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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2-《你不像任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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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

    兩人回到遲意父母家呆了會,便動身離開。

    經過新小區鄰居的小花園時,遲意突然想到:“之前看到有個女明星在家里小院子里種了四季的鮮花,不論哪個季節,都是花團錦簇,非常漂亮。”

    江遂誤會了她的意思,問:“喜歡這個小區?”

    遲意無所謂地回答:“我是覺得這個院子挺不錯的,回頭我也讓我媽把院子裝點起來……算了,我還是和梁叔說吧。我媽連給花澆水的耐心都沒有,別說定期修剪施肥了。”

    江遂朝旁邊別墅寬敞寧靜的小院看了眼,淡淡地應了聲。

    到了家,遲意進門先洗手,覺得頭發礙事,隨手一挽,但找了一圈沒看到發圈。

    “用這個。”江遂不知從哪里拿出來個絲絨盒子,打開后取出個銀色珍珠發夾。

    遲意茫然地接過,仔細看了看。

    “你買的?”遲意難以置信地笑了下,又問了句,“特意買給我的?”

    江遂說:“生日禮物,喜歡嗎?”

    發夾是這兩年正流行的抓夾設計,簡單卻又不失精致,金屬底托上鑲了一排圓潤的珍珠,末端魚尾的設計細節拉滿,令人愛不釋手。

    看到魚尾背面有一個小小的很容易被忽視的logo,遲意認出這設計出自國內一位小眾珠寶設計師之手。

    遲意年前從這個工作室購入過一枚胸針,確實喜歡這家工作室的風格。

    “怎么突然送我這個?”遲意詫異他與自己不謀而合的審美。

    況且……古時候男子送女子發簪,多是定情之物,表達愿結發為夫妻的美好夙愿。發夾雖不等同于發簪,但都是用在頭發上的發飾,定也是深情之物。

    遲意好整以暇地望向江遂,等他多和自己說說情話。

    誰知這問題倒是把江遂難住了。

    為什么送?

    之前在商場執行任務,經過這家珠寶店時,他不經意看到了外面的海報。模特發間別著的正是這個抓夾。

    他第一眼看到便覺得這該是遲意的東西,任務結束后,便折回店里,把東西買了下來。

    “覺得你戴一定好看。”江遂也解釋不清自己這毫無原有的認知,說,“我幫你別上。”

    遲意吃了一驚,呆呆地張著嘴:“你?知道怎么別嗎?”

    江遂:“在網上學了幾遍。”

    遲意詫異地揚揚眉,頗為期待地把發夾遞給了江遂,稍一側身,把后背留給了江遂,隨后又簡單攏了一下頭發,用手指作梳,捋順后示意江遂可以開始了。

    江遂向來聰明,任何棘手的難題在他眼里很容易便找到解決方法。

    但處變不驚的人,也會遇到不好解決的事,比如挽頭發。

    早幾次見遲意隔幾天便換一個樣式的發夾,他盯著研究了半天也不知道那繁瑣的造型是經過怎樣的步驟完成的。

    一個大男人,對這個感興趣,說出去都會被人笑話。

    笑話就笑話了吧,反正他感興趣也只是因為她。

    他去店里買發夾時,導購熱情地問他是買來送女朋友的吧,并貼心地教了他挽頭發的步驟。

    男生一般都沒耐心學這個,導購姑娘也只是見他長得帥,故而多說了幾句,沒曾想抬頭見江遂聽得認真,便仔細講了一番。

    直到見江遂露出領悟的輕松神情,導購姑娘一摸自己腦后的長發,開玩笑:“需要我解開頭發讓你練練手嗎?”

