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患難見真情-《使命擔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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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慕何一口氣沖到路愉程和苗晉東藏身的樹下,抬頭一看,樹上空無一人。
“路愉程,請回答,路愉程!”艾慕何焦急地呼叫路愉程,卻沒有回應,她不由自言自語,“人呢?怎么能擅離職守!”
艾慕何向四周察看了一番,沒有發現,她不放心,又上到樹上,還是一無所獲,不由多了幾分焦急:“苗晉東怎么這么不靠譜,沒我的命令就敢撤退,回頭非得好好收拾他不可。咦,有血跡……”
在苗晉東藏身的樹干上有一處鮮紅的血,血跡未干,還在緩緩流動。艾慕何用手指捏了一下,微有余溫,說明是剛剛發生的事情。
她伏在樹干上,左看右看,好像是在查找什么。果然,在樹干的隱蔽處,有幾道匕首劃過的痕跡,看似雜亂無章,卻是他們之間常用的暗號。
不好,等艾慕何看清樹干上的痕跡后,明白過來這是苗晉東在向她示警,告訴她有一個非常厲害的狙擊手藏在附近。她心中猛然升起強烈的不安,不及多想,下意識一個翻身,躲到了另一棵樹的樹干后面。
“噗”,聲音干脆而奪魂,是子彈穿透樹干的聲音。隨后“砰”的一聲,槍響才傳到耳中。艾慕何立刻猜到對方的武器是美軍的m110狙擊步槍,再低頭一看,腳下的樹枝已經被打出了一個洞。
特制子彈!艾慕何心中駭然,普通子彈根本穿不透結實的木頭,雖說她所站立的樹枝并不太粗,但想要穿透也非易事。想起上次回來途中被陸大牛狙擊時見到的特制子彈,她猜測這些子彈怕是出自同一人之手。
不等艾慕何有所反應,第二槍又到了,打在了第一槍的上方。兩個并排的槍洞不但向艾慕何展示了開槍之人高超的槍法,同時也在無聲地嘲弄艾慕何的無處可逃。再開兩槍,樹枝一斷,艾慕何就會從空中摔落到地上。
艾慕何清楚,對方槍法奇準,想要殺她易如反掌,之所以沒有殺她而是選擇射穿樹枝,顯然是想逗她玩,就像一只捉住了老鼠的貓并不急于吃掉自己的獵物,而是要先擺布一番一樣。
對方在暗處,她在明處,雖說根據彈道大概可以判斷出對方的方位,但并不完全準確。艾慕何知道不能坐以待斃,她所在的位置枝葉茂密,可以遮擋她大部分的身體。她伸手抓住頭上的樹枝,腳下用力一踩,“咔嚓”一聲,腳下的樹枝斷了。
樹枝一斷,迅速落地。與此同時,艾慕何雙手抓住的樹枝也承受不了她的重量,斷為兩截。同時失去了腳下和手上支撐的她身子一晃,和樹枝一起滾落到了地上。
無數枝葉糾纏在一起,形成了一個圓球,圓球之大,足以將兩三個人包裹其中。圓球才一落地,兩顆子彈就射入其中。對方唯恐沒有打中,緊接著又補了幾槍。相信圓球中不管有幾個人,此時都應死得不能再死了。
“陸大牛一直說艾慕何怎么怎么厲害,我偏不信。再厲害也不過是一個女人,能有多少斤兩?我就說嘛,本想多開幾槍逗你玩兒,才三槍就摔下來了,真沒意思。”伴隨著一陣狂放的笑聲,一個老頭從林中冒了出來,他端著狙擊槍,臉上還涂著迷彩色,快步來到圓球面前,抽出匕首,朝圓球刺了幾下,忽然臉色一變,“不對,好像沒人?!?
