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死一線(四)-《被敵國皇子巧取豪奪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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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這一件事,就可以抹去淮禎十年來的所有功績,人們更不會記得,他剛剛攻下南岐,是大功一件。
寧遠邱深知其中利害:“京中的輿論對殿下本就十分不利,如果隨州出事,我們便沒有時間再翻盤了。”
溱帝的身體最多再撐半年,儲君之位在半年內必有定論,這個時候如果淮禎出事,京中的瑞王便是太子的唯一人選。
這背后的險惡意圖,淮禎安能不懂?
他搭在膝蓋上的手緊緊握拳,憤然道:“淮旸為了皇位,居然敢讓人明火執仗地來隨州撒野,如果不是為了名正言順,本王早就帶兵逼宮,何至于屢次忍受這種兄長的欺壓?!”
“殿下息怒。”慕容知道裕王憋屈,仇恨能在心頭壓十年隱忍不發已經很不容易,但現在還不到可以肆意宣泄的時候。
他刻意看了一眼在床上躺著的楚輕煦。
果然起到了提醒作用,淮禎想到楚韶需要休息,怕驚醒他,本想起身去廳外議事,但楚韶放在被子外的右手虛握著他的大手指,在夢里也不愿松開。
淮禎看他好不容易眉頭舒展,不忍棄之不顧,只好繼續坐定在床邊,強壓下被瑞王騎到頭頂欺負的怒火,壓低了聲音,但恨意絲毫不減:“大哥贈予的這些‘好意’,回京后,本王必定千倍奉還。”
——
“所以這一切,果然是京中那個瑞王搞的鬼?”
楚韶睡了一天一夜,終于醒了過來,淮禎喂他喝藥時,也不瞞他什么。
“當晚藏在狼山的所謂土匪,清點過后有一萬五千人,其中三千原本在山上候命,試圖借人數優勢用車輪戰耗盡鐵騎的戰斗力,幸好司云報信及時,我帶人殺到后,那三千人意識到情況不對,想從山道另一頭撤兵,卻被我的人堵住了。”
他攪了攪碗中的藥,散了散熱氣,“狼山地勢崎嶇復雜,林中還有不少舊式陷阱,進山攻打不是良策。”?
楚韶眨了眨眼,說:“可以用火攻。”
淮禎贊賞地看了看這個剛剛睡醒卻不斷往外冒聰明勁的人,笑著道:“沒錯,我讓吳莽在下山的各個路口都放了一把火,那三千土匪,要么繳械下山投降,要么就等著被火燒死。沒有人不怕死,最后活捉了兩千五百多人。”
“那有審問出什么嗎?”
“你先喝一口,我再告訴你。”
楚小韶看了一眼勺中褐色的藥汁,苦巴巴地張嘴喝了一口。
裕王用指腹抹了一下他嘴角的藥汁,這才說:“昨夜攻城的土匪總計是一萬兩千人,死傷9千之眾,本來想收拾完城外殘局后再作審問,但這群人應當是事先就服了毒,昨日中午時,在俘虜營毒發,死了一大半。”
“屠危及時抓了幾個還未毒發的人拷問,才知他們都是些亡命之徒,中溱地廣人密,各個州郡都有不少被流放的重型犯,這群人被京中勢力收羅,在過去五年間,秘密接受正統的軍營訓練,雖然戰斗力和正規軍不相上下,但卻不是溱軍在編人員。”
怕楚韶聽懵,淮禎直接點明:“準確地說,這群人是被養在暗處的私兵。”
“私兵?!”
私兵,簡而言之就是私人豢養的軍隊,不為朝廷所知,不受朝廷調度,平時可能隱藏在深山老林中不為人知,關鍵時刻全軍出擊,因為沒有戶籍編制,往往能在達到目的后全身而退查無可查,像陰兵過境,不留痕跡。
淮禎道:“瑞王坐享京中文臣擁護,手上卻沒有正統的兵權,于是私下養私兵,也算他聰明,知道在背后留這么一手,可惜養出來的這群私兵武力下等,我麾下鐵騎三千就能殺他們九千人,如果不是人數壓制,他們絲毫勝算都不會有。”
楚韶不解地問:“我雖不知京中具體情形,但也能猜到這位瑞王應當很得皇帝喜歡,他這么受寵,為什么還要養私兵,難道他還動過謀反的心思?”
淮禎一愣,他真想告訴楚輕煦,其實整個中溱最想謀反也最有資本謀反的親王就坐在他面前。
“名不正則言不順,言不順則事不成,謀反得來的皇位,百姓不會信服的。”
每當裕王殿下被逼到想造反時,他就把這個道理擺出來說服自己,如此一來二去,居然也忍了快十年。
楚韶點了點頭,覺得這話很有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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