    江遂神情淡然,說了句:“不用了。我女朋友愛吃醋。”

    …………

    兩人一前一后站在盥洗臺前,遲意從面前鏡子里打量著江遂的動作。

    除了手臂撥動的姿勢僵硬得像是在拆什么機械,動作看上去看挺像那么回事。

    “好了?”遲意看著他把發夾別上后放下胳膊,抬手摸了摸。

    江遂按著她的肩膀側身,讓她能從鏡子里看到側面,同時上身往后仰了仰,遠距離看自己的勞動成果:“看看效果。”

    遲意扭動著脖子打量了一番,點評道:“很完美。”

    她轉身勾著他的脖子,膩在他的臂彎間,說,“阿遂,我以后一直留長發好不好?”

    江遂手臂繞在她的背后,把人往上提了提。兩人的鼻尖碰在一起,江遂親了親她,低聲說:“好。那我每天給你梳頭。”

    “嗯。”

    這真是個浪漫的約定。遲意心想。

    -

    隨著兩人的戀愛漸入佳境,眨眼春天到了。

    去年夏天拍的軍旅綜藝順利排擋,在衛視和網絡雙平臺播出,好評如潮,江遂更是因為此次露臉在爆紅于網絡。

    不少網友都在感慨著:

    “果然帥哥都上交給國家了!”

    “江隊長真的25歲嗎,為什么滿滿的少年感!”

    甚至涌現出了一批親友或真或假的爆料:

    “臥槽,這我高中同學!他上學時就特牛,學校的風云人物,學習成績回回第一。”

    “樓上說的是真的,他競賽拿獎拿到手軟,高中更是被保送去了央大。但人旨在保家衛國,考取了軍校。所以他就算不當兵,現在也是很牛逼的科學家。”

    多方聲音互相影響,對江遂的形象起到了百分百的加成作用。

    團隊上下對這種效果喜聞樂見。

    因為江遂的高人氣,后期剪輯師會盡可能的增加他的鏡頭,甚至提高他身上的話題度。

    后期剪輯的老師為了節目呈現好看,故意拉郎。遲意向來對這樣的行為默許,唯獨這次特意提醒不要太過分,畢竟影后蘇戈是已婚狀態,而江遂作為圈外人不宜有這樣的緋聞。

    但她萬萬沒想到大家會如此瘋狂,靠著一雙堪比顯微鏡的眼睛嗑生嗑死。

    “江隊長和蘇影后對視時滿是柔情,好好嗑啊!”

    “江隊長真是硬漢又溫柔。他是怎么把這兩種氣質糅雜得并不沖突的。”

    “蘇影后真的好有梗啊,如果不是她已經結婚了,真的好想嗑他們兩人的cp啊!”

    遲意看著網上的勢頭,覺得自己做了件錯事。

    這天遲意上班時琢磨該如何負荊請罪。不少同事因為這檔綜藝的漂亮反響向她祝賀,遲意笑著回應,心里苦得很。

    她和江遂約好了下班后一起吃飯,下班時,江遂已經在電視臺外接她。

    遲意沒有加班,到點打卡便離開了。

    江遂的車子停在老位置,遲意一出門便看見,確認左右無來往車輛后,踏著小碎步過去,拉開副駕側的車門,坐進去。

    “今天怎么沒下車等?”遲意還記得,江遂為了宣示主權,恨不得告訴電視臺所有同事“她明花有主,并且和男朋友十分恩愛”,十次有九次在車外等她,引得同事在群里發照片艾特遲意成了常態。

    江遂今天興致不高,將鼻梁上的墨鏡網上推了推,整個人看上去酷酷的:“我現在是有身份的人了,被有心人拍到放網上,影響不好。”

    遲意噎聲,猛然想起嗑cp的事情。中午的時候還在為這事擔心呢,下午連開了幾場會,轉頭把這事忘了。

    遲意抓著安全帶,不知所措地咬咬嘴唇,試圖把話題岔開:“我們今晚吃什么?”

