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張學良苦澀道:“可惜那奸細是誰,現在都沒找出來。” 周赫煊問:“大帥的喪事什么時候辦?” “現在哪有時間辦喪事,需要處理的事情太多。”張學良已經焦頭爛額了。 周赫煊道:“東北現在局勢如何?” “總體上還算平穩,”張學良頭疼地說,“南方政府和日本人都在拉攏我,奉軍降臨分為兩派,一派主張易幟,一派主張自立。我夾在中間難以抉擇啊。明誠,你幫我出出主意吧。” 此時奉軍將領當中,還真沒有誰敢提出投日的。不管是舊派的張作相,還是士官派的楊宇霆,都是堅定的仇日分子。 日方暗中拉攏好幾次楊宇霆好幾次,都被他拒絕了。 日本人隨即覺得張學良年輕好控制,各種軟硬兼施,希望能跟張學良達成密切合作。 張學良自然不肯答應,就算他愿意,手下的將領也不同意。那些將領更傾向于自立,不管日本人,也不管南方國民政府,奉軍自己經營東北的一畝三分地。 面對張學良的問計,周赫煊說:“六帥,這件事根本不用我多嘴,其實你心里早就做出了決定。對嗎?” 張學良愣了愣,隨即苦笑道:“還是明誠知我。” 張學良是很看好常凱申的,認為北伐軍紀律嚴明、戰斗力極高,而且有自己的革命理念,常凱申也是能讓中國富強的領袖。 嗯,太過高看了。 周赫煊打開皮箱,拿出常凱申的手書、挽聯,以及他自己的《菊與刀》樣書,說道:“六帥,我這次來奉天,給你帶來了三樣東西。” 張學良首先打開挽聯,只見上面寫道:噩耗驚傳,幾使山河變色;興邦多難,應憐風雨同舟。 這副挽聯充分暴露了常校長的詩詞水平,不過勝在淺近直白,而且也表達了對張學良的接納之意。 “有心了,”張學良都不用讀信,就知道里面寫的什么,他問,“明誠,你在南邊當官了?” “沒有,”周赫煊說,“我幫常司令做說客,從大義上講,是為國家和平;從小義上講,是為盡快打通東北到山東的救命糧道。”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