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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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這樣看八卦的心態(tài)讓我相當不舒服,我隨口撂下一句:“你甭在那里感慨了,有什么法子讓我別煩了么?”
“好啊,同行對藍山的看法你聽不聽。”
我.操,說有就有,這家伙是小叮當嗎?
這事的來龍去脈是這樣的,秋歷最近在開拓新的風格,拍的組圖剛巧非常合陽晞的意,他倆已經背著我暗通款曲(?)了好幾次,最近關系還不錯。怪我太忙,錯過了國內時尚圈的很多訊息,如今只能感慨時尚圈是真的小,來回就那么幾個人翻來覆去地拍與被拍。
我當初和陽晞走得不近,一是因為我怕藍山吃醋,二是因為我不愿走上老路,如依賴藍山般依賴拍攝陽晞。況且我雖然沒和陽晞攤牌,但她未必看不出我和藍山的關系。秋歷和她之間顯然就沒那么多忌諱,秋歷有些問題問得坦然,陽晞大大方方答得坦然,只是苦了當聽眾的我。
秋歷一開始問的是,藍山究竟是個怎樣的人。
在陽晞的視野里,藍山是過于冷漠的。在我之前,藍山其實很少與別人有過這樣親密的關系。藍山擅長撒嬌和她表現出來的理智是不沖突的,倒不如說藍山演技很好,連撒嬌都是具有分寸感的,既不會讓人覺得造作而不適,也很能找準人的要害。
得,這點我深受其害,
其次,藍山幾乎不和同行交往。藍山的朋友其實不多,至少我和她在一起的時候,我極少見她約朋友出門。她為數不多的圈中朋友,大多在做著幕后工作,藍山對于模特們的態(tài)度僅止步于同事。
“關于藍山的同事,這里有一件很微妙的事。”
“藍山現在的經紀人是在籌備takki面試時期才換的,之前的經紀人從她出道開始一直合作到當時,因為個人原因離職了。”
“對外是這么說,但是有消息是藍山自己提出要更換的。她現在的經紀人手頭的資源很好。當時公司的所有模特中,藍山是公認的潛力股。強強合作,大家都開心,被換掉的經紀人就沒消息了。”
我聽到這話就很不服氣,說這不是造謠嗎,哪來的錘。
“你權當八卦和黑料聽,不用走心。”秋歷很快安慰我,但又立刻不經意地補了一刀,“如果是真的,那藍山這眼力也太了得了,搞來了一個牛逼的經紀人,又搞來了一個牛逼的肖舟。”
我一時語塞。
我忽然想起來,原來當初《野火》和《春生》爆紅之后的流言果然不是空穴來風。藍山在別人眼里是這副模樣,被懷疑利用一個無名之輩上位,下一局高風險高贏面的博弈,的確是那樣的“藍山”可以做出來的事。
而這是我眼里的“藍山”可以做得出來的事嗎?
我還在思考,然而秋歷又問我,藍山最近在做什么。我很誠實,說我不知道,我不敢去關心這些事了。于是秋歷若有所思,說你自己去查一下藍山的資源吧。
我說好,但還是先讓我緩一下吧。
我在漆黑的房間里又拆了一包煙,默默抽完一根又一根,美其名曰思考人生。
我倒不至于立刻就信了秋歷的話,況且這些話是從陽晞嘴里聽來的,說得直白她倆是競爭對手,按理說我完全可以把陽晞的話當成放屁,事實上我也的確這么做了。我這人過于倔強又執(zhí)著,愛聽的話會一味信到底,不愛聽的話就權當過眼云煙再也不見。
我有時很慶幸我是這樣執(zhí)拗的性格,至少不會聽風就是雨,以至于輕易認可了別人眼里的“藍山”;但我也很惆悵于此,從我們第一次見面開始我就無法自拔,她想贏我我就心甘情愿送上所有籌碼。
于是我很憂愁:我看到的你和別人看到的你,到底哪一個是真實的你。
這個問題貫穿了我的第一根煙與最后一根煙,我把空煙盒扔進垃圾桶,去浴室洗臉的時候從鏡子里看到我濕漉漉又憔悴的臉,忽然意識到常樂是對的,我這樣真的很丑。
如果快樂與否真的能影響一個人的好看程度,那么它顯然在我和我周圍的人身上呈現了一種悖論:比如我再不愿意承認,我也的的確確因忙碌和分手的雙重壓力丑陋下去;比如我隱約希望藍山會因為和我分手而感到難過,可她始終漂亮如初。
那是因為她不曾難過嗎,我不愿意去相信這個結論,所以我只能說這是個悖論。想著想著我又笑了,覺得人真的很擅長欺騙自己,可是我又能做什么呢?
想到這個的時候我用手指在鏡子上的霧氣涂出自己的臉,然后忽然意識到我說的很對。
我能做什么呢?
我既不能大牌到忤逆公司的安排,撂擔子說告辭886發(fā)布季活動我不去了;也不能厲害到徹底避開藍山所在的場子。所以其實我還是很廢物,唯一的區(qū)別是慫著會讓我憋屈,強逼著我自己去面對還會有一種廢狗翻身的快感。
想到這里我忽然很暢快了,但又忽然憂愁:我應該去找誰,問一家靠譜的醫(yī)美診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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