沒人就對了,匕首刺入圓球,全然沒有阻力,明顯不是刺入人體的感覺,他大驚之余急忙后退,卻還是晚了一步。一個人影突兀地從圓球旁邊的灌木叢中閃出,快如閃電,一腳就踢飛了他手中的匕首。
他驚慌之下就勢一個翻滾,端槍瞄準,還沒來得及扣動扳機,人影再次逼近,伸手抓住槍管用力一拉,他只覺一股大力襲來,狙擊槍險些脫手。他暗暗咒罵一聲,長槍的優勢是遠距離狙殺,不足是近戰太笨重了,剛才要是用手槍,肯定已經一槍擊斃了對方。
他把槍管一橫,槍托朝外,想用槍托去砸對方的腦袋。槍管不方便握持,槍托力大,他要的就是逼對方松手。
可以看出,對方并不想松手,而是想奪下狙擊槍,奈何槍管太難抓握,無奈之下只好撒手。他心中暗喜,槍托砸出的同時右手一探,抓住了右腿上的手槍,趁對方躲閃槍托之時,手槍對準了對方的肋骨。
在他以為就要得手時,忽然右手一麻,手槍失手落地。原來對方早有防備,躲閃之余左手一伸,一道寒光劃過了他的右手。
他看清了對方手中的寒光,赫然是一把手術刀。
“?。 彼鄣皿@呼一聲,手槍脫手。對方接槍在手,幾乎沒有片刻停留,手指一動就開了一槍。
“砰!”
他被近距離擊中腹部,如同被一記重錘砸中,沉悶而強有力的力量讓他后退一步,勉強站穩身形。他余光一掃,正好被踢飛的匕首就在眼前,當即彎腰抓過匕首,扔掉狙擊槍,右手一伸,朝對方胸口刺去。
貼身肉搏時,匕首比狙擊槍更有殺傷力。敦老大雖然多年不曾近戰,但一身本領并沒有扔下。畢竟當年在非洲的密林中,他是讓許多人聞風喪膽的“殺手敦”。后來金盆洗手,他轉到了幕后工作——制造子彈、調校槍支以及提供各式彈藥。這一次之所以重新出山,是陸大牛對他許以重金,而他最近也正好缺錢,所以才欣然同意。當然,也有爭強好勝的心理作祟,陸大牛說,艾慕何雖然是一個姑娘,但可以打敗三個敦老大。
敦老大知道陸大牛使的是激將法,卻還是被說動了。原以為艾慕何再厲害也不過是一個小姑娘,不管是力氣還是經驗都比他差了太多,不料一交手才知道,他低估了艾慕何的實力。
艾慕何怎會讓他刺中?她當即閃身,手槍對準敦老大,開了第二槍。她知道敦老大穿了防彈衣,特意打他裸露在外的部分,比如腦袋、大腿、肩膀。
敦老大見槍口對準自己的腦袋,迅速一閃,不料他猜錯了。艾慕何瞄準他的腦袋只是虛晃一槍,開槍的時候,槍口一偏,射向了他的肩膀。
不過還是射偏了幾分,子彈擦肩而過。即使如此,敦老大也疼得一咧嘴,他怒氣大盛,怒吼一聲:“今天我要活剝了你的皮!”
艾慕何一臉冷峻:“廢話真多,趕緊動手,別光說不練,老東西。”
敦老大怒不可遏,被一個小姑娘打得幾乎沒有還手之力不說,還被罵老東西,他揮舞著匕首朝艾慕何一頓猛刺。
幾個回合之后,艾慕何打光了子彈,卻沒有一槍命中敦老大的要害。二人纏斗多時,始終不分勝負。敦老大漸漸恢復了幾分自信,想起陸大牛,不由哈哈大笑:“艾慕何,如果三分鐘之內你再打不過我,你的小情人何遇可就沒命了?!?
“什么小情人,是男朋友好不好?”艾慕何嘴上不饒,手上也不放過,一掌打在敦老大的臉上,“你是說陸大牛吧?陸大牛不是他的對手,說不定現在陸大牛已經是一頭死牛了。”
“打人不打臉,何況我是老人家。我警告你,不許再打臉了?!倍乩洗笠贿呥€手一邊說個不停,“你哪里來的自信?何遇只是個醫生,陸大牛是誰?他是打遍索蘇剛沒有對手的第一殺手,連我都打不過他,你說何遇打得過他?別開玩笑了,除非何遇比你還厲害,否則在陸大牛面前撐不過十分鐘?!?