    “回家。”江遂言簡意賅。

    遲意提著一顆心,跟在江遂后面進了門。她剛踢掉一只高跟鞋,就被江遂掐著腰側按在了墻上。

    “十一,我是不是把你寵壞了。你現在竟然連醋都不吃了。”

    “我沒有……”遲意一腳高一腳低靠在門上,瞬間比江遂矮了一大截,看上去壓迫感十足。

    “沒有個屁。”

    江遂向來不說臟話。

    乍聽他說這么一回,還挺帶感。

    遲意揚起下巴舔了舔他的喉結,壓著聲,由衷地夸他:“阿遂,你說臟話的樣子好性感。”

    江遂直接被她氣笑了。別開臉嗤笑了聲,扭頭繼續裝嚴肅:“好好說話。”

    遲意看出他沒真生氣,踮了踮腳,親了他嘴一下。

    “不吃飯了?”江遂往后躲了躲,覷她。

    遲意兩手按在他胸膛上,主動往前湊:“醫學表明,飯前運動對身體好。”

    兩人戀愛以來的第一次不愉快就這樣被化解了。

    江遂在乎的無非是遲意會不會看到他和另一個女生傳緋聞難受,而遲意擔心的也只是江遂因為娛樂圈這習以為常的營銷手段生氣。

    春天就這樣悄無聲息地過去了,有緊張,有喜悅,兩人的戀愛可謂是蜜里調油。

    但再甜蜜的戀愛也總會有遇到難題的一天。

    七月的時候,遲意和江潤如通過一次視頻,看著鏡頭里手臂纖細勻稱的女人,不敢相信她是快到預產期的孕婦。

    “你怎么還是這么瘦,是不是沒好好吃飯。”

    “哪里瘦了。”江潤如走到鏡子旁,將腹部的睡衣一捋,“鼓鼓的像是塞了個球。吃得是還不錯,睡不好倒是真的。挺著個肚子,晚上怎么睡都不得勁,真是快點卸貨吧。”

    “快了,預產期是月底吧。”

    江潤如嗯了聲,問她:“你最近來北央嗎?在家快無聊死了。”

    “李恩宇不是在家陪你嗎?”

    “整天見他這張臉,都快被煩死了。”江潤如坐到沙發上吃葡萄,“不都說懷孕期間多看看帥哥的照片以后的孩子就能長得越好看嗎,李恩宇也不知那根筋搭得不對,我看一次小鮮肉的照片,就被他訓一次。我看他是擺明了不想讓這孩子長得好看。”

    遲意被逗笑:“你這從哪聽來的謠傳,好歹也是政法大學的高材生,國內知名報刊的當家記者,怎么好意思說出這種沒常識的話。”

    “這不是重點,重點是我在吐槽李狗。”江潤如被遲意的話勾起傷心事,突然嘆氣,“還說呢。學歷再高有什么用,工作再好有什么用,這半年來一直在家養胎,我估計連新聞稿怎么寫都不會了。”

    遲意聽她吐槽:“李恩宇也是,一天24小時,能有2個小時在律所就不錯了。我看他就是借著我懷孕,趁機偷懶。我看我們這個家,遲早要完。”

    “……”遲意懷疑她在秀恩愛,并且已經掌握了足夠的證據。

    遲意知道她是孕中多思,沒當回事,李恩宇作為這個家的頂梁柱,還是很靠譜的。不論對工作還是對江潤如,都十分令遲意放心。

    聽她開玩笑說孩子沒了奶粉錢,要靠遲意這個干媽接濟,遲意配合地笑著答應:“好,保證包個大紅包給你。”

    江潤如說完自己的事情,又開始問遲意:“你和阿遂怎么樣了?”

