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羋壓道:“可護著他們從地底上來的不是桑哥哥的力量嗎?” 羿令符看了雒靈一眼,道:“是你雒靈姐姐在操縱這股力量。”心中卻道:她不僅僅是操縱桑谷雋的力量那么簡單,而是趁著桑谷雋昏迷侵入他的心田加以操縱。侵入別人的心田本是一件很忌諱的事,但這次雒靈所為并無惡意,因此羿令符也就不說什么了。 羋壓道:“那我先給桑哥哥煮道醒魂湯去。” 羿令符道:“不!桑谷雋是在生死之際牽引大地之力療傷,還是讓他睡到自然醒來為好。你給不破煮點能恢復體力和精神的東西吧。” 羋壓應聲好,走進“一品居”。 羿令符心道:“沒想到這一役我們會遭到這么大的挫折!江離被擒,有莘不破和桑谷雋看來短期內是起不來了。三個最活躍的高手一齊遭難!師韶說過要回東方。我身邊只剩下羋壓一個小孩子,再加上一個不肯開口說話的雒靈,要讓商隊繼續在這邊荒中走下去,這副膽子不輕。不要再遇上什么大敵才好!” 師韶雖是盲人,卻仿佛能看破別人的內心,問道:“擔心什么?” 羿令符道:“江離。眼下這兩個小子應該死不了。” 師韶道:“那個驅風的人我知道,是仇皇用飛廉[46]之血造出來的,挺可憐的一個女孩子。” 羿令符道:“仇皇?” “就是都雄魁大人的師父!” 羿令符驚道:“上一代血祖!他不是已經……” “復活了。”師韶道,“我到天山找尋劍鳴之聲,不小心誤入他的藏身之所,聽見他復活的欲望。幸好當時他行動不便,雖然想殺我滅口,卻終于奈何不了我。” 羿令符道:“這水族召喚‘水之鑒’,難道也是他背后操縱?” 師韶道:“或許是。只希望江離能半途逃脫,若給擒到天山,雖然仇皇未必就殺他,但我們再要把他救出來可就難了。” “無論多難,我們……也要去!”有莘不破醒了過來,他挨著雒靈勉強坐起,道:“怎么回事!我怎么會累成這個樣子!” 羿令符道:“你召喚出了玄鳥。難道自己不知道嗎?” “什么?”有莘不破又驚又喜,“我請出了玄鳥?” 羿令符微微一笑,把在外邊看到的事情跟他簡略說了,又問起大相柳湖內的情形。 有莘不破道:“雒靈在人門接應我,我潛入湖底,殺……殺了進去。后來見到江離危險,心中發急……唉,不知道他看見沒有?” 羿令符皺眉道:“你殺了很多人?” 有莘不破黯然良久,道:“不是很多人,是所有人。男女老幼,一股腦全殺了。” 羿令符和師韶大吃一驚。師韶道:“別多想了,那也是不得已。” 有莘不破不愿多提那次殺戮,問道:“后來呢?江離怎么樣了?” 羿令符道:“玄鳥出世的前一剎那,那個控風的女孩子警覺地預先跑了,江離應該被她制住了。”說著又將火云出現的事情說了。 說到那個神仙般的人時,羋壓煮了一碗魚[47]湯出來,雒靈接過,喂有莘不破吃。 有莘不破也不管那湯有鹽沒鹽,那魚有骨沒骨,一股腦吞下,問道:“那人這么厲害!師大哥,你哪里結識的朋友!” 師韶嘆道:“朋友?也不知算不算。也算認識吧。我曾誤入他的住處,我聽了這人的嘆息,這人聽了我的瑟音。” 有莘不破道:“這人到底是誰?” 羿令符道:“還能有誰!這樣的本事,天底下有幾個?” 有莘不破心中一凜,道:“是江離的師父,還是傳說中的天魔?” 羿令符嘆道:“要是太一正師來到,情況也許會比現在更好些。