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親親-《重生后成了權臣掌中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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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皇后來得很快,顧不上端莊姿態,火急火燎的。
她這兩天過得頗為煎熬。
先前朝堂上有人彈劾章家時,都是些無關痛癢的事,她并不太將那些話放在心上。不過魏知非被玄鏡司羈押,確實不是小事,章皇后不敢再寄希望于魏嶠父子守口如瓶地頂罪,便暗里遞信于兄長,請他留意防范,盡早設法應對。
上回罰跪后,永穆帝只冷了一日,便仍去蓬萊殿看她。
章皇后猜得皇帝沒急著動真格的,便先將心思放在宮宴上,好討個帝王歡心。
誰知昨日清晨,便傳來了明月樓的事。
章皇后被玄鏡司那動靜驚得不輕,知道那里藏的人關乎要害,當即與太子一道施壓。誰知盛煜竟是紋絲未動,既不賣親戚的情分,更不給儲君和中宮的面子,就連永穆帝都去了淑妃那里,不肯露面。
如此情勢,著實讓章皇后不安。
此刻,她奉召匆匆趕來麟德殿,迎面便碰上了永穆帝的怒火。
沉默著不說話,如同滾滾黑云壓城。
章皇后知道這怒從何來,沒敢逞強,直接行了個跪地拜見的大禮。
永穆帝不語,將她死死盯了片刻,猛地把案上鋪開的一張紙揉成團,照著章皇后的頭便砸了過去。紙團并不重,砸在頭上也不疼,但這動作卻令人驚駭,章皇后當即變了臉色,驚惶地俯首告罪。
御座上的君王終于出聲,“自己看。”
章皇后忙展開紙團,還沒看完時,臉上的血色已褪了大半。
那是份謄抄的口供,出自定國公府的賬房先生和幾位私養的死士,將定國公這些年貪污巨額軍資、受賄賣官、私養戰馬等事交代得清清楚楚。章皇后也是昨日才知道的,玄鏡司夜襲明月樓,就是沖著這位心腹賬房。
如今看來,他們都沒能熬過盛煜的手段。
章皇后嘴唇輕顫,知道這事無從抵賴,登時流淚道:“兄長也是一時糊涂,先前朝臣彈劾時,臣妾已提醒過他了,兄長也愿將這些銀兩盡數捐出,充入國庫。還請皇上念在他忠君報國,拼死退敵的份上,饒恕他這一回。”
這話避重就輕,永穆帝神色愈發陰沉。
他計較的是這點銀兩嗎?
遂拍了拍旁邊摞著的厚厚文書,沉聲道:“那上面寫的只是十中之一,這些年章家做過什么,章孝溫心里清楚!章經大庭廣眾下行兇殺人,章氏親族橫行跋扈欺壓百姓,惹得民怨沸騰,年前年后,彈劾的奏折都堆成山了!章家再多的功勞,如此罪行累累,朕如何顧念?”
見她還欲求情,不耐煩地道:“口供你留著,先去給太后問安。”
反正,玄鏡司是他手里的利劍,而章皇后也不過是太后的馬前卒。
章皇后會意,告退出來,直奔太后住的壽安宮。
……
壽安宮在皇宮的東北角,單獨辟出的一片宮室,占地寬敞,里面殿宇佛堂俱全。
章太后這會兒正翻看兵書。
她出自武將之家,騎射功夫不遜男兒,二十歲時作為繼室嫁給已占了大半邊河山的先帝,數年戎馬征戰,將先帝與章家牢牢牽系。先帝登基時朝政未穩,她于背后襄助分憂,曾出過不少力氣,手腕不遜于猛將能臣。
但她行事也十分強硬。
先帝娶她之前,膝下已有兩個兒子,皆能征善戰之人,長子不幸戰死,次子比永穆帝年長十三歲,文成武就,頗受先帝麾下部將的擁戴。章太后卻硬是早早便給兒子爭來了儲君之位,并娶娘家侄女為太子妃,牢牢攥住權勢。
乃至數年之前,周令淵選太子妃時,也是章太后選中的章念桐。
永穆帝受夠了外戚干政之苦,原本不肯答應,最后之所以點頭,也是迫于章太后的威壓。
這些年她雖在后宮安養,甚少露面,卻是章皇后最牢固的后盾。
但凡章皇后拿不下的硬骨頭,都是由他壓陣指點。
如今章家遇事,早已悉數傳入壽安宮中。
章太后鬢發半白,黑底織金的衣裳貴重豪奢,雖年過花甲,精神卻很健旺。見章皇后心急如焚,沒了往日的鎮定,便輕敲了敲桌案,道:“急有何用,坐好。外間的事情我都聽見了,皇上方才怎么說?”
“皇上說章家惡行累累,他沒法顧念舊情,讓兒臣先來請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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