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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使命召喚-《使命擔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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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讓開!”

    艾慕何用力推開擋在面前的男人,不耐煩地說道:“沒長眼睛是不是?想找死也不是現(xiàn)在,趕緊閃開,危險!”

    男人回頭看了艾慕何一眼,他眼神冷峻,棱角分明的臉上有一種讓人不舒服的冰冷味道。上身休閑t恤,下身短褲,腳上一雙運動鞋的他額頭上滲出絲絲汗珠,顯然是剛運動歸來。

    “憑什么讓我閃開?”男人用挑釁的目光上下打量了艾慕何幾眼,他冷酷的眼神中透露出審視的意味,“為什么不是你讓開?你是誰呀?你知道這里是什么地方嗎?”

    男人審視的目光讓艾慕何心中厭煩,她懶得理會對方,見圍觀的人越來越多,不由焦急,閃身從男人身邊錯過就要沖過去。

    “你回來!”男人一把拉住艾慕何的胳膊,用力向后一拉,“沒長眼睛是不是?沒看到前面有劫持人質(zhì)事件?找死也不是現(xiàn)在,趕緊閃開,危險!”

    艾慕何險些被氣笑,什么男人如此小氣,將她剛才的話原話奉還。她左腿一伸,右腳一勾,手腕一翻,順勢用力一拉對方的手腕——正是特警最常用的擒拿術(shù)——以她對戰(zhàn)無數(shù)的經(jīng)驗推斷,對方必定會被她摔得仰面朝天。

    不想她才一用力,對方就順勢朝前一撲,同時縱身躍起躲過了她腳上的一絆。更讓她意想不到的是,對方借力打力,左手抓住了她的右手,右手一伸一探,想要將她攔腰抱起,摔她一個后空翻。

    厲害,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沒有,沒想到他還是個高手。艾慕何不敢大意,飛起一腳踢向?qū)Ψ降氖滞螅木褪亲寣Ψ剿墒帧?

    “砰砰砰!”

    幾聲槍響傳來,艾慕何心中一驚,顧不上許多,收回右腿,冷冷地瞪了對方一眼:“還沒完,下次再和你算賬!”

    男子后退一步,嘴角上翹:“隨時奉陪。我叫何遇,你呢?”

    “我叫艾慕何……”艾慕何忽然覺得哪里不對,尷尬地笑了笑,“你怎么就姓何了,真是見鬼了。你千萬別多想,我可不會愛慕你。”

    何遇冷冷地說道:“你不用解釋,我知道,你爸姓艾,你媽姓何,你是你爸愛慕你媽的結(jié)果……”

    話一說完,他就分開人群揚長而去。

    艾慕何愣在當場,咬牙說道:“你爸你媽肯定沒有教過你,太聰明的人都不討人喜歡。”

    何遇已經(jīng)走遠了,聽不到艾慕何在說些什么,他奮力推開圍觀的人群,來到二樓的露臺上。和露臺相通的走廊上已經(jīng)擠滿了圍觀的人,何遇一身運動打扮在白大褂的醫(yī)生和護士中間顯得格外醒目。

    走廊的墻壁上是各種宣傳壁畫,空氣中彌漫著醫(yī)院特有的味道。沒錯,這是一家醫(yī)院,本是救死扶傷的地方,此時卻成了生死一線的戰(zhàn)場——露臺上,一名臉上有刀疤的男人手持手槍,劫持了一名女醫(yī)生。

    “何醫(yī)生……”

    “何大夫!”

    “何哥!”

    眾人紛紛和何遇打招呼,何遇冷著臉,也不回應(yīng),徑直來到走廊和露臺的門口,朝露臺張望了一眼,側(cè)身問身邊的一個護士:“報警沒有?”

    “報了,報了。”長了一張娃娃臉的小護士路愉程躲在門后,不時地偷偷朝露臺的方向望上一眼,又迅速縮回頭去,“也該來了,都十分鐘了。肯定又堵車,咱這地方,一天二十四小時堵車,以后警察出警干脆也坐地鐵算了……”

    何遇用冰冷的眼神制止了路愉程的說個沒完,他冷靜地觀察了一下周圍,沖人群中一個短發(fā)精干、五大三粗的男護士說道:“莊能飛,趕緊讓大家都散了,現(xiàn)在不是看熱鬧的時候!”