“你以為何遇和你一樣頭腦簡單、四肢發達?勝負的關鍵在智商,不全在體能?!卑胶巫焐线@么說,心里卻有了幾分忐忑,稍一走神就被敦老大一腳踢在了肚子上,疼得她皺眉。
敦老大喜上眉梢,他一招得手,心里更加清楚想要戰勝艾慕何,只需要不斷地攪亂她的情緒即可,繼續說道:“有一句話叫一力降十會,你也聽說過吧?一個力氣大的人,可以戰勝十個會武藝的人,是說在絕對的實力面前一切計謀都是沒用的。”
“你胡說?!卑胶挝⒙扼@慌之色。說實話,她是真的擔心何遇了,想起上次陸大牛的伏擊,忽然覺得何遇真的不是他的對手,不由暗暗懊惱。
敦老大見艾慕何有了幾分慌亂,不由更加得意了:“胡說?你聽聽現在還有沒有槍聲?沒有槍聲說明戰斗已經結束了,你覺得在不開槍的情況下,何遇能有幾分把握打敗陸大牛?”
艾慕何很清楚,基本上三分都沒有,她心急如焚,恨不得馬上結束戰斗去幫何遇,不料越急越亂,一不留神被敦老大一腳踢中大腿,身子一歪倒在了地上。
敦老大哈哈大笑:“收拾你一個女娃娃費這么大力氣,傳了出去我敦老大的名聲就毀了。不過也沒機會傳出去了……”說話間,他將匕首刺向了艾慕何的脖子。
“何遇,你沒事就好。”艾慕何一臉驚喜地望向敦老大的背后,“快開槍,打死他!”
何見看著以巴布魯為首的叛軍包圍過來,他左手抱住徐行右手抱住夏明遠,挺直了胸膛:“你們別怕,有我在,我會保護你們。”
雖然知道何見保護不了她們,但何見的話還是讓徐行和夏明遠莫名地感到安全。
巴布魯點了點頭:“我就欣賞你這一點,何見,夠男人,有擔當,有責任感。你跟我走,我不會殺你。至于埃弗亞,他也活得差不多了,可以長眠了?!?
巴布魯來到埃弗亞面前,舉起了手槍。何見沖到了他的面前,將埃弗亞擋在身后:“你不能殺他。他已經沒有反抗能力了,而且還很有可能感染了h病毒,你殺了他也沒有意義。我是醫生,不能見死不救?!?
“你讓開?!卑筒剪斢昧ν崎_何見,“你還護著他?你不知道他殺過多少人,他就是一個惡魔?!?
何見不讓開:“我不管他殺過多少人,是不是惡魔,我只知道現在他是病人,我是醫生。醫治病人是醫生的職責,救活他之后,再送他上法庭接受法律的審判?!?
“趕緊讓開,再不讓開連你也殺了。”巴布魯失去了耐心,槍口對準了何見的胸口。
徐行和夏明遠對視一眼,二人同時向前一步,和何見并肩而立。徐行斬釘截鐵地說道:“我們和何見一起,不許你傷害埃弗亞?!?
巴布魯怒極反笑:“你們腦子是不是有毛病?剛剛埃弗亞還差點殺了你們,你們為什么要保護他?”
“如果你中槍受傷,我們也一樣會保護你,因為,我們是醫生!”夏明遠昂起小臉,目光堅定。
何見勸巴布魯:“現在不是殺人的時候,現在最需要的是救人。你們都應該跟我一起回駐地接受檢查,因為你們都有可能感染了h病毒。”
“就算是感染h病毒,也要先殺了埃弗亞再說?!卑筒剪斣俅闻e起手槍。
“等等,我有一個想法……”何見知道和巴布魯過招,只可智取,就心生一計,“不如這樣,你先留埃弗亞一條命,讓我們把他帶回駐地,反正他已經感染了h病毒,就用他來做試驗研制藥物。如果成功了,你再使用藥物就安全了。如果失敗了,他還是會死,你說呢?”
“這樣呀……”巴布魯動心了,想了想,“我還是不放心你們,去了駐地,說不定你們會聯合政府軍全殲了我們。你們跟我走,我提供地方讓你們研制藥物。還有你徐行,告訴你哥哥,讓他趕緊把物資全部運過來,否則我殺了你?!?
徐行凄然一笑:“我哥已經一個人跑了,我的命在他眼里已經不值一文了,你拿我的命威脅他,沒用了?!?