    “挺好的。”遲意說,“我們約了周末去郊外自駕游。”

    “甜蜜哦。好好珍惜談戀愛的時光。”江潤如又問,“那你們以后是打算回北央,還是一直留在南境。”

    遲意被她突然的跳轉問蒙了,應了句“什么”,后知后覺地反應過來,江潤如是問她以后定居在哪里。江遂雖然現在的工作在南境,但叔叔阿姨和家里的親戚朋友都在北央。而遲意雖然在北央讀過兩年高中,但那之后除了工作便鮮少回那了。

    這些年工作積攢下的人脈也都在南境這邊。

    讓她回到北央長久地生活,前期可能會非常的不適應。

    “還沒想過。”遲意如是說。

    江潤如懷孕后,臉更圓潤了下,看著更溫婉柔和了,考慮起事情來竟也少了過往的橫沖直撞:“你得考慮啊。這是你和阿遂未來的一部分。”

    “嗯。”

    被江潤如這樣一提醒,遲意接下來幾天都在認真思考這個問題。

    從小到大,她對自己的職業規劃十分清晰。要考到什么名次,完成什么目標,將項目做到什么級別。

    因為過去是一個人,遲臨行鮮少管自己,宜佳禾沒空管自己,梁在宥尊重卻不參與她的決定,因此遲意習慣了一個人做決定,也具備一個人做決定的能力。

    而今,遲意考慮問題的方面從“自己要不要”,變成了“要滿足兩個人的意向”。

    那天后,遲意也想找機會和江遂聊這個問題。

    但每每準備脫口而出時,她又擔心掃了約會的興致。

    兩人本就聚少離多,有些事是兩人在這段關系中不得不面對的,但如果能遲一天暴露,是不是就會多一天開心?

    遲意覺得自己在工作中絕不會出現的拖延癥,讓她在這段戀愛關系中一次次萌生出僥幸心理。

    但遲意沒想到,問題暴露得這樣快。

    隋荷洗澡的時候,不慎滑倒造成腳踝骨折。當時江秉青和梁隰華在外面談事情,要不是家里阿姨在,隋荷還不知道要在冰冷的地板上躺多久。

    江遂知道的時候,隋荷已經打好石膏從醫院回來,沒有大礙了。

    遲意聽說了這件事,主動提議:“這周末我陪你回去一趟吧。”

    江遂應了聲好。

    南境飛北央的航班上,遲意佯裝平靜地問起:“阿遂,你以后是要回北央的吧?”

    江遂猶疑地嗯了聲,茫然看她,反問道:“你想回去?”頓了下,他又說,“是單位要調你到北央工作?”

    從這短短兩句話中,遲意聽懂了江遂對這件事情的態度。

    她說:“沒。我以為你會回北央。”

    “暫時不會調回去,”江遂頓了下,突然想明白了什么事,追問:“你這幾天悶悶不樂,便是因為這件事?”

    遲意難為情地嗯了聲,不敢看他。

    江遂嗤笑了聲,抬手蓋在她頭頂,揉亂她的頭發,說了句:“傻。”

    “我知道你戀家,也知道你念舊。”江遂說,“當初你放棄北央大學的橄欖枝報考敏南大學,我便猜到你有多愛這座城市了。你愿意留在這里,我當然哪也不去。”

    遲意被暖到心窩的同時,也在擔心:“那你不留在父母身邊沒問題嗎?”

    “這確實是個問題。”江遂想了想喃喃道,在遲意緊張而愧疚的注視下,笑著用手背碰碰她的臉頰,說,“那你可能會辛苦一點,每個月陪我飛一兩次北央了,會覺得麻煩嗎?”

    遲意坐直,堅定道:“當然不會。”

    困擾她許久的問題,輕易便確定了滿意的答案,遲意心情舒暢了不少。

    江遂探究地打量著她,打趣道:“十一,你知道剛才自己答應了什么嗎?”

    “……”

    遲意后知后覺自己被江遂的語言陷阱繞進去。

    每個月陪他回家看望父母,這不正是兒媳婦的婚后生活嗎……

    遲意別開臉,佯裝聽不懂,假模假式地打了個哈欠,說:“我突然有點困了,昨晚寫文案到凌晨,現在需要補一下覺。快到的時候喊我。”

    江遂瞧著她欲蓋彌彰的模樣,無奈地笑著,縱容又寵溺地應了聲:“行。”

    (5)

    社會交通發達,南境距北央近2000公里的路,飛機也就才兩個小時。跟江遂從遲意在薔江邊的公寓開車會突擊隊的時間不相上下。

    “你怎么突然回來了?”隋荷坐在院子里喝茶,見著門口進來的人,愣了愣,隨后看向江遂身后的女孩,笑:“小意也來了。讓阿姨看看,是不是又瘦了?”

