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三章合一))-《論撩世家子的技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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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子臣點點頭,卻是道:“她若不負我,我自不負她。她乃我未來妻子,我自然是要護著的。”
這話讓太子聽得極為舒心。謝子臣待一個女子猶是如此,身為臣子,自然也會如此。
太子笑了笑,轉了話題道:“謝杰如此算計你,如今也算罪有應得。他先在黑風寨那待著,你回去后,不要說孤的侍衛沒有出手,就說孤的侍衛趕了過去。只是一開始侍衛太少,沒敢出手貿然相救,后來魏世子趕到,和魏世子一同救的你。這樣下來,我的侍才能為你作證你可明白?”
“在下明白。”謝子臣應聲下來,和太子對了一下細節。太子這才想起來:“謝杰若出了事,謝家的伴讀可就是推你?”
聽到這話,謝子臣立刻明了了太子的意思。作為幕僚,太子這是要送他一份大禮。
謝子臣點了點頭,露出感激之色。
“子臣謝過太子。”
雖然走到這里,哪怕太子不動手,蔚嵐也會幫他動手,甚至于他自己動手,都已經足夠了。
只要攔住來謝家報信的人,讓黑風寨主動撕票,這么簡單的事,誰都能做。
但太子愿意去做,也是一種態度,若不加感激,未免太過不識相了些。
被太子親自送謝府,剛回去不久,家主謝英就將謝子臣召了過去,讓他仔仔細細說完所有事后,家主點了點頭,淡道:“此事我會去查,你回去養傷吧。”
謝子臣應聲下去。夜里他父親謝成又親自來探望,謝子臣將事情同謝成說了一遍后,謝成咬牙說了句:“欺人太甚!”,而后便趕了出去。
而后幾日,謝子臣就只負責養傷,謝家雞飛狗跳的,一會兒是聽說三房的人被罰到祠堂罰跪,一會兒又是說謝家要攻□□風寨。謝子臣倒也不操心,所有事情都是別人做的,他也不過是將計就計,就連那些殺手,謝銅也是偽裝成了上一次的客戶重復下單的樣子去下的單,查起來,連那些殺手都不知道是他。
謝子臣養傷的時候,蔚嵐也在養傷。答應將謝子臣看作兄弟后,自然也就不會將他再掛在心上,天天想著給他送禮物看他之類的。又拿到了她父親將會遇刺的消息,蔚嵐要早作布置。
她有想過讓她父親換一條路線什么的,但換了路線,難保她大伯二伯又換了方案,與其讓對方換方案,不如螳螂捕蟬黃雀在后,在一線壓布置人手,打他們一個措手不及。
蔚嵐親自去一線崖看了地形,這里就是兩道懸崖擠出來的一道狹長山谷,用巨石將前后一攔,從上往下打,完全就是圍攻,只需要幾個弓箭手,就可以滅掉一批人,是偷襲的絕佳場所。
只是這樣的偷襲必須建立在對方沒有人一同在上方的基礎上,蔚嵐揣測著,這么個地方,對方應該不會帶太多人。到時候她派人埋伏在崖頂,等人冒出來,一個個扔下去就是了。
在軍營呆久了,思維就是這么簡單粗暴。
蔚嵐提前去布置了一堆陷阱,特意挖了深坑,用來裝她埋伏的人。她這邊忙碌著,一直沒去見謝子臣,直到初九那天晚上,蔚嵐穿著勁裝帶著人出了京,剛出城門,就看見謝子臣駕馬立在城門前。他掃了一眼蔚嵐的人,淡道:“不夠。”
“嗯?”蔚嵐立刻警覺:“他們有多少人?”
“崖上易于隱藏,共有上百人。其中弓箭手占一半之多。”謝子臣回憶著上輩子查出來的消息,掃了一眼蔚嵐身后不滿三十人的小隊,淡道:“太子殿下命我帶了人過來,協助魏世子。”
“故意不提前說這個消息,就是為了讓太子賣我這個人情是吧?”蔚嵐坐在馬上,勾起嘴角。聽著這話,謝子臣淡道:“我是在替你省人手。”
“也是,”蔚嵐點點頭,認真道:“我的人也是你的人,你是該好好珍惜著些。”
說完,見謝子臣無語的樣子,蔚嵐忍不住大笑出聲來,打馬就往外沖去,謝子臣帶著人緊隨而上,一群人一路奔到一線崖,早早蹲進了挖好的坑里,用干草掩上,埋伏了下來。
蔚嵐單獨一個人挖了一個坑,埋伏在暗處,如今謝子臣來了,他自然是不會和下面的人蹲在一個坑里的,便和蔚嵐蹲在一起。坑中狹小,兩個人難免擠在了一塊,蔚嵐背對著他,從干草外打量著外面,謝子臣盡量縮著身子,卻還是和她貼在了一起。
她的身子似乎和一般的少年不大一樣,看上去沒有察覺,等真正觸碰才覺得,線條明顯,且柔軟了許多。
謝子臣忍不住覺得有些燥熱,往后努力縮著,好在蔚嵐安靜,一直保持著一個姿勢,警惕看著外面。
啟明星升起來時,外面終于有了動靜,對方似乎也是來布置人手,但他們沒想過隱蔽,就直接趴在崖邊,等待著魏邵的人馬進來。
兩隊人馬在同一個空間埋伏著不同的人,在暗處的人忍不住緊張起來,連呼吸都小心翼翼。
謝子臣一緊張,不知道為什么,就覺得觸覺神經格外發達,蔚嵐身上的溫度似乎也變得滾燙起來。他忍不住僵硬了身子,面色通紅,好在蔚嵐也沒發現他的不對,正注視著外面的情況,準備隨時動手。
約莫隔了半個時辰,外面動了起來,只聽一聲:“來了。”之后,外面的人紛紛趴到了山崖邊上,而后只聽拉弓之聲,蔚嵐猛地跳了出去,喊了一聲:“上!”