    “是,何帥。”莊能飛雖然一臉緊張,卻還是嘻嘻一笑,做了個鬼臉,然后招呼眾人,“都散了,都散了,趕緊的,何帥都發(fā)話了,再不走,小心何帥發(fā)脾氣。”

    圍觀的眾人無人理會莊能飛,繼續(xù)三五成群地圍在一起,對露臺上的劫持者議論紛紛。

    “云醫(yī)生真是倒霉,明明不是她的醫(yī)療事故,怎么就被劫持了?你說陸大馬是不是瞎了眼,為什么不劫持何遇,非要劫持云錦書?”一個小鼻子小眼睛的女護士憤憤不平地說道。

    莊能飛嘿嘿一笑,揉了揉鼻子:“陳小也你這話說得太沒人情味兒了。陸大馬的老婆死在手術(shù)臺上,也不能怪何帥,人送來的時候已經(jīng)不行了,何帥也盡了最大的努力。你送一個死人過來讓醫(yī)生救活,醫(yī)生又不是神仙……”

    “行了行了,莊能飛,就你話多。我不是說何遇醫(yī)術(shù)不好,誰不知道何遇是我們醫(yī)院長相最帥,醫(yī)術(shù)最高又最酷的直男醫(yī)生……”陳小也翻了翻白眼,不屑地說道,“長得帥醫(yī)術(shù)高就了不起呀,看不起我們護士也就算了,還看不上我們醫(yī)院第一美女云醫(yī)生。哼,真當自己是人見人愛花見花開車見車爆胎的第一帥?”

    “扯遠了,何遇看不上云錦書是他和云錦書之間的事情,你泛什么酸水?難道你也喜歡上了何醫(yī)生?”莊能飛按了按陳小也的腦袋,在自己的下巴處比了比,“你還是別想好事了,就憑你,絕對入不了何醫(yī)生的眼。誰不知道何醫(yī)生是一座萬年不化的冰山,以你的水平,化不了冰山不說,說不定還會被冰山凍成冰塊。”

    “哼,誰會喜歡一座冰山?成天冷冰冰的,好像全世界都欠了他一樣,再帥也沒用,沒人愿意天天對著一張撲克臉!”陳小也對此嗤之以鼻,“千萬別說何遇是高冷,大多數(shù)人都分不清高冷和撲克臉的區(qū)別。”

    “陳小也,我才發(fā)現(xiàn)你這么刁鉆刻薄。”莊能飛回頭看了看露臺的情形,不無擔憂地說道,“陸大馬千萬不要傷害我的女神,真不關(guān)云錦書什么事。也不知道誰能出面救人,警察怎么還不來?哎呀,不對,何醫(yī)生怎么過去了?危險,何醫(yī)生不要去,你是醫(yī)生,不是特警!”

    陳小也看不慣莊能飛諂媚的嘴臉,哼了一聲:“何遇又不是你什么人,你怎么這么關(guān)心他?他是死是活和你有什么關(guān)系?”

    莊能飛搖了搖頭,頗具深意地說道:“你不懂,陳小也。何醫(yī)生的存在就是為了襯托我們的平凡。正是他的高不可攀,使女神一直得不到他,才讓我始終對女神抱有幻想。希望有一天可以和女神在一起……”

    “白日做夢。”陳小也正要繼續(xù)嘲諷莊能飛幾句,卻見莊能飛一把推開人群來到了門口,一臉慌張地朝外張望。

    眾人驚呼連連。

    “何醫(yī)生,小心。”

    “何哥,快回來,危險!”

    “何帥真帥,你看他義無反顧的背影,就像一道流星,瞬間劃亮了我的天空……”

    “何帥!”莊能飛沖何遇的背影大喊一聲,一臉夸張的悲痛表情,“你千萬別逞強,一定要先保證自己的生命安全。實在不行,我們都相信你為了救云醫(yī)生鐵定會犧牲自己,不會讓云醫(yī)生受到一點點傷害……”

    路愉程一腳踢在莊能飛的屁股上,極度不滿地說道:“莊能飛,你說的是什么屁話,再亂說小心我揪出你的舌頭!云醫(yī)生重要,何醫(yī)生就不重要了?”