    遲意擔心隋荷行動不便,連忙過去扶她:“阿姨,您小心腿。”

    “沒大礙了。”

    兩人搭著手臂,倒像是親母女,江遂孤零零地等在旁邊,被隋荷支使:“火上煨著雪梨湯,你先給小意盛一碗。”

    隋荷把江遂趕走,悄聲問她:“那小子求了沒?”

    遲意無奈地抿嘴笑著,輕輕搖了搖頭。

    隋荷:“這臭小子。”她自個罵完,看向旁邊的遲意,拍了拍她的手背,“小意,你別多想啊。他一準不會反悔,指定是憋著什么大招呢。”

    遲意點頭:“我相信他。”

    隋荷嘆氣,琢磨著用點什么法子敲打他一下。

    壁爐旁的小桌上擺著兩個小瓷碗,雪梨湯濃郁的甜香氤氳在空氣中。江遂裝了幾塊不知是買的還是阿姨烤的小餅干,擺到桌上,示意遲意:“餓了一路,先吃點。”

    遲意抿嘴笑笑,小聲回:“我沒事。”

    同桌的隋荷撇嘴:“真是有了女朋友忘了媽啊。我也餓了兩個小時了。”

    江遂:“那真是餓挺久了。這距離中午飯點也才過去兩個小時吧。”

    遲意被逗笑。

    隋荷垮著臉趕人:“行了,你別擱著杵著了,去書房陪你爸說會話。”

    “好。”

    遲意和隋荷算是同行,光工作便有很多的話題可以聊。隋荷之于遲意是長輩,也是前輩,遲意很愿意跟她聊天。

    總覺得隨便聽她聊點什么,都能獲益匪淺。

    “過年的時候,就想讓小遂帶你來家里玩的,想著你媽那邊也有不少事情要忙,便沒忍心打擾。”隋荷拉著遲意的手,說,“你這次能來家里玩,阿姨很歡迎。”

    遲意莞爾:“我媽也一直念叨您。梁叔還做了不少臘腸,說您和叔叔愛吃。但我這次走得急,給忘了,便用快遞寄的,還在路上呢。”

    “太好了。我正饞這一口呢。”

    聊了會遲意家里的事情,隋荷又說起:“你們這趟回來得正好,小月要結婚了,這幾天正準備喜宴呢。晚些時候你和小遂一起過去看看能幫上什么忙。”

    遲意詫異:“孔明月嗎?怎么突然要結婚了……”

    隋荷點頭,說:“相親認識的,是她高中同學。叫什么來著,我也沒記準,也不知道你們認識嗎。”

    隋荷說著,拍拍她的手,說:“去學習學習,以后到了咱自己這,不至于手忙腳亂。”

    “阿姨……”

    隋荷:“你這害羞上了。”

    說話間,二樓傳來說話聲。遲意望過去,是江遂扶著拄拐杖的江秉青下臺階。

    “吃完飯我把書房的東西挪到一樓,你現在腿腳不方便,就別逞強走臺階了。”

    江秉青:“不用搬。我每天正好借著上下臺階鍛煉一下,你要是真擔心,就多回來看看我和你媽。”

    江遂:“讓我調去南境的是你,現在又要讓我回北央。”

    看著這對拌嘴也融洽的父子倆,隋荷無奈地打斷:“讓他留在南境挺好的,江南水土養人,你沒覺得咱兒子這次回來懂事了不少嗎?”

    江秉青朝夫人望過來,看到了夫人旁邊的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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