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令相思寄杜蘅(十)-《問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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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一周有余,秋意更深些。天高云闊總令人神清氣爽,可于宋十九,卻不是這么回事。
她十分惦記李十一所作的“病好”之后的承諾,李十一卻全然不提,好似忘了個干凈。
宋十九并不是心思十分重的姑娘,可晚晚李十一不碰她,總令她抑制不住地生出了一些挫敗感,她想同李十一親近極了,并且理所當然地認為,倘若李十一當真喜歡她,應當懷揣著一樣的想法。
倘若李十一當真喜歡她。
等待搖搖欲墜,變質一樣,令一切新鮮的認知長出令人生疑的絨毛。
宋十九洗完澡,怏怏地坐在桌前,伸手觸碰木桌上的臺燈,玻璃燈罩熱熱的,她摸一把,又縮回去。
李十一進了屋子,帶著皂角的香氣,自她身邊走過,只略略瞥了一眼,手里頭拿著一方干凈軟綿的棉布巾子。她坐到床邊,低頭認真仔細地將那塊巾帕疊成豆腐塊的形狀,在膝蓋上放了一會,而后擱到枕頭邊。
她盯著那巾子瞧了瞧,又伸手捋了一把邊角。
最后才抬頭看宋十九,拍拍身旁的空位:“過來。”
她清亮的眼神暈染在燈光里,似那日宋十九仔細觀察過的洋酒,令人未嘗便醉。
宋十九走過去,坐到她身邊,她像被李十一的視線牽著似的,只顧望著她,也不曉得應當說什么。
李十一伸手,將她掖在睡袍里的頭發渡出來,發尾帶著宋十九的體溫和體香,她撫摸著那點余溫,喉間一動,笑了笑,然后偏頭吻住她。
預感撲面而來,主導的是李十一情難自禁的眉眼。
宋十九被她吻在床榻間,手亦被溫柔地按在枕頭一側。唇齒被掌控,令她僅能緊張地捏著李十一的手指,那指頭纖長細嫩又骨節分明,她翻來覆去地撫摸,時輕時重地揉捏。
她對李十一的手指愛不釋手,李十一對她亦愛不釋手,她吮吸宋十九的脖頸,輕輕啃咬她的下巴,星火燎原似的將她所有的甜美都吻住,一丁點不放過。
酥酥麻麻的觸感中,李十一將被宋十九握住的手抽出來,以回敬的方式包裹住青澀的柔軟。不,她更囂張一些,她將阻攔的布料撥開,果敢地占有它。
她低頭,將手里的柔軟慢悠悠地推上去,薄唇在雪山的底部來回徘徊,她的不疾不徐成了最優良的催/情藥方,令最沉得住氣的小姑娘也急不可耐。
宋十九無措得僅能微弱地哀吟,她不曉得李十一為什么能如此精準地撩撥她的心弦,她在淚眼朦朧中瞧見李十一氣定神閑地采擷雪山頂峰的紅梅,又攪亂一池春水。
親吻是最不厭其煩的動作,也是最不懼旅途遙遙的腳步,自山頂上走來,走到溪澗里。
李十一終于將整個夜晚收入囊中。她的意中人是柔軟的,濕潤的,溫熱的,是要被她含在嘴里,勾在舌尖的。
宋十九覺得自己快要死掉了,令她連羞澀都顧不上,只能予取予求地將自己和盤托出。
快感成了一支畫筆,將她的眉眼勾勒得光彩奪目。她飛揚的驕傲的眼角自春情里生發,花瓣一樣的嘴唇徐徐綻放,情/欲帶著她的三千發絲,纏繞著長了一寸,也將她成熟的蓓蕾又催紅了一度。
李十一掌控并享受著她的變化,在宋十九潮起潮落的顫栗中脈脈含溫地告訴她,那頸后紅斑同腰間小痣,不過是暫由宋十九保管,最終統統回到了李十一的手里。
蘇合香吞噬殘余的情動,宋十九窩在李十一的懷里,身上是涼涼的薄汗同余韻未歇的小栗子,李十一支起身子,將枕頭旁邊的巾帕拿過來,為她輕柔地擦拭源頭處多余的濕潤。
宋十九空白的腦袋在她的動作里轟然炸開。
原來方才李十一疊的巾帕是這個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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