“真的?”巴布魯不信,上前一步,一把撕開徐行的上衣,“如果他不答應我的條件,我就讓我的所有手下輪奸你?!?
徐行驚呼一聲,退后一步,揚手打了巴布魯一個耳光:“流氓!渾蛋!”
巴布魯哈哈一笑,還要動手,何見用力一撲撞倒了巴布魯,大喊一聲:“徐行、夏醫生,你們快跑!”
周圍全是叛軍,怎么跑?徐行和夏明遠面面相覷,心想何見是不是一時沖動變傻了。在二人愣神的工夫,一聲槍響,巴布魯身邊的一個叛軍中槍倒地。
林中閃出了一群熟悉而親切的面孔,他們呈包圍之勢將巴布魯和叛軍團團包圍,正是維和小隊。
“放下武器,立刻投降!”
維和小隊用中英兩種語言向叛軍警告,有叛軍舉槍想要還擊,槍剛一舉起就被當場擊斃。其余叛軍見狀都沒有了斗志,看向巴布魯。
巴布魯惱羞成怒地從地上爬起來,想要沖何見開槍時,突然身子一震,背后中了一槍。回身一看,倒在血泊中的埃弗亞掙扎著抬起頭來,手槍槍口還在冒煙,他咧嘴一笑:“巴布魯,說好一起死,我說什么也不能丟下你?!?
巴布魯張大嘴巴想要說話,卻說不出來,然后一頭栽倒在地。
何見忙沖了過去看,巴布魯是后背中槍,還好沒有擊中心臟,但擊穿了左肺。如果不立即進行手術,很快就會死亡。
叛軍見大勢已去,紛紛放下武器投降。維和小隊迅速清繳了叛軍的武器,又在何見的指揮下把埃弗亞和巴布魯抬上了汽車。這兩個人都想害死對方,最終卻躺在了一起。不過二人都昏了過去,想打架也打不起來了。
“何醫生和艾警官還沒有回來。”徐行沒有上車,她沖何見幾人揮手,“你們先走,我等他們?!?
何見也想留下,被眾人勸住了。何見先回駐地,幫忙救人并且研制藥物,比留下用處大多了。為了顧全大局,他只好隨車離開。
留下了一部分維和小隊的隊員看守叛軍,還有一部分叛軍被帶回了駐地。徐行雙手抱肩站在場中,環顧四周,滿地狼藉。她沒有劫后余生的慶幸,卻有深深的擔憂,不知道何遇現在怎么樣了,他和艾慕何千萬不要出事才好。
“人呢?怎么沒人了?”
莊能飛瘋子一樣地跑了出來,他脖子上的望遠鏡晃來晃去,很是滑稽。不知道他從哪里弄了一頂帽子,帽子有些大,他一邊跑一邊按住帽子,手里拎著一把手槍,后背還背著一把沖鋒槍,這身不倫不類的打扮像極了電視劇中的土匪。他一口氣跑到徐行面前:“徐妹妹,怎么就你一人?他們人呢?對了,何帥和艾警官呢?”
徐行“撲哧”一聲樂了,笑過之后又覺得不該笑,繃著臉說道:“云醫生、何見和夏醫生他們帶著受傷的埃弗亞和巴布魯回駐地了,何醫生和艾警官去救你和路愉程,到現在還沒有回來。”
“???救我和路愉程?”莊能飛張大嘴巴睜大眼睛,猛然一拍腦袋,“不好,何帥和艾警官上當了?!?
“上當?上什么當?上誰的當?”徐行驚問,她用力抓住莊能飛的胳膊,手背上泛起青筋,“快說,何醫生和艾警官怎么樣了?”
莊能飛被抓得生疼,咧嘴說道:“你別急,聽我說,是這樣的,我和吳警官埋伏在東邊,路愉程和苗警官埋伏在西邊,我們遙遙相望之外,還可以互相通信。后來陸大牛發現了我和吳警官,中國老頭發現了路愉程和苗警官,陸大牛和中國老頭兵分兩路來對付我們,我情急之下告訴路愉程趕緊下樹逃命……”
“然后呢?”