    何遇把身后的對話聽得清清楚楚,他嘴角閃過一絲玩味的笑容,懶得理會眾人,徑直朝持槍的陸大馬走去。

    陸大馬四十出頭,平頭、濃眉、三角眼,臉上有一道深深的刀疤。他左手持槍,槍口抵在云錦書的太陽穴上,右手握著匕首,抵在云錦書的腰上。云錦書嚇得瑟瑟發(fā)抖,如待宰的羔羊。

    見何遇走來,陸大馬左手手槍遙指何遇,一臉獰笑:“何醫(yī)生,你還敢來見我,算你有種。我老婆被你治死了,今天我要你一命償一命。”

    “好,真男人就該恩怨分明。”何遇大踏步向前,來到陸大馬面前,任憑他的手槍抵在了自己的額頭上,“你老婆的事情和云醫(yī)生無關(guān),你放了她,綁我,是男人的話就痛快點,別跟個娘兒們一樣磨嘰。”

    “何醫(yī)生,不要!”云錦書一把抓住了何遇的胳膊,“他已經(jīng)失去理智了,他會殺了你的。”

    身穿白大褂的云錦書腰細腿長,在美女如云的第一醫(yī)院也是最動人最明艷的一朵向陽花。二十九歲的她今年剛剛評上主治醫(yī)師,醫(yī)院“第一美女”的盛名遠超她的醫(yī)術(shù)。不過平心而論,她的醫(yī)術(shù)也是出類拔萃,受人認可的。

    “少廢話。”何遇不由分說地用力一拉,將云錦書拉到了一邊,他眉毛一挑,“趕緊走,現(xiàn)在不是任性的時候。”

    “我不走。”脫離了陸大馬控制的云錦書呆呆地站立原地,含情脈脈地看著何遇,“我不能讓你因為我而受傷。”

    何遇突然揚手打了云錦書一個耳光,怒道:“云錦書,我知道你喜歡我,可是我不喜歡你,你不要自作多情了,走,快走!”

    云錦書被打得愣在當場,眼淚瞬間滑落:“何遇,你……”盡管心中委屈,千般不甘,她還是不肯走,“打死我,我也不走。”

    “打女人的男人不是好東西。”陸大馬被何遇的舉動激怒了,飛起一腳踢向何遇,不料何遇早有防備,一彎腰便躲了過去。

    陸大馬臉色一變,知道不妙,二話不說朝何遇開了兩槍。“砰砰!”槍聲在露臺上回蕩,嚇得走廊中圍觀的眾人一陣驚呼,有人猛地蹲下,有人抱頭鼠竄,有人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讓陸大馬失望的是,兩槍都沒打中何遇。何遇在彎腰之余,一個轉(zhuǎn)身,飛一般閃到了他的身后。陸大馬還沒來得及回身,只覺左臂一麻,被何遇一腳踢中,手槍脫手飛出。

    陸大馬大驚,顧不上撿槍,右手匕首一挺,刺向了何遇的胸口。

    “何醫(yī)生小心!”云錦書大驚失色,飛撲向前想要推開何遇。何遇眉頭一皺,肩膀一沉,閃身躲開。

    “閃開,不要搗亂!”何遇心中焦急,如果沒有云錦書,他對付陸大馬不敢說綽綽有余,至少也算得上輕松。可云錦書非但不走,還想幫他,雖是出于好心,卻讓他顧此失彼,難以從容應(yīng)對,不由惱火。

    不料云錦書不但沒有閃開,反倒拼命地沖了過來,伸開雙臂擋在了何遇身前。

    何遇無語了,雖然感動于云錦書挺身而出的勇敢,卻又對她螳臂當車之舉有些氣惱。她這樣不但幫不上忙,反倒會壞了他的大事。只是此時他顧不上責怪云錦書,只見刀光一閃,氣急敗壞的陸大馬一刀砍向了云錦書的右臂。

    何遇想要救下云錦書已經(jīng)來不及了,他距離云錦書兩米開外,陸大馬離云錦書只有一米左右。眼見陸大馬一刀就要砍在云錦書的右臂上,他只能大喊一聲:“云錦書,你是傻瓜!”

    “你才是傻瓜!”

    一個清脆的聲音從天而降,隨后人影一閃,一人從樓上的露臺翻身躍下,一腳踢在了陸大馬的后背上。陸大馬猝不及防,身體失去了平衡,一頭栽倒在地,摔出足有三米多遠。

    來人一腳踢飛陸大馬,一個漂亮的后空翻穩(wěn)穩(wěn)站住,她斜著眼睛白了何遇一眼:“怎么又是你?你還真是陰魂不散!”

