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一個小時前。他說自己拿到了藥方,往這邊趕。” 墨傾眉頭一鎖。 宋一源很快聯想到什么:“有沒有可能……” 墨傾語調一沉:“有可能。” 她問:“你知道他從哪里過來嗎?” “離子巷。”宋一源張口說出這個名字。 墨傾跟宋一源對視一眼。 下一刻,宋一源走到路邊,抬手攔了一輛車,拉開車門時跟司機說:“離子巷。” …… 離子巷是一片區域,主街屬于離子巷,周圍地區也泛稱離子巷,不講究。要命的是,周圍是老城區,很多街道都沒安裝攝像頭。 墨傾以九層臺為線索,問到井宿幾個常去的地點,然后同宋一源一一排查。 天快黑時,墨傾在一條巷子里找到奄奄一息的井宿。 墨傾先是聯系宋一源,讓宋一源報警、叫救護車,然后收好手機,半蹲下身,鎮定地檢查著井宿的傷勢。 以外傷居多,都是拳打腳踢造成的。 但是,井宿腹部被捅了一刀,他用手死死捂著,鮮血流出來,濕了他腹部的衣服,在地面散開,如綻開的花朵。 墨傾面不改色地將他板過來。 “你……” 恍惚中,井宿感覺有人在移動著自己,可他一張口,喉間就涌出一股血腥味兒,又把他剩下的話堵了回去。 他虛弱地睜開眼。 小巷光線昏暗,事物都很朦朧,他半睜著眼,見到一個女生半蹲在他身前,一枚刀片在她手指乍現,她劃傷了自己的手。 鮮血滴落到三根銀針上,銀針沾了血,血漸漸滲入,消失無蹤,須臾后,銀針透出奇異的光澤。 這一幕過于奇幻,看得井宿愕然,一時分辨不清虛假和現實。 他仿佛看清了墨傾的臉。 這時,一道涼涼的嗓音落下來:“還醒著?” 井宿再一次張了張口。 然而,這一次未等他發聲,一個手刀就落了下來,井宿在徹底失去意識之前,在心里怒罵了一個字——操。 …… 在宋一源趕過來時,墨傾已經收了針,正抱臂站在一旁,背后倚著墻。整個人籠在陰影里。 “他怎么……”宋一源跑的氣喘吁吁,瞧了眼氣定神閑的墨傾,又瞧了眼滿身鮮血的井宿,只覺得場面極其詭異。 頓了一秒,他才輕飄飄地補了個字:“樣。” 墨傾眉梢一揚:“死不了。” 這可不是什么好的形容。 宋一源趕緊在井宿身側蹲下來,在看到井宿腹部傷勢時,他心就一沉,隨后試探了井宿的鼻息,這才放下心來。 手上沒有任何工具,宋一源除了一點緊急措施外,別無他法。好在救護車來得比較快,沒一會兒就找到他們,把井宿放上擔架,抬去了醫院。 宋一源和墨傾自然陪同。 第三醫院。 井宿腹部傷口不深,但失血過多,隨車醫生早已通知了醫院,讓他們安排好手術室。一到醫院門口,他們就風風火火推著井宿前往手術室。 宋一源是醫生,知道井宿傷勢的嚴重性,從上車起就憂心忡忡的。 墨傾仍舊是淡定從容:“他不會有事。” “他……”宋一源忽然想到什么,話頭一止。 他剛想問墨傾,是否在他來之前,對井宿做過什么。但是,他忽的瞥見站在手術室外的身影,猛地一僵。 是溫迎雪。 一見到她,宋一源就如臨大敵,眼里透著冷意,質問:“你怎么在這里?” 溫迎雪看了他一眼,沒有一點意外,口罩上露出一雙漂亮的眼睛,溫柔含笑,沒一點殺傷力:“這臺手術由我負責。” “你不能給他動手術。”宋一源皺眉道。 井宿的傷勢,極有可能是溫迎雪這一伙造成的,現在由溫迎雪給井宿動手術……誰知道溫迎雪會做什么。 “你要來的話,我不介意。”溫迎雪不疾不徐地說著。 話一頓,溫迎雪又低下頭,故意看向宋一源的右手,隨后緩緩說:“忘了,你的手拿不動手術刀了。” 宋一源驚了驚:“你——” “家屬不要干擾手術醫生。” 有一個比較強壯的男護士走過來,故意將宋一源撞了一下。 隨后,他跟宋一源說:“她叫溫迎雪,是emo評選的c級醫生,論外科手術水平,在我們醫院是排在第一的。她只有周六下午才過來一趟,進行一兩場手術,你們撞大運了。” 他擋在了宋一源和溫迎雪中間,如同一堵墻。 宋一源跟男護士怒目而視。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