒是有不少。” “何侍郎記的倒是清楚。”晁陵聞言惡狠狠地剜了何康盛一眼,轉(zhuǎn)身沖帝王行了大禮,“陛下,會試閱卷出了這么大紕漏,的確是微臣的疏忽,臣甘愿領(lǐng)罰。” “但請您千萬相信,微臣絕無半點不軌之心,更不敢行那等作亂舞弊之事。” 云璟帝聽罷卻不曾做聲,他只靜默地攫著晁陵的發(fā)頂看了半晌,直到后者被他盯出了滿身冷汗,這才慢慢收回了目光:“太傅,您怎么看?” “回陛下,老臣不敢妄下定論,但事涉舞弊,亦不可輕易姑息。”老人沉吟,“老臣記得,四殿下曾說那兩名貢生的公卷,是從晁大人處得來的?” “啊?”陡然被人點了名號的墨書誠一愣,隨即忙不迭將頭點了個小雞啄米,“沒錯,蕭老,那公卷就是解斯年從晁大人那里拿來的!” “既如此,陛下,我們不妨?xí)呵业壬掀蹋」珷斉c世子帶著兩處的證據(jù)回來,再做打算。”蕭太傅道。 斂眸剎那,他余光下意識飄向殿中,總覺得陛下與七殿下廢了這么大的心力將盧子修帶到殿上,不止是為了這么點事。 “這樣也好。”云璟帝微微頷首,算算時間,他們的確是快回來了。 這種場合,當(dāng)然是人多才叫熱鬧,再說,等下,他還得要這兩個孩子帶人去搜查禮部呢。 墨景耀老神在在半瞇了眼睛,臺下晉王墨景齊見狀輕晃了眼瞳,他虛虛攥拳,假咳一聲:“咳,不過說到這京郊的山匪……” “國公爺,若本王沒記錯的話,自去年入冬以來,那林子便甚少鬧出匪患了吧?” “不錯,那伙山匪自去年十一月后,便極少出沒了,”慕文敬點頭,“尤其是今年,開春后除了會試一過的那場兇案,微臣確乎再未聽聞過有其他禍?zhǔn)隆!? “這樣一想……當(dāng)日對盧公子出手的究竟是不是山匪,還猶未可知啊。”墨景齊意味深長地抬了抬下頜,“盧公子,那日到底是怎樣一般情景,你可還記得?” “回王爺?shù)脑挘菝裼浀谩!北R子修拱手,面色無端白了一分,他欲言又止,像是在恐懼著什么,“只是其中關(guān)竅……草民實在不敢明說。”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