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王-《龍鳳呈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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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于借用楚簫的身體,楚謠有著豐富的經(jīng)驗,也深知世人對這般怪誕之事的理解和接受能力,早就毫無懼意。給楚簫留了張旁人看不懂的字條,藏在枕頭下,便安心上床睡覺。
她控制不了楚簫醒來的時間,不過她若是睡著,這具身體同樣是處于休息狀態(tài)的。
……
楚謠這一夜睡的香甜,寇凜卻連眼睛都沒能闔過一下。因為自己的好奇心,險些被人給訛了錢財,此事足以引起他的反思。
深刻反省到四更天,圣上忽然宣他入宮,據(jù)說被噩夢驚醒,非得讓他站在寢宮外頭守著才敢繼續(xù)入眠。
等門神寇凜帶著段小江從宮里出來,已是朝陽初升。
回到錦衣衛(wèi)衙門時,他府邸的管家早已等候多時,說是今日一早神機營謝將軍派人送來五百兩金磚,并附帶一封親筆書信。
路邊攤上買了幾個肉包子,段小江吃的滿嘴流油,含糊不清的道:“謝從琰是替楚尚書給的吧?怎么還多送了兩百兩?”
寇凜邊看邊道:“信上說,三百兩是替那老狐貍給的,另外兩百兩是他贈我的謝禮,謝我救了他外甥女。”看完之后,吩咐,“留下三百兩,余下的兩百兩金給謝從琰送還回去。”
段小江聽罷稀罕的緊,說起這謝從琰,大梁百姓對他知之甚少,但在北元鐵騎的眼睛里,卻是個不折不扣的閻王爺。
和從前的楚尚書一樣,一直在他們家大人“搞不定”的名單里,如今竟然主動給大人送禮?
更稀罕的是,他們家大人綽號寇摳摳,可想而知摳門到何種地步,竟將到嘴的金子輕易吐回去?
不可思議。
*
此時,尚書府。
楊管家領(lǐng)著貴客沿著游廊快步行走,拐入拱門進到清幽的后花園,一聲“小姐”即將出口,瞧見遠處涼亭里那抹倩影似乎正提著筆,立刻駐足噤聲。
楊管家是看著楚謠長大的,最清楚小姐作畫時,除了少爺,是不許其他任何人靠近打擾的。
他轉(zhuǎn)頭看向身后人:“舅老爺,小姐她……”
謝從琰朝著涼亭望過去,涼亭離的有七八丈遠,穿著白襖藍裙的楚謠就坐在亭子里的石桌前,畫畫時喜歡將滿頭鴉青長發(fā)在腦后編成一條辮子,生怕散下來沾上墨,臟了畫紙。這般飾品全無,配上一張瓷白精致的鵝蛋臉,更顯得端莊素雅。
謝從琰的嘴角不自覺的向上提了提,可視線下滑到她蓋著毯子的雙腿,笑容一瞬僵在臉上。點了點頭,示意自己明白:“楊叔先去忙,我獨自等著就是。”
楊管家猶豫了下,道了聲“是”。
謝從琰是在楚家長大的,幾年前才出去自立門戶,一直算是府上的半個少爺,不然他也不敢不經(jīng)小姐同意,直接將人帶來后花園子里。
拐出拱門前,楊管家微微側(cè)了側(cè)臉,打量一眼謝從琰。
自己陪著少爺小姐在濟寧待了三年,也有三年不曾見過他了。
只見初升的朝陽斜照在他冷冽的臉上,與從前沒有任何變化,依然是冷冷淡淡,不茍言笑。令楊管家恍惚間仿佛回到了十八年前,一個八歲的陰郁少年被一個老嬤嬤牽著走進楚家府邸的那天,也是這樣晴朗的清晨。
楚尚書的老丈人謝埕是名武將,十八年前,死在與北元那場慘烈的戰(zhàn)爭中。
當時的大梁,并非現(xiàn)如今的太平盛世模樣,甚至可說是自立國所歷經(jīng)的最黑暗的一段時期。東廠大太監(jiān)黎崇儒把持朝政,且好大喜功,年輕的圣上仿若傀儡,在黎崇儒的安排下御駕親征北元,被困在兩國交境處的塔兒谷,幸得謝將軍拼死殺出一條血路。
圣上狼狽回京之后,追封謝埕為忠勇侯,根據(jù)大梁的律法,追封的爵位通常是不世襲的,但終究不過是圣上一句話的事兒。可圣上倒是想讓謝家子來承這個爵位,謝埕膝下僅有一個早已出嫁了的女兒謝靜姝,嫁給了當時了吏部侍郎楚修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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