直到蔚嵐跳出去,冷風襲來,謝子臣才猛地清醒過來,趕忙跟著沖了出去,拔劍直接砍向對方的人。
對方被打了個措手不及,堪堪只是推下一塊石頭,便被蔚嵐的扔扔了下去。魏邵的馬車只聽一聲巨響,隨后便有喊殺之聲,陸續有人從山崖上被“砰砰砰”扔了下來,尚在睡夢中的魏邵立刻反應過來,大喝一聲:“沖出去!”后,馬車便開始狂奔。
而山崖之上,夜風微冷,蔚嵐手握長刀,面上帶血,一貫溫和的面容染了血腥,仿佛殺神一般,一個勁兒的把人砍殺了扔了下去。
謝子臣站在她身邊,本還在動手殺人,卻被她往旁邊一推,淡道:“別臟了你的手,在一旁瞧著。”
謝子臣愣了愣,又忍不住想起她之前的作風,抿了抿唇,劍風便更狠辣起來,片刻之間,就從貴公子化成了殺神。蔚嵐詫異回頭,看謝子臣一個一個掀翻了旁邊人扔了下去,不知道為什么,心里忍不住毛毛的。
她好像,刺激到了他了?
難道讓他歇著這種事,又傷到他自尊心了?
不過這些問題也來不及想,對方的確帶了上百人,從一開始的驚慌失措迅速整理起來,開始有組織的反攻了一波。
只是太晚了一些,不消片刻,山崖上的人就被蔚嵐這邊屠了個干凈。
蔚嵐帶著人駕馬趕下了山崖,截住了魏邵的車隊。魏邵車隊被一大隊人馬逼著停下,他不由得有些緊張,抬起車簾,便看到為首之人亮著眼瞧著他,姿態從容道:“父親,孩兒特來接您。”
魏邵心里一塞。
他現在看見這個女兒就心塞。
他憋了一口氣,正想罵她,好好女兒家怎么又來打打殺殺的。結果話沒罵出來,就看到她旁邊立著的貴公子,仿若肅肅松竹,出鞘之刀,帶著尚未收回的殺氣,靜靜立在蔚嵐身邊。
他心里再一次塞了,黑下臉色,同蔚嵐道:“你給我上來!”
蔚嵐點了點頭,翻身下馬,徑直上了馬車。車隊再一次開始往前挪移,等蔚嵐坐下來,魏邵卷起車簾看了一眼外面的謝子臣,見他離得還遠,壓低了聲道:“這是誰?和你什么關系?”
這個女兒當年在軍營四處調戲男人的事情,是他作為父親邁不過去的坎。他一直覺得,一定是自己太疏于管教,這才導致自己的女兒長成了一個奇葩。現在看見好看的男人出現在女兒身邊,他都不會去擔心對方對蔚嵐做了什么,幾乎都在擔心蔚嵐對對方做了什么。
“盛京和邊塞不一樣,”魏邵認真提醒她:“這公子一看出身就不錯,哪家的?”
“謝家的。”蔚嵐笑瞇瞇開口,魏邵立刻變了臉色,正準備提醒,蔚嵐便道:“謝家的庶子,我沒對他做什么,你放心吧。”
“真的?”魏邵狐疑看著她,蔚嵐認真道:“真的。”
魏邵不說話了,片刻后,他拍了拍蔚嵐的肩道:“其實吧,你的脾氣我也知道。長得這么好看的男人,你和我說你沒做什么,我也不太信。庶子也沒什么關系,你要真看上了,想嫁就嫁吧……”
聽到這話,蔚嵐立刻變了臉色,糾正道:“是娶。我只會娶夫。”
魏邵不說話了。
他開始懷念自己的亡妻。
女兒長成這樣,一定是因為妻子死太早了……
護送著魏邵到了盛京附近,謝子臣便帶著人提前散了,趕到家中時,天才剛亮。謝子臣從后院翻墻回了自己的房間,進門就倒頭補交。
這一次,他做了一個很奇怪的夢。
夢里是在那個山崖上,蔚嵐緊緊貼著他。
唯一不同的是,這一次她沒穿衣服。月光下,可以清晰看見她平坦的胸,纖細的腰,修長的腿。墨發散在她身后,她轉過頭來,對他慢慢笑開,低啞著聲道:“你來啊。”
說著,她吻向他。
那是帶著桃花味的一個吻,周邊不知道為什么,就化作了一片桃林。他似乎又再次被她壓在了樹上,她深吻著他,他忍不住喘息著,伸手抱住她,將她按壓到了地上……
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日上三竿。
謝子臣察覺到身體的變化,有些絕望的看著自己的蚊帳。
他上輩子第一次做這種夢的時候,大概是在十六歲。夢里雖然看不清面容,但至少是個女人。
單身了一輩子后,重活一世,這件事的年齡提前到了十四歲,這就算了。
夢里的對象,居然還變成了一個男人……
他一定是瘋了吧。
謝子臣呆愣想著,閉上了眼睛。
可這種事,哪里是他決定夢到誰的呢?他能怎么辦?他也很絕望啊。
不行,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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