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三章合一))-《論撩世家子的技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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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于謝子臣的出現,蔚嵐和蘇城都是懵逼的。許久后,蘇城終于反應過來,冷下聲來:“你敢打我?”
謝子臣站起身來,這才覺得自己莽撞了,然而既然已經做了,也沒什么能挽留的,便站起身,平淡道:“殿下,在下并沒有打您的想法,只是在糾正您,不要誤入歧途。”
“放屁!”蘇城從地上跳起來:“本王誤入什么歧途了?”
“陰陽調和乃為根本,殿下,魏世子,畢竟是個世子。”謝子臣抬起眼來,目光沉沉。蘇城不說話,這事兒他不占理,多說多錯。他乃皇子,這事兒大家識相沒人說,自然也就是不是什么大事。如果較真起來,違背陰陽,倒的確也是個夠上御史臺罵上好多年的事了。
蘇城沉默下去,謝子臣起身扶起蘇城,溫和了聲音:“殿下,在下是沖動了些,但都是為殿下好。好在,”謝子臣抬了抬眼:“殿下什么都沒做。”
這句話,已經暗示了他的立場。
對于今天的事,他不會多說什么。蘇城被他扶起來,片刻后,他一拳揍到謝子臣臉上,蔚嵐下意識眉頭一皺,趕忙起身,扶住被揍得摔倒地上謝子臣,憐惜道:“你可還好?”
說著,她抬頭看向蘇城。
兩個男人打架,是為了她打架,還都是美人,這事兒有些難處理。
看著美人們臉上的傷,她心里微痛,忍不住嘆息道:“你們不開心,何必打對方呢?有什么事,沖著在下來就好。要打,你們也打我啊!”
聽到蔚嵐的話,看著她流連在兩人臉上傷痕的目光,謝子臣和蘇城俱是一抖。謝子臣早已是習慣了,但蘇城明顯還未適應,看著這樣的蔚嵐,他忍不住暗暗感謝謝子臣,剛才那一拳打得好啊,他簡直是鬼迷了心竅,居然會想著去親這么一個神經病!
想著,他用扇子揮了揮手,有些煩躁道:“罷了。本王走了。”
謝子臣在,他想說的話都是開不了口的。只能先行離開,再從長計議。然而走到門前,他突然察覺不對,忍不住回頭道:“謝四,你不是喜歡她吧?”
聽到這話,謝子臣身子一僵,隨后提高了聲音道:“殿下說什么玩笑話!”
看著謝子臣滿臉屈辱的樣子,蘇城點點頭,認真道:“也是,你喜歡王婉晴。”
說完,他便卷著簾子走了出去。
等一行人都走出去后,兩個傷患立刻倒下了,謝子臣坐到椅子上,蔚嵐躺回了床上。她見謝子臣在椅子上坐得辛苦,忍不住道:“你若沒事就走吧。若有事要說,,便上床來躺著吧。”
“無妨。”謝子臣猶自強撐。蔚嵐嘆了口氣道:“若你介意,我便起身讓你。只是我既然已經答應將你當兄弟,便不會逾越半分。你坐著難受,過來躺著吧。”
謝子臣沒有說話,蔚嵐便撐著自己要起身,謝子臣一看她這架勢,便直接站了起來,徑直走到她邊上,躺著下來。
被子里尚帶著蔚嵐的余溫,謝子臣躺下來后,鼻尖縈繞的全是她的味道。她因受傷在背上只能趴著,這種由上而下瞧著他的目光讓他有些不自在,蔚嵐立刻發現了這點,于是悄無聲息挪了挪,挪到了一個讓謝子臣覺得舒適的距離后,轉過頭低頭看著枕頭道:“子臣兄特意過來,是為了擇主一事吧?”
“嗯。”謝子臣應下聲來:“我已在太子殿下麾下,特意來做說客。”
“為何是太子?”蔚嵐面色淡淡,謝子臣認真分析道:“三殿下自幼有母族保護,生性張揚,性格堅定,說一不二,加之心思狹隘,睚眥必報,作為君主,難以把控。”
“把控?”蔚嵐笑了笑:“子臣兄野心不小。那太子呢?”
“太子要名聲,”謝子臣有些困頓,他其實已經一夜沒睡了,昨夜為了布置,有些過于緊張了。此刻所有事了,躺在蔚嵐的床上,和她低低說著話,竟就有些困了。
“要名聲,耳根子軟,就意味著作為臣子有更多的施展空間。至少能用名聲束住他的手腳,哪怕他不是一個很好的君主,也能輔佐他在面上成為一個很好的君主。”
對于太有能力的臣子,君王往往懷有戒心。一面要用,一面要防,作為臣子來說,擇主之時最重要的,就是要看這一防一用間,哪個對自己更有利。
一個君王無需太優秀,他只要能善于用人,如此便夠了。
蔚嵐當年也是經歷風雨的人,位居丞相之位,每日和上面那位斗智斗勇,有時候她都會懷疑,自己的死,是不是和上面那位有關系。這一輩子,她也是想選一個更容易操縱一些的皇子來輔佐上位。
蘇城太過銳利,銳利得她有些難以把握這把刀。反而是看上去儒雅溫和的太子,讓人覺得更加放心些。
主子在無能和有能力之間,有那么一個度。太過無能,這盤棋肯定是輸的;太過有能力,如蘇城那樣的,就會讓人擔心日后這盤棋下了,雙方成為對手時,自己會再也下不贏他。
“子臣兄不擔心,如今太子的中庸,是他刻意裝出來的?”
