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昨晚到后來,是春嬤嬤扣門送藥時打斷了親吻。 盛煜只能淺嘗輒止。 春嬤嬤畢竟是伺候過魏嶠夫婦的人,見慣了小夫妻的繾綣,看情形就能明白大概。送藥時瞧著微皺的錦被和魏鸞腰間被解得松散的寢衣,不用看魏鸞那張暈紅未褪的臉,便知道主君是借酒遮臉,沉溺到溫柔鄉(xiāng)了。 這種事,她原本不該插手。 但如今魏鸞風寒未愈,經(jīng)不起折騰,她心疼自家姑娘,便硬著頭皮磨蹭。 先是慢慢喂藥,又喂蜜餞蜂蜜水,過后東拉西扯,賴著不走。 盛煜哪會瞧不出來? 不過他也知道魏鸞病中體弱,容不得他肆意妄為,便到內(nèi)間里去沐浴。等滿身燥熱的酒意消退后出來,春嬤嬤早已剪了半數(shù)燈燭后消失不見,唯有魏鸞睡在榻上,錦被蓋得嚴實,鼻息綿長。 顯然是已熟睡了。 盛煜遂輕手輕腳地上了床榻,擁她入睡。 翌日清晨早早起來,到南朱閣換上那套威儀端貴的官服,上朝見駕——先前那場夜襲,將章家在京城的臂膀砍去不少,章績肆意妄為、暗中謀逆的證據(jù)亦浮出水面,他示敵以弱的目的都已達到,無需再裝病蟄居。 是時候重整旗鼓,再登朝堂了。 盛煜如常騎馬至宮門外,甫一露面,便招來了不少目光。 朝會過后,果然被永穆帝召進了麟德殿。 自鏡臺寺之事后,盛煜為避章氏耳目,不曾靠近皇宮半步,與永穆帝之間,全靠盛聞天和趙峻傳遞消息。雖說這兩人都值得信重,但畢竟只是傳話交代,有些事不能說得太透徹。而今盛煜解了枷鎖,又摸出章家私藏軍械的事,君臣對坐,整整談了個把時辰。 末尾,永穆帝又召來中書令時從道,命他與盛煜一道查私藏軍械的案子。 ——玄鏡司固然所向披靡,大權(quán)在握決斷生死,但盛煜畢竟是年輕的新貴,在朝中的威望不及德高望重的時從道。私藏軍械等同謀逆,想逼得章家因這罪名而給出足夠的退讓,必得借相爺?shù)耐牛瓤赡鄢迹嗄芙o百姓足可信賴的交代。 否則,章家若打著飛鳥盡良弓藏的旗號,造出玄鏡司蓄意構(gòu)陷、謀害功臣的謠言,就算往后的仗打贏了,民間真假難辨的謠傳也夠讓人惡心的。 畢竟百姓不在廟堂之上,只知章家當初跟太.祖打下江山、收復失地的功勞,卻不知章氏把持軍政、跋扈篡權(quán)的惡行。若不及早籌謀,待有心人造出謠言四散傳開,想辟謠就難了。 時家數(shù)代清貴,在民間素有威望。而時從道這位相爺素來持重清正,身在相位這些年,在民間朝野風評都極好,由他說出來的話分量很重。 及早揭出章家嘴臉,有益無害。 永穆帝肅容吩咐,時從道亦領(lǐng)會其意,鄭重領(lǐng)旨。 而后,永穆帝留了相爺商議朝政,盛煜先去辦事。 才出麟德殿沒多遠,迎面卻碰上了周令淵。 瞧見對方,兩人同時放緩腳步。 …… 周令淵是剛接到的口諭,召他到麟德殿面圣。 他雖解了禁足,但父子君臣間裂痕漸深,他近來沒少受永穆帝的教導責備。且東宮禁足、太子妃被廢的事人盡皆知,朝臣縱在他跟前恭敬,背地里必定沒少議論。對于自幼順風順水、風光無限的周令淵而言,這無疑是極難堪的。 更何況,據(jù)章皇后所言,章家在京城的臂膀遭了重創(chuàng)。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