    “你才是陰魂不散!”見是艾慕何,何遇哭笑不得。他先是一把抓住云錦書,將云錦書藏在身后,然后回身一看,不由大驚失色,摔倒在地的陸大馬一個翻滾從地上起身,抓起地上的手槍,槍口對準了他身后的艾慕何。

    “小心!”何遇情急之下顧不上許多,飛起一腳踢向陸大馬。只可惜鞭長莫及,他離陸大馬還有三米。

    艾慕何的動作比何遇更快,她身子一側(cè),彎腰、側(cè)身,然后揚手扔出一件東西,動作一氣呵成,無比流暢。但不管是何遇還是艾慕何,兩人還是晚了一步,“砰”的一聲,槍響了。

    在槍響的瞬間,何遇飛起一腳踢出的運動鞋不偏不倚正好擊中陸大馬的手槍,陸大馬手一偏,槍口一抬,子彈就打偏了。正當他轉(zhuǎn)動槍口對準何遇準備再開一槍時,艾慕何揚手扔出的東西正中他的肩膀。

    寒光一閃,一把特制匕首沒入了陸大馬的左臂,陸大馬手一松,手槍落地。

    “你沒事吧?”

    何遇和艾慕何異口同聲地問對方。

    “我沒事!”二人又同時回答。

    “沒事就好,有事也是自找的。”艾慕何上前一腳踢倒了還想持刀行兇的陸大馬,拿出手銬將他銬上。她極其不滿地上下打量何遇幾眼:“要不是我救你,你剛才就被一槍打死了。”

    何遇輕描淡寫地冷冷一笑,彎腰撿起運動鞋穿上:“別逗了,如果不是我的鞋擊中陸大馬,你才是被當場擊斃的那個人。你后來的一刀雖然厲害,可那只是馬后炮,因為他的黑星五四一共有八顆子彈,先是對天空放了五槍,后來又對我開了兩槍,槍中只剩下最后一顆子彈了。在朝你開槍沒打中之后,他的槍就是廢品了。”

    說話間,何遇撿起了地上的手槍,對準自己的太陽穴扣動扳機。艾慕何嚇了一跳,想要制止卻晚了一步,只好說道:“瘋子!”

    聽到只有撞針的撞擊聲,并沒有槍聲,艾慕何才長出了一口氣。

    何遇手法嫻熟地卸下彈夾,對著槍柄的五角星凝視片刻:“還真是民間仿制最多的黑星五四。它威力大,射程遠,殺傷力強。這把槍仿制得還真不錯,相似度達到了90%,不得了。陸大馬,你竟然有渠道買到仿制得這么逼真的手槍,還真有幾分本事。”

    陸大馬雖被銬了雙手,仍不服氣地說道:“什么眼神,別以為就你懂槍,這是比真槍還好用的仿制槍。什么相似度達到了90%,放你的狗臭屁!相似度100%好不好?”

    “不可能。”何遇一臉的不屑,“相似度怎么會達到100%?仿制槍就是仿制槍,仿制得再好,也比不上真槍的性能。而且憑你的渠道,在國內(nèi)肯定買不到相似度100%的仿制槍。不是我看不起你,國內(nèi)對槍支的管控力度世界第一,沒人可以在黑市上買到真槍。”

    “少見多怪,你一個醫(yī)生怎么會懂槍?”陸大馬哼了一聲,一臉不屑,“不怕告訴你,我的槍是我弟弟從非洲帶回來的,他是一個槍械專家……”

    陸大馬話說一半,自知失言,忙閉嘴不言。

    “艾警官……我沒猜錯的話,你肯定是警察。”何遇將手槍遞給艾慕何,“手槍的來源你也聽到了,接下來的事情就交給你了。我只是一名醫(yī)生,不會審案,審案也不是我的職責所在。還有,嫌犯陸大馬,男,四十五歲,無業(yè)。一周前他的老婆出了車禍被送到醫(yī)院,由我負責手術(shù)。送來時人就不行了,我用盡了全力搶救,還是沒能挽回她的生命。現(xiàn)在的患者家屬有些是玻璃心,一出問題就全怪醫(yī)院和醫(yī)生。醫(yī)生又不是神仙,怎么能救得了每一個人?就像你們警察,也抓不完所有的壞人不是?”

    “你到底是醫(yī)生還是警察?”