若是如此,那這個男人對人心的把握,未免太可怕了些。
然而謝子臣卻一點都不擔心,上輩子作為對手,他太了解太子了。若太子能做到裝出中庸這種事來,當年他也不會被蘇城逼到自盡。
“若世子信我,便賭上一局。”謝子臣聲音里帶了困倦,蔚嵐不再說話,靜靜思索著。
沉默想了片刻,旁邊就傳來了均勻的呼吸聲。蔚嵐轉過頭去,看見謝子臣已經睡了。
他睡覺的時候,面上表情都松懈下來,這才看出十四歲的人的影子。蔚嵐微微一愣,不由得笑了笑。
這么多人里,她獨獨看中謝子臣,不是沒有緣由的。
這個世界的男人雖然大多風趣,但唯有謝子臣,會給她一種干干凈凈的感覺。
這個少年的感情世界太簡單,看上去完全就是一片白紙的模樣。所以喜歡、不喜歡,在他的世界都十分清楚。他對人似乎有種天生的拒絕,有些人絕對不會入他的眼,而有些人不需要做什么,就能得到他的信任。
比如說她。
雖然他總是在抗拒她,但不得不說,他在她面前,總有那么一些小信任。
像是在此時此刻,他就能這么說著說著話,就睡過去。
看著謝子臣的睡顏,蔚嵐忍不住軟了心腸。對于這樣可愛的男人,哪怕只是作為盟友,她也是忍不住開了特權的。她替他掖了掖被子,他猛地睜開眼睛,盯溜溜看著蔚嵐,神色一片清醒,嚇了蔚嵐一跳,給他掖被子的手頓在原地,有些怕他惱了。結果對方卻是在認真看了她片刻,說了一句:“別到處搞斷袖,以后被御史參不是鬧著玩的。”之后,又迷迷糊糊閉了眼睛。
他估計是沒醒的。
蔚嵐看著他睡著翻了個身,微微屈腿和身子,不由得樂了。
世家子的睡姿都是很嚴格的,比如蔚嵐,夜里睡著,就不會動一下,你要放一圈米在她身側,第二天能原模原樣的放著。她本以為看上去格外古板的謝子臣也是如此,結果他的睡姿卻完全隨性,有了幾分孩子的味道。
她不由得笑了笑,側身瞧了他片刻后,干干脆脆躺了下來,就這么睡在他身邊。
春獵一共持續三天。
雖然出了太子遇刺一事縮短了行程,但是雜七雜八的事弄下來,也倒第二天才拔營回去。謝子臣一覺睡了過去,也沒人叫他,等到半夜他自己醒了,便瞧見蔚藍側躺著睡在他身側,一手枕在腦下,一手放在身側,規規矩矩,未曾逾越半分。反倒是他自己,整個人側著挨了過去,一只手搭在她肩上,一只腿搭在她腿上。
謝子臣:“……”
從沒想過自己睡覺的時候,這么任性的。
他睜眼的時候,對方的容顏近在咫尺,或許是真的太美了些,他心上忍不住狂跳,不敢動彈半分,就這么盯溜溜瞧著,等慢慢冷靜下來后,他趕緊,悄悄地、緊張地、掀開被子下了床,然后趕緊走了出去。
他剛一出帳篷,蔚嵐便睜開眼睛,嘴角忍不住掛了笑容,同時又有些遺憾。
就在剛才,她還以為,他要親下來了……
結果,唉。
今天裝了兩次睡,居然一次都沒有成功被親。難道是她的魅力不夠了?
不是吧?
蔚嵐有些憂愁的躺在床上,開始懷疑人生了。
忍不住往謝子臣方才睡過的地方挪了挪,那里尚還留著謝子臣的溫度和香味。她握著被子輕嗅了一會兒,舒展開眉來。
美人香啊。
兩人各懷心思睡去,等第二天午后,便隨著大部隊拔營離開。謝子臣因太子受了傷,被太子特意請到了自己的馬車里修養。名義上是修養,但實際上是為了對一對口供。
“子臣回去之后,家中怕是要查此事的。”王曦在一旁泡了茶,謝子臣恭敬接過,聽著太子道:“我的人也已經聽到了事情來龍去脈,此事怕是你六弟為你設的局,只是沒想到把自己折了進去。”
“也不知,”謝子臣眉宇間有了些苦澀:“王小姐可還安好。”
“王小姐?”太子皺眉,看向了王曦,王曦愣了愣,立刻反應過來:“子臣是說婉晴堂妹?她怎么了?”
“她……”謝子臣面上有些難堪,滿是擔憂道:“昨日六弟來同我說,王小姐在城郊破廟,被人……所以我才急急忙忙跟著他過去,是想救人。”
說著,謝子臣抬頭,面色有些蒼白:“王小姐乃在下未婚妻,無論發生了何事,在下都會盡應有之責。只是此時,還望殿下與大公子不要聲張……”
“胡說八道!”王曦在聽到此話愣了片刻后,一掌拍到桌上,怒道:“我堂妹尚好好在后面車隊之中,哪里會出現在城郊破廟!這謝杰為了誆哄你,居然如此敗壞我王家名聲,真是該死!”
雖然王婉晴是偏房庶女,但是無論如何也是掛了王家名頭的,若她真被人奸污,于王家名聲有損,這讓王曦如何不惱?
謝子臣露出呆愣的表情:“王小姐……”
“她沒事,”王曦看著謝子臣的模樣,想到王婉晴的父母正準備退婚一事,忍不住嘆息出聲來。據他所知,王晚晴暗中似乎和三皇子有了來往,王家各房有各房對皇子的態度,不會把雞蛋都壓在一個籃子里。雖然他是想壓寶在太子身上,但王婉晴所在的三房明顯是想壓在三皇子身上的。瞧見謝子臣癡情的模樣,他不由得有些愧疚,溫和了聲道:“子臣,你還是太兒女情長了些。大丈夫做事,不能太牽掛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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