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紅顏(09)-《心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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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紅顏(09)
“水果刀上的血確定是徐玉嬌的,刀刃與刀柄的夾角處,還附著極少量的皮膚組織。”徐戡說,“痕檢那邊還出了一份報告——刀柄上殘留著一枚桑海的指紋。我們的推斷是,桑海當時太急躁,有抹除指紋的意識,卻沒有抹干凈。”
花崇拿著報告,來回在走廊上踱步。
這案子查到這里,看似非常清晰了。兇手是桑海,他因尋找文物的事與徐玉嬌產生矛盾,在道橋路的荒地上以家用榔頭和直柄水果刀殺害了徐玉嬌,并編造出一套前后矛盾的謊言。目前兇器之一已經找到,其上有徐玉嬌的血以及桑海的指紋,監控也證明案發時桑海正在道橋路,桑海的運動鞋上亦查出了荒地的土壤成分。
只有造成徐玉嬌顱骨致命傷的家用榔頭還未找到。
“肯定是這家伙!”曲值從審訊室出來,拿著一個空的冰紅茶塑料瓶,“媽的,這么多證據擺在眼前,還死不認罪,一口咬定看到徐玉嬌時人已經死了。老子多問了兩句,丫就說老子刑訊逼供。讀了兩天書,認得‘刑訊逼供’這四個字就他媽敢亂用。老子要真刑訊逼供,就他那身板兒,還說得出什么鳥話?”
“別老把‘刑訊逼供’掛嘴邊。”花崇正理著思緒,被曲值吱吱哇哇一通攪,剛摸到的那一丁點兒感覺又沒了。他嘆了口氣,將徐戡送來的報告往曲值胸口一拍,“看見老陳了嗎?”
“準備跟他打報告了?”曲值被拍得退了兩步,“不再去審審桑海?”
“案子都沒查清楚,打什么報告。”
“咋了?你還覺得桑海是無辜的?”曲值瞪大眼,“我操,花隊你……”
“你急什么?我就跟老陳聊聊。”花崇說,“這案子疑點多了去,別想著這么快結案。”
曲值嘀咕,“你一睜眼,滿世界都是疑點。”
“難道像你,一睜眼滿世界都是美女?”
“愛美之心人皆有之!你少來涮我。”
“你的愛美之心就是工作時對協助辦案的群眾瞎放電?”
曲值想起白天去道橋路取水果刀時的小插曲,嘿嘿笑了兩聲,“哎花隊,老花,你不覺得嗎,那妹子氣質特別好。”
花崇本來已經要走了,聽到這話又轉過身來,閑散地往墻上一倚,沒點重案刑警的樣子,“你說起這事兒我想起來了,跟你嗑叨兩句。”
“干嘛!”曲值警惕起來,“別給我上思想政治課啊!我不過是多看了群眾兩眼,純潔地欣賞了一下群眾的美貌,絕對沒有玷污群眾的齷齪心思。”
“誰跟你說那些。”花崇瞪了他一眼,“那家人是不是有些奇怪?”
曲值白眼一翻,“祖宗!您的眼睛到底是怎么長的?看誰誰奇怪?”
“那姑娘穿的是林茂酒店的工裝,從顏色上分辨,應當是經理級別。”花崇說:“林茂酒店是五星級酒店,經理崗收入不低,綜合能力要求也高。那姑娘在道橋路長大,家人……”
他頓了頓,想了個最近常見的形容詞,“家人還那么一言難盡,她當上林茂酒店一個部門的經理,應該全是靠自己拼出來的。”
“別說了。”曲值夸張地捂住臉,“你把她說得那么好,再說下去,我可能會生出玷污群,呸,追求群眾的齷齪心思!”
花崇繼續道:“同一個家庭出身,同一對父母撫養,兒子和女兒簡直是云泥之別。”
“二胎政策是這幾年才開放,那家兒子屬于超生。城市不比農村,管得忒嚴,那家人都窮成那樣了,居然還把兒子生了下來。”曲值抓了抓頭發,“群眾……那妹子過得肯定不容易,要贍養父母,將來說不定還要養那不爭氣的弟弟。”
花崇往曲值肩上一拍,“先操心操心你自個兒的胃吧,去吃飯,吃了接著審桑海。”
?
陳爭的辦公室和重案組不在一層樓,花崇打發走曲值,一邊想那把血跡斑斑的刀,一邊向樓上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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