卻不知為什么遇到這樣的大事四大宗師獨獨只有他未曾現身。” 師韶點了點頭。有莘不破道:“唉,天魔……那只怕比江離的師父更難遇上。真是可惜,以后能再見到這位宗師才好。還有他那驚天動地的絕招。” “最好不要!”羿令符道,“這個人一出現,多半沒好事。那無底洞更是想也不要想它!” “怎么會,天魔不是幫了我們嗎?” 羿令符道:“天魔這次出手的動機是什么,我們誰也搞不清楚。不過我們最好不要和天魔有所糾纏,不然以后見到季丹大俠只怕會落下些尷尬。” “季丹大俠!”聽到這個名字,有莘不破熱血一涌。這個男人不僅是他的偶像,也算是他半個師父。“季丹大俠和天魔有什么恩怨嗎?” 師韶嘆道:“聽說在季丹大俠新婚之夜,就是天魔藐姑射招來無底洞,把他的新娘、親人、朋友乃至故鄉草木都吞噬掉的。” 第一次聽見這事的羋壓張得嘴都合不攏,道:“原來這人這么壞!早知如此,我們就不要伊的幫忙了。” 羿令符正色道:“西北雪原的穩定關系重大,只要還是個人就該出一份力量,不應把一些私人恩怨夾雜進來。再說,這樣的大事也不僅僅是我們的事情,我們也沒資格說要不要人家的幫忙。” 羋壓受教,垂下了頭。 有莘不破聽到這個消息,卻想起了和季丹洛明第一次見面那晚他對自己說的話。“原來那個人就是藐姑射!”有莘不破心道:藐姑射和季丹伯伯的關系可不止是仇人那么簡單。想到那晚季丹落寞的神情,心中又是一陣悵惘。這時候覺得手一緊,原來是握住自己的雒靈用了用力氣。有莘不破朝她看去,雒靈卻是無意間握緊他的手。有莘不破見她正出神地望著天空,心道:她在想什么? 羿令符咳嗽了一聲,這對情侶一起回過神來。 羿令符問道:“不破,你覺得身體怎么樣?” “沒什么,就是一點力氣也沒有。” “看來短期內沒法指望你了。”羿令符道,“現在水族的事情已了,大相柳湖被你那么一折騰,再被泥沙冰團沖了幾次,只怕那個水底世界是完蛋了。這件事情,不要再想它了。當前第一要務是上天山!” 有莘不破點了點頭:“對!我們馬上出發,一定要盡快!江離落入那個什么仇皇手中,現在這個血祖已經夠可怕的了,何況那人還是他的師父!想想就令人擔心!” 羿令符卻道:“去是一定要去,但不是盡快,相反得慢慢走。” “什么?還慢慢走!” 羿令符道:“雖然不知道仇皇復活后現在功力達到什么程度,但總之這個人絕對不好對付。所以我們在到達天山之前,你和桑谷雋必須把傷養好。那個控風的女孩若立志要殺人,這會兒江離早不在了,我們急也沒用。” 有莘不破噓了一口氣,道:“也是。” 羿令符道:“商隊的事情你暫時不用理了,靜心養傷。還有就是回想一下你召喚玄鳥時候的體驗。說不定到時候大有用處。” 師韶指著西北道:“越過這茫茫群山,約兩千三百里左右,就可以到達劍道。不過從這里到劍道全是萬丈高峰橫截,無路可通。” 羿令符手一指,道:“看!” 羋壓喜道:“七香車!” 七香車本來就是件難得的寶物,這一年來受江離精氣培浸,再加上若木去世后化做一截桑枝依附其中,因而更是靈性十足。在云海中,它被打散后并沒傷及元氣,大變過后自發重組,此時正在吸收天地精華。 師韶道:“可是七香車沒法把整個商隊運過去啊。” 羋壓靈機一動,道:“我們還有有窮之海!把商隊裝了,再坐七香車飛過群山。” 羿令符道:“這主意倒不錯。不過七香車要飛過這茫茫群山也不是一時半會就成。