“然后何帥就來救我和吳警官,艾警官去救路愉程和苗警官……”莊能飛一下想起了什么,一拍腦袋,“對,事情就是從何帥和艾警官出發后開始變得古怪,通信失靈了,怎么呼叫都沒有聲音,我就在樹上和路愉程通過望遠鏡打手勢,約定下樹后去南方500米遠的地方匯合。本來吳警官不同意下樹,后來看到陸大牛的身影朝南邊去了,他立功心切才下了樹,在我的帶領下去追擊陸大牛?!?
徐行直接略過莊能飛吹牛的部分:“有沒有殺了陸大牛?”
“殺了不就好了?”莊能飛一臉遺憾,“明明看到了人影,追過去后卻發現什么都沒有。路愉程也是一路順利地到達匯合地點,一無所獲,連中國老頭的影子都沒看到。然后聽到這邊槍響,我們就趕緊過來增援了。”
“吳警官他們人呢?”徐行朝莊能飛身后張望。
莊能飛手指放到嘴里,打了個馬哨,片刻之后,路愉程慌慌張張地從林中跑了出來,她的身后跟著吳平生和苗晉東。
莊能飛笑了笑,自豪地說道:“沖鋒陷陣、打前哨、探路這樣重要的任務,肯定得由我出馬,等我確定沒有危險了,才能讓他們出來?!?
徐行顧不上和莊能飛亂扯,急忙沖到吳平生和苗晉東面前:“吳警官、苗警官,你們快去救救何醫生和艾警官?!?
二人頓時一臉緊張,吳平生問道:“出什么事了?”
莊能飛想插嘴,被徐行瞪了一眼,只好生生咽了回去,徐行怕他羅嗦,三兩句說清了事情始末:“估計是中了陸大牛的調虎離山之計?!?
“不是估計,是肯定。”吳平生頓時斗志高漲,“莊能飛,你和苗晉東去東邊支援何遇,我去西邊接應艾警官?!?
“我呢?”路愉程剛才嚇得半死,現在又恢復了幾分力氣。
“你留下來,好好待著。”吳平生話一說完轉身就跑,轉眼便不見了蹤影。
莊能飛把手槍交到路愉程手中,舉了舉手中的沖鋒槍:“還是沖鋒槍更配我英勇的形象……”
話未說完他便被苗晉東拉了一把,只好咽下了后面的話,乖乖地跟著苗晉東走了。
路愉程呆呆地望著莊能飛離去的背影,忽然驚醒過來,拉住了徐行的胳膊:“我們上樹,站得高望得遠,說不定可以幫到他們?!?
樹并不是很高,徐行戰戰兢兢地扶穩,又試了試腳下,感覺不會晃動后,才大著膽子朝遠處觀望,只一眼就看到了林中正在和陸大牛對峙的何遇,她頓時血氣上涌:“愉程,給我槍!”
“想要匕首?好呀,給你?!标懘笈5罐D匕首遞了過去,不等何遇伸手來接,他手腕一翻,匕首寒光一閃,又劃破了何遇的左臂。
雖然劃得不深,卻也讓何遇疼得倒吸一口涼氣。何遇還能笑得出來:“你應該改名叫陸小鼠,一點也不牛氣,反倒小肚雞腸?!?
“隨你怎么說,反正改變不了你被我擺布的事實。”陸大牛嘿嘿一笑,“別怪我沒有給你機會,看在你剛才一番還算真誠的解釋上,給你五分鐘時間打倒我。我用匕首,你空手。只要你能打倒我,我就放你走,怎么樣,還算公平吧?”
“公平……得很?!焙斡鲞B笑都笑不出來了,他兩條胳膊都受了傷,連舉手都困難,怎么和人打?何況陸大牛是專業殺手,他只是一名醫生,就算他是特種兵,也未必是陸大牛的對手。
“說好了,公平決斗,不許使詐。我既是為了哥嫂,也是為了徐行?!标懘笈T捯徽f完,一拳就打在了何遇的肩膀上。
“哎喲!”何遇慘叫一聲,痛得直不起腰來,“停,暫停。怎么又和徐行有關系了?”
“我喜歡她,發瘋地喜歡她,可是她從來沒有喜歡過我,連正眼都不瞧我一眼。直到你出現后,她總說你的好話,總是提起你,不是喜歡你又是什么?”陸大牛眼中冒出了熊熊的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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