    錄完口供,走完所有流程,在醫(yī)院門口準備離開時,艾慕何還是不太相信何遇只是一名普通的醫(yī)生,而且還是小有成就的副主任醫(yī)師。

    “何帥是我們醫(yī)院最帥最酷最有前途的未婚單身醫(yī)生。”莊能飛忙不迭地湊了過來,一臉討好的笑容,“艾警官,如果你也正好單身,又喜歡帥哥,那么不用猶豫,何帥是你的不二選擇。下手要趁早,潛力股不容錯過。”

    艾慕何愣了愣,回給莊能飛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你這么迫切地想要推銷他,說明兩個問題:一是他是你的情敵,二是他有什么難言之隱。”

    莊能飛翻了翻白眼,還想說什么,卻被何遇拉到了身后,何遇冷冷地說道:“艾警官,我冒死幫你抓了壞人,也算盡了一個公民應(yīng)盡的義務(wù),你不感謝也就算了,還說我的壞話。我保留向你的上司投訴你的權(quán)利。”

    “請便。”艾慕何用力一按陸大馬的頭,將他推到了警車里,又回身說道,“說不定什么時候還得請何醫(yī)生配合一下,說說你怎么會對槍支這么熟悉?”

    何遇雙手抱肩:“隨時奉陪。”

    陸大馬掙扎著從警車中探出頭來:“何遇,你等著,我弟弟不會放過你的,他一定會殺了你!”

    何遇無所謂地搖了搖頭:“不管是臨床記錄還是做醫(yī)療事故鑒定,我對你老婆的處理方法都符合規(guī)范,沒有任何不對的地方。你無理取鬧在先,綁架傷人在后,錯全在你,你還敢威脅我?真是不可救藥了。艾警官,你也聽到了,我的人身安全受到了威脅,警方是不是要派人保護我?”

    艾慕何不理何遇的要求,若有所思地自言自語:“非洲的中國槍械專家……陸大馬,你弟弟叫什么名字?”

    “還用問,他叫大馬,他弟弟肯定叫大牛。”何遇注意到了艾慕何的異常,問道,“怎么,艾警官聽說過陸大牛?”

    艾慕何臉色一變,立刻拿起對講機:“各單位注意,據(jù)可靠情報,陸大牛可能已經(jīng)潛回國內(nèi),務(wù)必嚴查,盡快將陸大牛緝拿歸案。”

    “一不小心又立功了。”何遇一臉自得,摸了摸鼻子,“有時人太聰明也沒有辦法,猜人名總能一猜就中。艾警官,抓壞人的事情就交給你了,你一定不要辜負國家和人民對你的重托。請務(wù)必盡快將陸大牛抓捕歸案,以保證我的人身安全。對了,陸大牛到底是什么人?”

    艾慕何沒理何遇,開車揚長而去。望著逐漸消失在視野中的尾燈,何遇皺了皺鼻子,不以為然地搖了搖頭:“一個特警,盡管人長得漂亮,但兇悍,又冷若冰霜,還沒有禮貌,能嫁出去才怪。”

    莊能飛收回依依不舍的目光,惋惜地說道:“何哥,要說漂亮,艾警官不比云女神差,但和云女神的溫柔比,就完全是兩個世界的人了。不過話又說回來,何哥是冰山,艾警官也是冰山,兩座冰山才般配。”

    “兩座冰山遇到一起,只有兩個結(jié)果。”何遇回身看了一眼不遠處朝他凝望的云錦書,腦中艾慕何的身影卻一閃而過,“要么一起融化,要么一起粉身碎骨。”

    莊能飛也看到了云錦書癡情的目光,搖頭嘆息:“自古多情空余恨,云女神,你為什么就是喜歡一座融化不了的冰山,卻不喜歡一片熱情的沙漠呢?珍惜眼前人,別好高騖遠。”

    莊能飛和何遇邁進大門,云錦書迎了上來,她一臉關(guān)切,淺淺一笑:“何醫(yī)生,你剛才嚇死我了,以后可別逞強了。你是醫(yī)生,不是警察。謝謝你救了我,今晚有沒有空?我請你吃飯。”

    何遇腳步不停,從云錦書身邊走了過去:“你不用謝我,陸大馬本來就是沖我來的,劫持了你,是你遭受了無妄之災(zāi),也算是替我受過。我救你,理所應(yīng)當。要謝,你就謝艾警官吧。”

    云錦書咬了咬嘴唇,眼中閃過一絲怒氣,后又恢復了平靜。她小跑幾步,追上了何遇:“何醫(yī)生,你還沒有回答我,晚上有沒有空?”

