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司機早就嚇得六神無主,扶著沈奴,大喊:“醫生!救命啊醫生!” 陸清亨把剛抽兩口的香煙往陸清臣手指間一塞,兩步跳過去,橫抱起沈奴就往搶救室跑。 沈奴細白的手臂軟軟垂落,長發搖曳,血滴了一路。 在急診大廳內慘白燈光的照射下,醒目刺眼。 陸清臣從那蜿蜒了一路的血跡上收回目光,垂眸看了看手里的半截香煙,走到垃圾桶旁,慢條斯理把香煙捻熄在金屬蓋上,然后丟進去。 男人的手掌寬大清瘦,手指修長,骨節清晰,極簡單得動作,他做起來有股說不出的從容雅意,令人心馳。 不經意地轉眸,白色地磚上那點點猩紅再次闖進了男人沉著深冷的眸底。 陸清臣的目光停頓了片刻。 …… 沈奴腕上的傷挺嚴重,陸清亨處理了將近兩個小時,再次出來透氣抽煙,又碰到了陸清臣。 他詫異了一下,“老五,你怎么還在這?” 陸清臣站在門廊圓柱旁,兩手放在西裝褲袋里,一米八八的個子,偉岸挺拔,左腕的白襯衫袖下,露出半截昂貴的商務款腕表。 聽見陸清亨的聲音,陸清臣微微偏頭看了他一眼,眉眼冷極雅極,帶著漫不經心的悠閑隨意。 陸清亨走過去,點上一支煙。 注意到陸清臣的視線落在他身上,他低頭瞧了瞧自個兒。 白大褂剛才染了沈奴的血,這會兒脫了,身上一件休閑款白襯衫,左胸的位置暈著一抹暗紅。 夾煙的手拍了下那抹血痕,陸清亨說:“小丫頭的傷挺嚴重,深可見骨,斷了動脈,斷了五根筋,縫了26針。” 吸了口煙,慢慢吐出來,感慨似的又說:“小小年紀,也不知道遇到了什么事,對自己下手這么重。” 陸清臣不接腔。 此時十一點多,急診門口時不時有人走過,兩位姿容出挑的男人杵在那兒,格外惹人眼目。 陸清亨也沒指望他能接話,抬手在自己肋骨往下2寸的位置比劃了一下。 “我第一次見她,8年前吧,小丫頭才這么點高……” “那會兒沈瓊琚得了重疾,需要骨髓移植,但骨髓庫匹配不上,臨時找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配型這種事,從來都是可遇不可求。 “隔了沒幾天,沈夫人就不知道從哪兒帶過來一個孩子,還給配上了。” “小丫頭那時才11歲,還對麻藥過敏,清醒的狀態下,10厘米油筆芯那么粗的針管扎進骨頭里,得多疼?” 陸清亨當時剛讀完研,進華和醫院規培,每個科室待一段時間。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