用過以后,有窮之海只怕要休養好長一段時間了。” 有莘不破笑道:“還好我們商隊寶貝夠多,否則可就麻煩了,準備一下起程吧。我是跑不動了,到時把我一并裝進去吧。”轉頭對雒靈說:“你要不要去見見你師父。” 雒靈聞言站起來,感應良久,微笑著搖了搖頭。 有莘不破奇道:“她老人家不見你?” 雒靈又搖了搖頭。 “莫非她老人家已經離開了?” 雒靈這才微笑著點了點頭。 羋壓道:“雒靈姐姐,你這閉口界太麻煩了!早點練成吧!羋壓想跟你說說話。” 雒靈仍然微笑著,頭一低,師韶卻聽見了一下無聲的嘆息。 都雄魁笑道:“干嗎躲著不去見見你徒弟?” “嘿!盯著你啊。我剛才一個不留神,你就向那小子動手!說話沒有口齒,四宗里面,就你最不要臉!” “誰說話沒口齒來著!”都雄魁道,“我答應你不傷他,可沒答應過你其他事情。何況剛才那一下子,我明明就是幫他。” “幫?他需要你幫嗎?他又不是刀子舉不動!要你自作主張控制他的右手讓他殺人。” 都雄魁笑道:“他口里都喊‘殺殺殺’了,手卻不動!老子看著不耐煩,順水推舟而已。反正他已經動了殺意,那個女人,就算是我殺一半,他殺一半。其他那些,可都是他自己動的手了,和我無關。” “哼!很多時候,第一步才是最重要的。這一點你我心里明白!別以為你想干什么我不知道。你想把江離從他身邊帶走,是不是?算了,江離走了也好。不過以后別再碰這個小子了。” 都雄魁冷笑道:“若碰了呢?你要與我同歸于盡不成?” “你說呢?” “嘿!”都雄魁對名震天下的心宿其實也十分忌憚,他還有求于人,不愿兩人就此鬧僵,道,“這事就不提了。沒想到藐姑射這次竟然會出手。” “這人做的事情,哪一次我們能想到?季丹結婚那晚的事情,才真把我嚇了一大跳!從那以后,無論這瘋子做什么事情我都不會詫異了。嘿嘿,你要轉換話題也不用扯上藐姑射,不如說說‘小水之鑒’的事情如何?” 都雄魁笑道:“‘小水之鑒’?不要也罷。” “不是說好了么?你為何反悔?” 都雄魁笑道:“雖然我不知道你要那有反射之能的‘小水之鑒’干什么,但……但你想拿來跟我交換的信息,嘿嘿!我已經知道了。你要說的是我血宗那個老頭子沒死的事情,對吧?” “嗯,那小妮子一出現,你果然就猜到了。加上毒火雀池那次,他已經是第二次派出這小妮子了。真是奇怪,難道他已經完全復原?否則怎么敢如此張揚?” 都雄魁冷笑道:“完全復原?那不可能!哼!現在就算完全復原我也不怕他!” “那老頭的事,我沒興趣。可惜,看來‘小水之鑒’是泡湯了。” “那倒未必。”都雄魁道,“我們可以把約定改一下。” “哦?我可想不到什么可以打動你的事情。別告訴我條件是讓你去殺我徒弟的情郎。” 都雄魁道:“你放心!這小子我遲早要宰掉,不過不是現在。這樣吧,我可以幫你激發那兩個娃子的隔代血繼,但你要跟我上天山,幫我一個忙。” “呵呵,原來是要我幫你對付那個老頭。” 都雄魁冷笑道:“那是本門家事,豈能讓你插手?是另一件事。” “究竟是何事?” 都雄魁沉吟不語,似乎在想如何措辭。 “莫非你想對祝宗人的徒弟動手?” 都雄魁笑道:“知我者,莫若蘇兒。” “呸!少惡心!唉……” 都雄魁奇道:“嘆什么氣?” “我嘆祝宗人和伊摯不該去干什么補天的蠢事,如果不是因為那件事情搞得他們一個人神俱滅、一個元氣大傷,他們的徒弟哪會像現在這樣任人擺布?” “那有什么辦法。