    “沒空。”何遇抬起手腕看了看手表,“晚上我爸生日,我得回家吃飯。”

    “這樣呀……”云錦書緊緊跟在何遇身后,張了幾次嘴,最終還是鼓足勇氣說道,“要是方便的話,我可以帶些禮物去看望叔叔,向他當面表示祝賀。”

    “不必了。”何遇加快了步伐,頭也不回,“不是很方便,云醫(yī)生,你的心意我心領(lǐng)了,都是同事,就不用客氣了。”

    云錦書站住,望著何遇匆匆離去的身影用力抓緊了衣服,眼中有不甘和委屈,還有一絲怨恨。莊能飛及時湊了過來,嘿嘿一笑:“女神,我晚上有空。”

    “一邊兒去。”云錦書沒好氣地白了莊能飛一眼,忽然又想起了什么,一拉莊能飛的胳膊,“來我辦公室。”

    莊能飛喜出望外,屁顛屁顛地跟在云錦書身后,來到了云錦書的辦公室。云錦書打開電腦,輸入艾慕何的名字卻搜索不到內(nèi)容,不由奇道:“艾慕何到底是什么警察,為什么查不到她的信息?”

    “估計是特警。”莊能飛回想起艾慕何敏捷的身手,無比羨慕地說道,“又漂亮又能打,身材又一流,何帥有福了。”

    “艾慕何不是何遇的菜。”云錦書臉上散發(fā)出自信的光芒,笑盈盈地說道,“莊能飛,你沒我了解何遇。何遇不喜歡高冷的類型,他喜歡溫婉可愛型的女孩子。你肯定不知道他有一個前女友。她是一名老師,現(xiàn)在在非洲支教……”

    莊能飛撓了撓頭:“以何帥的優(yōu)秀程度,有前女友才正常,沒前女友反倒讓人覺得有問題。他前女友叫什么名字?”

    “江一諾。”云錦書的電腦“嘀嘀”的響了起來,她驚喜地叫道,“一諾要和我視頻了。”

    “你們認識?”莊能飛有點摸不著頭腦,“什么情況?你和江一諾什么時候認識的?你們怎么會認識?”

    “認識很久了,要不是認識一諾,我也不會這么喜歡何遇。”云錦書吐著舌頭笑了笑,打開了視頻,“一諾,你猜剛才何遇做了什么了不起的事情?他就是一個蓋世英雄,救了我一命。”

    視頻中的江一諾扎著一個馬尾辮,模樣清秀。她眨眨眼睛,笑了:“他除了太自、我太固執(zhí)之外,確實是一個可靠的男人。對了,錦書,最近有好幾個學生都生病了,發(fā)燒、咳嗽,病了幾天都不見好,你能不能從國內(nèi)寄一些藥品給我?”

    “沒問題,需要什么藥,清單報給我。”云錦書拿出紙和筆,記錄江一諾在視頻中報給她的藥品清單,“你也要注意身體。非洲天氣炎熱,食物容易腐爛,除了滋生細菌之外,還會傳染疾病。”

    “我還好,沒事。”江一諾笑了笑,忽然猛烈地咳嗽了幾聲,“對了,記得不要告訴何遇,我不想讓他再知道我的任何消息。”

    “好,好,你說什么就是什么。”云錦書無奈地笑了笑,關(guān)切地問道,“一諾,你可別嚇我,趕緊去看醫(yī)生。”

    “我現(xiàn)在就在看醫(yī)生呀。”江一諾調(diào)皮地一笑,沖云錦書擺了擺手,“不要緊,你不要擔心我。我已經(jīng)習慣了非洲的氣候,偶爾咳嗽幾下,頂多就是熱傷風,死不了。好了,不說了,我還要看看孩子去,有幾個孩子發(fā)燒好幾天了也不見好,要是你在就好了。”

    “你去吧,注意身體。”云錦書剛要關(guān)閉攝像頭,忽然看到電腦中江一諾身后的門一下被人撞開了,一個黑人學生沖了進來。他目光呆滯,神情恍惚,走路搖晃,如同沒頭蒼蠅一樣朝江一諾撞了過去。

    江一諾驚呼一聲,起身去扶學生。學生在離江一諾還有兩米遠的地方雙腿一軟癱倒在地,嘴中大口大口地吐出鮮血。

    “埃迪,埃迪,你怎么了?埃迪,你不要嚇老師。埃迪,醒醒!”

    江一諾驚恐的聲音透過電腦傳來,雖然遙遠而失真,卻仍然讓云錦書感受到莫名的寒意。作為醫(yī)生,云錦書見多了各種病人,按說什么血腥的場面她不曾親歷過?此時電腦中傳來的畫面,竟然讓她有種不寒而栗的感覺!

    黑人學生的襯衣和褲子都被鮮血染成了觸目驚心的黑紅色。是的,從他口中涌出的鮮血如同墨汁一般濃稠,是一種讓人心悸的黑色。如果不是還有血的狀態(tài),甚至會以為他吐出的全是黑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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