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想不出來標題了-《情畫》
走出臥室后,沈安樂不出意料地看見了正在陽臺抽煙的沈韓生,從這個角度掃過去,他根本看不清對方的表情,只能借著燈光勉強捕捉到隨風而去的淡淡煙霧。
“伯父?!鄙虬矘吠崎_陽臺門,規規矩矩地走到一旁站定。
沈韓生掐滅了煙,側過頭看向沈安樂,問道:“你們倆的衣服都適好了?”
“試過了,很合身。”他老實回答道。面對沈韓生,沈安樂終究是不敢太逾矩。他雖然比沈安澤大了幾歲,但自己的父親并非是上一輩的長子。加之當年父母吵架分居,他自然而然地成為了累贅,被當成皮球一樣在叔伯與母舅家來回過了好長一段日子,沈韓生則也在一定程度上填補了他幼年時“父親”這一角色的空缺。
沈韓生的臉色這才緩和過來,眼尾的皺紋都跟著淡了些許,言語間也有了尋常中年人操心兒女婚事時慣有的擔憂:“阿澤他也是,喜歡個男人也就算了,還不知道從哪兒找來了一個外國人。何況他們這種關系,連一張像樣的證書都辦不下來,以后要是出了什么岔子又找誰說理去?他又是個犟脾氣,非要搞這一套的話不如跟然然在一起,那孩子好歹也是我看著長大的,放心?!?
沈安樂默默站在一旁聽他說話,擺好一張已經對著鏡子演練過無數遍的、半是尊敬半是理解的乖巧面孔,時不時還會皺一下眉。等沈韓生長嘆一口氣后,他這才直起身子,徐徐道:“我都明白的,伯父。您也不用擔心,小安只是偶爾喜歡鬧別扭,從來不會在大事上拂您的面子。明天下午兩家人都在場,還有那么多親戚朋友,他一定不會不聽安排的?!?
“他那個男朋友……”沈韓生擰著眉毛,一臉凝重。
“小安剛剛還說,明天本來打算陪他吃晚餐,正好跟我們訂在同一家酒店。”一想起那個叫“戴恩”的棕發青年,沈安樂不可避免的心里一沉。注意到沈韓生略帶驚訝的目光以后,他趕忙解釋道:“那個人我之前見過一面,看樣子就是個沒什么出息的軟骨頭。正巧明天還能遇上,他要是知道自己不受我們待見,多半是會選擇離開的。”
沈韓生點點頭,沉默半響,將已經不見火光的煙蒂在陽臺欄桿上磕了幾下,沉聲道:“樂樂,你是好孩子?!?
沈安樂后退幾步,輕輕朝前鞠了一躬,轉身回了客廳。走到臥室門口時,他頓住腳步,聽見里面的沈安澤似乎是在打電話??团P的隔音效果一般,他傾身將耳朵附在門上,捕捉到幾個“honey”、“babe”之類的詞,又自嘲地笑了笑。等到里面安靜下來以后,沈安樂這才推開門,朝一邊幸福洋溢的沈安澤說:“別光顧著調情,洗手去,馬上就開飯了?!?
沈安澤這邊剛跟戴恩打完電話,嘴角的微笑都沒來得及收好。他本以為今天只是回家吃一頓晚飯,順便給爸媽打打預防針。結果沈韓生一整晚都是一副油鹽不進的冷面孔,本應該在一旁充當和事佬的他媽又換成了從天而降的沈安樂。今天晚上看樣子是回不去家了。無奈之下,他只好打給戴恩說明情況。
青年倒是沒表現出什么不開心,反而還一再跟他強調千萬別跟家長置氣,要好好溝通,弄得沈安澤方才在沈韓生那兒受得委屈全都化在了這幾句叮囑里。最后還是他自己故意凹出了一副不高興的模樣,坑蒙拐騙了好幾句泛著糖水的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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