他們不想補天也就算了,如果存了這個心愿,那時已經是他們最后的機會。”都雄魁道,“一旦成湯起事,伊摯固然無法抽身,祝宗人也非卷入不可,這可是數百年不遇的鼎革巨變,誰敢說自己一定能在這場巨變中活下來?” “唉……他們太一宗就是這樣,一面追尋茫茫不可知的天道,一面又無法拋開對蕓蕓眾生的掛懷,殊不知天道講究的是遺世而獨立,人道卻要入世化俗,兩者背道而馳,如何能得而兼之!” 都雄魁笑道:“他們哪里是不知道,只是妄想兩者兼而有之罷了。嘿嘿,當年申眉壽傾向天道,不理人事,結果被大夏王疏遠,給祝宗人留下一個不可收拾的爛攤子!祝宗人卻反其道而行,來個大發慈悲,哈哈,補天!哈哈,想救天下眾生,結果落得個尸骨無存。哈哈,哈哈,哈哈……” “好歹一場道友,你竟然這么沒良心。嘿嘿,祝宗人的大徒弟沒好下場,不知道小徒弟將來又會如何。” 劫后余生 采采睜開眼睛,她不明白自己為什么還活著。 “我為什么要醒過來?” 不醒過來,她至少不必面對現實:眼睜睜看著昔日的朋友屠殺自己的族人,而最諷刺的是,她還不止一次地幻想能靠這些朋友來挽救水族的命運。有莘不破錯了么?好像沒有。因為他這樣做是為拯救他的故鄉和他的親人。但媽媽的話也沒錯。事情的確像水后所預言的那樣發生了:闖進來的平原人,毫不留情地把水族殺得一干二凈。 整個血腥的場面,采采在小碧水水晶中看得一清二楚,有莘不破拿著屠刀斬下一個個人頭的場景不斷地飄浮在她的眼前。 “為什么?為什么?”在那一刻采采甚至相信,那個猙獰的男人才是有莘不破的真正面目。 “我該怎么辦?我能做什么?”采采低聲抽泣著。 “采采……”一雙手環住了她的腰。采采一陣顫抖!小涘! 采采這才回過神來,打量周圍的情況。自己所處的地方是一個天然的山洞,在自己的腳邊,有一眼溫泉熱滾滾地冒著,把這個初春的寒意驅趕得不剩一點,只留下一片溫暖和春情。她回過頭來一看,摟住她的,果然是洪涘伯川。 “小涘,你果然還沒死!”采采忘情地抱住他,突然發現兩人身上都一絲不掛。 “啊!”她驚叫著推開懷里的少年,然而有限的距離卻讓他們更清楚地看見對方的身體,一種更加強大的誘惑力從彼此的身上散發出來。 小涘抱住了她。 “不!小涘,我們不可以。” 小涘的呼吸粗得就像發情的野獸,什么也聽不進去,只是緊緊地抱著她、撫摸她。 “不!小涘!”采采知道自己必須找些事情來分散注意力,否則連自己的堤防也要崩潰,“小涘,來,告訴我,你為什么還活著?” “嗯……”小涘迷迷糊糊地說,“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我被那個有莘不破砍了一刀,然后就什么也不知道了。醒來的時候,傷口卻合吻了。采采,我們一定是在天上了……這里好溫暖,只有你,只有我……” “小涘,別這樣。讓我看看你的傷口。”采采忍住羞澀,察看小涘的傷疤——那道傷疤竟然從左邊肩頭一直延伸到右胯。 采采大吃一驚,說:“小涘,轉過身去,我看看你的背部。” 小涘轉了過來,他的背部赫然也有一道傷疤,仍然是從左肩一直延伸到右胯。看這樣子,有莘不破那一刀分明是把他砍成了兩截,那小涘怎么還可能活著? “莫非,這里真是天堂?或是地獄?” “我不管!”小涘轉過身來緊緊摟住她,“天堂也好,地獄也好,只要能跟你在一起……” “不!