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誠如路之遙所想,那群人確實剛到,但他們是為了拖住路之遙而來。 兩方剛一遇到,那群人便毫不猶豫地拔刀而來,自以為沒給路之遙反應的機會。 他們都是不認識路之遙的御風山莊新人,初生牛犢不怕虎,提刀就敢攔著舞。 他們自以為是圍攻,但實際上路之遙一人圍攻他們。 在打斗這方面,路之遙不論是技巧或是力度都遠在他們之上,是可以吊打的程度。 面對比自己弱小的人,路之遙從不會有不要恃強凌弱、尊老愛幼這樣在他看來極其奇怪的想法。 既然強,那自然可以碾壓別人。 包括身體上的碾壓。 他將一人的腦袋踩在腳下,用銀絲繡著白鶴的衣擺垂落在那人臉上。 衣擺輕柔,可他的腳卻在慢慢用力,似乎想要將他按進石地板中。 “誰派你們來的?” 他俯下身,被遮住的光暈在他身后染開,烏發縷縷滑下,蕩出幾縷輕柔的弧度。 他此時的神情不像是逼問,更像是向落難摔倒的人伸出援手,似乎想要將他拉起來。 可惜不是,想象越美,現實越殘酷。 他的手里正拿著那根串糖人的竹簽,竹簽底部在他指尖,尖頭處正壓在那人的太陽穴,那里已然凹進一個弧度。 “說出答案的,今日就能從這里離開?!? 周圍的人拿著刀,身上已然受了不少傷,此時不敢和他硬拼。 “我說、我說!” 被壓住太陽穴的那人慌忙抬起手,怕他聽不到還加大了音量。 路之遙索性彎下腰,竹簽尖頭壓得更深,踩在他腦袋上的力度也加大了不少。 “你說。” 得了準許,那人也不扭捏,趕快按照原先計劃的說出口。 “我們是皇宮的侍衛,這一切都是安陽公主的命令,我們也沒有辦法?!? “說謊?!? 竹簽毫不猶豫地扎了下去,直直地貫穿他的大腦,從另一側穿了出來。 這人雙眼翻白,嘴唇還在抽動,但已經沒人聽懂他在說什么了。 “下一個是誰?” 路之遙起身時拔出了竹簽,唇畔的笑堪比三月的春水,溫柔而有禮。 殘忍與溫柔交織,總會讓人迷茫。 其余人不說話,一時間還是拿不準到底要不要說出真實情況。 路之遙低頭輕笑,滑下的長發遮住他的神情,宛如仙人,實則是魔鬼。 “既然都不愿意站出來,那我就自己選了?!? 他不想浪費時間在這里,殺人有趣,可又哪里比得上在李弱水身邊呢? 他還要回去和她吃午飯。 其中有人試圖逃跑,被他用銀絲抓住拖了回來。 這就是緣分了,只好問他。 “誰派你們來的?” 被穿腦的那人還在動,他的手指一直在抽搐,可誰都看得出來,他還沒有死去,他還活著。 現在活著會比死亡更痛苦。 路之遙的逼供手段一向簡單有效,這樣殘忍的逼供方法,誰受了都撐不住。 他按著這人的腦袋,半哄半真地說道:“放心,只痛一會兒便會好?!? 死了就感受不到痛苦了。 太陽穴已經慢慢被刺得凹了進去,仿佛中間只隔了一層紗那樣的厚度,再進一步就要扎進去了。 “我說我說!是御風山莊,我們都是今年剛加入的!” “很好?!? 路之遙收回竹簽,拇指抵著尖頭處玩,那力度就在刺破他手指的邊緣徘徊。 他轉身面向另外幾人,眉眼舒展,為自己得到的消息感到開心。 “現在我應諾放了他,至于你們……” 他舉起劍,正要拔出鞘時突然頓了手,劍鞘一歪,將斜方射來的箭打落在地。 那人正是徐夫人派來的人,目的是為了拖住路之遙回去的時間,讓摸不清他們是誰的人。 他才剛到,并不知道墻下這些人已經將什么都抖落干凈了。 “路之遙,八年未見,你武功精進太多了,要不要和我比一場?” 說是比,其實也就是偷襲,對上路之遙,遠距離攻擊勝算才大。 “抱歉,我不認識你。” 路之遙腳下還踩著血液,卻笑得那么溫柔,似乎真的對此感到抱歉一般。 “而且。”路之遙收回劍:“我已經知道我想知道的了,現在還得回去吃午飯,再會?!? 他就像來參加宴席一般,怡然而來,輕松離去,回家都沒這么順滑。 那男子看了眼地上,隨后皺起眉,抬起弩箭又射了一箭,見路之遙躲過,便不再動作。 看來路之遙已經問出答案了,他假模假樣地救人之后就得離開這里,晚了只有死。 微風四起,這男子迎風站在墻頭,不再動作,打算叫大家一起撤退。 “咱們走……” 話還沒說完,一抹銀光閃過,以不可掙脫之勢纏上了他的脖頸,將他拉了下去。 還沒等他站穩,纏著銀絲的脖子又落入了一只略略寒涼的手中。 路之遙掐著他的脖頸,眉眼溫柔,柔柔的眼睫在風中微動。 他微微張開唇,聲音卻冷了下去,就像冬日里的陽光,沒有一點溫度。 “你身上怎么有她的味道?!? 作者有話要說:解釋一下,路之遙從頭到尾都沒記住這個山莊的名字,之前沒考慮到會被擄走的事,李弱水也沒和他說,所以他不知道是誰。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