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死一線(四)-《被敵國皇子巧取豪奪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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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來了。”淮禎摸到楚韶的脊背,錯覺三日不見,這人似乎又消瘦了許多。
楚韶像剛出生的奶貓趴在他肩上嗚咽了幾聲,繼而安靜下來,緊繃的脊背漸漸松弛,在瀕死后又脫險的大起大落下,支撐不住暈了過去。
淮禎打橫抱起楚韶,回過頭看了一眼城樓外被他帶來的人馬單方面虐殺的“土匪”,曜黑的眼眸中騰起比夜色還要濃厚的殺氣。
他猜到這群人的真實身份或許是朝中某個陣營的溱兵,也算是中溱子民,本是同根同源,該手下留情。
但既然對方敢連夜來攻隨州意圖在他的封地屠殺平民,那就別怪他心黑手狠。
“只需留幾個頭目做活口。”他沉聲命令吳莽。
吳莽會意,領命而去。
楚韶脖頸微仰,上面被掐出來的指痕已經(jīng)化為淤青,必須盡快醫(yī)治。
淮禎抱著人往王府趕去,身后兵刃亂響鬼哭狼嚎,清晨的霧氣滲透著血腥味,彌漫在空中。
楚輕煦陷入往事的噩夢中。
也是這樣一個恐怖的清晨。
一個小太監(jiān)疾跑來報,說侯府上下被抄家,成年男子一律斬首,就在今早的午門外。
鎖鏈如地下伸出的鬼手拖拽著他的腳腕,高聳如山的宮墻吝嗇地留出一條狹長無盡的宮道,墻上落了許多血跡。
一身白衣在此中踉蹌前行,衣袖上染著從手腕處流出的鮮血,鎖鏈聲重如洪鐘。
天際落下驚雷,宮墻忽然倒塌,宮道的盡頭跪著一排背負“亡命牌”的犯人,亡命牌上寫著所有人的身份,個個都已“楚”字開頭。
一道巨雷落下:“時辰已到,斬!”
他低下頭,發(fā)現(xiàn)身下的雨水忽然被染成了血紅色,抬眼望天,血水化作的密雨如箭射入他單薄的身軀,在萬箭穿心的巨痛中,他猛然驚醒。
“慕容!他醒了!”
帶著暖意的聲音鉆入楚韶耳中,他一時分不清何處才是現(xiàn)實。
一汪淚包住了眼睛,淮禎用溫熱的指腹替他揩去,俊美的臉上溢著絲毫不作偽的關心與溫柔。
這只手似乎是從天際伸入人間,沖破了噩夢中的刑場,把楚輕煦從那場血雨中拯救出來。
裹著淮禎的氣息,他安心地再閉上眼,噩夢已經(jīng)知難而退。
淮禎見他又暈睡過去,一時有些急。慕容把過脈后,神情松弛些許:“殿下寬心,已經(jīng)沒有大礙了,昨夜之事耗盡楚公子的心力,唯靠睡覺才能養(yǎng)回來。”
淮禎掖了掖被子,看著楚韶睡夢中的倦容,呢喃道:“他費盡心力,只為保我聲譽。”
屠危已將昨夜之事巨細無遺地告訴了裕王。
從昨日傍晚察覺山上的異樣再到夜里調(diào)度鐵騎鼓舞百姓去抗爭的種種經(jīng)過,他都已知曉。
“如果沒有楚韶,今日之隨州就成了'匪患'過境的死城了。”
那么今早傳回京都的便是“裕王無能,親王封地竟被土匪攻陷”的消息,屆時淮禎就會成為滿朝文武的笑柄,也會被中溱百姓釘在恥辱柱上。
不用多久,京內(nèi)的風向就會轉(zhuǎn)為:裕王驍勇善戰(zhàn)又如何?他連封地的百姓都保不住,對外能御敵,對內(nèi)卻連匪患都解決不好,這樣的皇子怎么配坐上太子之位?
更何況,現(xiàn)在中溱邊境的所有威脅都已經(jīng)平定,連南岐都已成了中溱岐州了,只會打戰(zhàn)的王爺,已經(jīng)沒有多少存在的價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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