不要!”采采軟弱地抵御著自己的欲念,但她的乳房已經挺起來了,口中無力地呻吟著,“小涘,不要。不可以……” “為什么不可以!為什么不可以!我們已經死了!為什么還要理會人間那些條條框框?” “可是……可是我們很可能還活著啊。爸爸說過,世上有一個很厲害的人,無論多厲害的傷勢都能治愈。甚至連死了不久的人也能復活。他說過,當年他就是遇見這樣的一個人,才活了過來的。小涘,我們一定又遇到這樣的人了。我們……我們還沒死。” “那更好!”小涘的聲音也猶如呻吟,“我們在一起,生下許許多多的兒女,讓水族重新興旺起來,好不好?” 采采一聽,連心也顫抖起來。 “采采,你問過我,我們有千萬個不能在一起的理由,卻沒有一個在一起的理由。現在有了。我們必須在一起,不然水族就要滅亡!我們必須在一起,只有這樣才能讓我們水族繼續繁衍下去!讓祖神共工的血脈流傳下去。” “可是……小涘……” “采采,從今天開始,我就是水王,你就是水后。我們生下許許多多的兒女,將來他們長大了,學好了本事,再給爸爸媽媽,給你,給我,給我們的族人報仇!” “報仇!報仇!不!我不要!” “難道族人被屠殺的仇恨,就這樣算了不成?” “可是小涘,我們斗不過他們啊!” “我們斗不過,就讓我們的兒孫去做!平原人總有軟弱的一天,我們總有強大的一天!采采,我要和你生下許許多多的兒女,讓他們把我們的血,還有我們的仇都流傳下去!” 采采閉上了自己的眼睛。從身體到心靈,她的堤防已經徹底垮了。 “多完美的儀式啊。” “確實很香艷,水族的女人就是騷!”都雄魁想起了阿芝,隨即冷笑道,“不過我從來不知原來你也有這種癖好,看得這樣津津有味。” “去!別把我和你這下流坯子扯在一起!我欣賞的是他們的心聲。那么極端,又那么熱烈;那么抗拒,又以欲望和仇恨來瓦解這抗拒!只有死而復生后的繁殖愿望,加上血海深仇的深刻印記才能爆發出這樣完美的孽緣。” 都雄魁笑道:“現在‘水之鑒’已經到手,這兩個小的你打算怎么處置?” “隨你便吧。” 都雄魁道:“既然如此,就任他們自生自滅。我倒很想看看他們會生出什么樣的后代來。” “你能看到?” 都雄魁笑道:“別忘了我已經練成了不老不死之身!嘿!再過個一兩百年,等他們這一族再繁衍多些,我再來擄一批回去做女奴!” “你可得小心些,別玩出火來!共工的血脈可不是好惹的。如果沒猜錯的話,當年水族首腦的覺醒多半和你那個老頭子有關。不過水族的力量還遠未到達極限,要是完全覺醒的話,只怕你未必對付得了!想來多半是那老頭子又想利用這一族的力量,又害怕再造出個共工來連自己也對付不了,所以在激發他們的隔代血繼時才留了一手。” 都雄魁傲然道:“哼!他怕,不代表我也怕!再生出個共工來也不要緊!水漫天下?嘿!哪能和我們四宗的終極滅世相提并論!” “隨你吧,反正我就快拋棄這個世界了,幾百年后的事情,我既看不到,也沒興趣管。” 有莘不破等回到了商隊。他的體力和真氣的消耗比預想中要嚴重得多,到第三天才站得起來。桑谷雋運用作繭自縛之功,在蠶繭里一直昏迷不醒,但羿令符等人都能感到蠶繭中的他,力量正在慢慢恢復。 羿令符一邊放出龍爪禿鷹,探明了通往天山劍道的風路;一邊整頓商隊,準備出發。師韶不改初衷,要順著大江回中原了結心愿,有莘不破挽留不住,只好置酒為他餞行。