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兇手果然已逃逸無蹤。 這地方因占著滿坡木棉的美景,加之離京城不遠(yuǎn),早早就圈到了貴戚手中。山上修了別苑,里面圈出了座小獸場,這些獒犬原是養(yǎng)在別苑中,只等馴化好了再送給公子哥們助威風(fēng)。誰知今日卻有賊人闖入獸場,打暈馴獸師,將獒犬放出來引至此處。 等盧珣的人追過去時,兇手不見蹤影,馴獸師仍昏倒在地。 兩人無法,只好先來復(fù)命。 短暫的驚慌過后重歸平靜,在場眾人卻都懸著顆心。盧珣將周遭細(xì)看了一遍,并未瞧出半點異常,那十幾條獒犬身上暫時也沒異樣。他行事謹(jǐn)慎,便讓人就近找兩輛馬車,將這些死獒拖到盛家別苑備查。 盛月容亦驚得不輕,靠在車輪上面無血色。 在魏鸞走過去時,低聲道:“嫂嫂,你沒事吧?” “沒事。”魏鸞搖頭,聲音溫和卻不容抗拒,“咱們先回府吧?!闭f著話,也不回曲園的馬車,緊跟著盛月容便鉆了進(jìn)去。那位雖覺詫異,卻也沒說什么,既不見沈嘉言前來,又遭了這般驚嚇,半刻都不敢多待,吩咐車夫趕緊離開。 姑嫂倆并肩而坐,魏鸞暗覷那位神色。 其實今日的事是誰的手筆,她差不多能猜到。兇手既已逃逸,憑她如今的人手,自然難以追查,至于養(yǎng)獒犬的冤大頭,恐怕也是被人利用,毫不知情。她如今困惑的問題是,方才獒犬氣勢洶洶,不找別人專奔著她來,定是有人在她身上做了手腳。 抓住那個人,便能揪出今日之事的線索。 那個人會是誰? 會是誘她來此的盛月容嗎? 魏鸞盯著身側(cè)的小姑子,輕輕握住她的手。 盛月容的手很涼,卻沒有躲閃,大概沒想到魏鸞會忽然這樣,疑惑地抬眼,繼而露出稍許歉意,道:“我不知道這里有惡犬,讓嫂嫂受驚了,等會兒到了外頭,咱們再折些回去給祖母,這事也別跟府里說了,免得祖母擔(dān)心。好不好?” “不怕待會再出岔子?” “應(yīng)該……不至于吧?!笔⒃氯菹乱庾R縮了縮,面上猶有懼色。 魏鸞笑而不語,輕拍了拍她手背,閉上眼又將方才的情形細(xì)細(xì)回想。從下車賞景到惡狗出現(xiàn),再到一團(tuán)驚慌……她猛然想起腰間被撞的那一下,心思微動,抬起手臂翻看那附近的衣裳。 旁邊盛月容忽然開口道:“別動?!? “怎么?” “這里臟了,像是沾了點泥巴?!笔⒃氯菁幢愀蝴[不親,到底無怨無仇的,見那身浮花堆繡的披風(fēng)臟污,頗心疼地蹙眉。說著話,還輕輕往外扯了扯,給魏鸞看。 海棠紅的單薄披風(fēng)拿銀線繡出花紋,上面卻蹭了墨綠的斑點,像是膏藥。 魏鸞脫下來將那臟污處湊到鼻端,細(xì)細(xì)嗅了兩下,隱約聞見股怪異的味道。只是味道極淡,若非用心,根本聞不出來。但這幽微的氣味對嗅覺極靈敏的犬類而言,卻無疑是很明顯的。 難怪! 細(xì)枝末節(jié)串成線,魏鸞心里有了數(shù)。 不過此刻盡是猜測,尚無實實在在的證據(jù)在手,她跟盛月容的關(guān)系本就尷尬,空口白牙地挑明只會鬧得難堪,遂不動聲色地將披風(fēng)卷回去,隨口道:“剛才拉著你跑的那個是叫銀鵲吧?瞧著那樣瘦弱,倒是臨危不亂,懂得忠心護(hù)主?!? “是啊,我都沒想到她能沖過來?!?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