有窮四老均有禮品贈送,師韶卻半分不受,道:“我一個瞎子,沿途乞討便是,這些帶在身上,累身累心。” 銅車早已上岸,羋壓把所有通靈水馬都放了,師韶也登上了特地為他留下的竹筏。有莘不破道:“如果見到伯嘉魚,代我向他致謝。” 師韶奏起惜別之韻,踏上水馬群擁的竹筏順水而下。曲子猶在群峰之間,竹筏卻已變成一點孤影,點綴著雪山白云、碧水青天。 激發個人成長 多年以來,千千萬萬有經驗的讀者,都會定期查看熊貓君家的最新書目,挑選滿足自己成長需求的新書。 讀客圖書以“激發個人成長”為使命,在以下三個方面為您精選優質圖書: 1、精神成長 熊貓君家精彩絕倫的小說文庫和人文類圖書,幫助你成為永遠充滿夢想、勇氣和愛的人! 2、知識結構成長 熊貓君家的歷史類、社科類圖書,幫助你了解從宇宙誕生、文明演變直至今日世界之形成的方方面面。 3、工作技能成長 熊貓君家的經管類、家教類圖書,指引你更好地工作、更有效率地生活,減少人生中的煩惱。 每一本讀客圖書都輕松好讀,精彩絕倫,充滿無窮閱讀樂趣! 認準讀客熊貓 讀客所有圖書,在書脊、腰封、封底和前后勒口都有“讀客熊貓”標志。 兩步幫你快速找到讀客圖書 1、找讀客熊貓 2、找黑白格子 《清明上河圖密碼》全國熱賣中! 全圖824個人物逐一復活 揭開隱藏在千古名畫中的陰謀與殺局 《清明上河圖》描繪人物824位,牲畜60多匹,木船20多只……5米多長的畫卷,畫盡了汴河上下十里繁華,乃至整個北宋近兩百年的文明與富饒。 然而,這幅歌頌太平盛世的傳世名畫,畫完不久金兵就大舉入侵,殺人焚城,汴京城內大火三日不熄,北宋繁華一夕掃盡。 這是北宋帝國的盛世絕影,在小販的叫賣聲中,金、遼、西夏、高麗等國的間諜和刺客已經潛伏入畫,死亡的氣息彌漫在汴河的波光云影中: 畫面正中央,舟楫相連的汴河上,一艘看似普通的客船正要穿過虹橋,而由于來不及降下桅桿,船似乎就要撞上虹橋,船上手忙腳亂,岸邊大呼小叫,一片混亂之中,賊影閃過,一陣煙霧襲來,待到煙霧散去,客船上竟出現了二十四具尸體,所有人都目瞪口呆…… 翻開本書,一幅曠世奇局徐徐展開,錯綜復雜,絲絲入扣,824個人物逐一復活,為你講述《清明上河圖》中埋藏的帝國秘密。 《暗黑者四部曲》全國熱賣中! 中國高智商犯罪小說扛鼎之作 讓所有自認為高智商的讀者拍案叫絕 要戰勝毫無破綻的高智商殺手,你只有比他更瘋狂! 凡收到“死亡通知單”的人,都將按預告日期,被神秘殺手殘忍殺害。即使受害人報警,警方以最大警力布下天羅地網,并對受害人進行貼身保護,神秘殺手照樣能在重重埋伏之下,不費吹灰之力將對方手刃。 所有的殺戮都在警方的眼皮底下發生,警方的每一次抓捕行動都以失敗告終。而神秘殺手的真實身份卻無人知曉,警方的每一次布局都在他的算計之內,這是一場智商的終極較量。看似完美無缺的作案手法,是否存在破解的蛛絲馬跡? 所有逃脫法律制裁的罪人,都將接受神秘殺手eumenides的懲罰。 而這個背棄了法律的男人,他絕不會讓自己再接受法律的審判…… [1]猨翼山:《山海經》中的古山,山上有很多怪獸,水中有很多怪魚,還盛產白玉,蝮蟲、怪蛇奇多,人上去就會遇險。據《山海經·南山經》記載:“又東三百八十里,曰猨翼之山,其中多怪獸,水多怪魚,多白玉,多蝮(fǔ)蟲,多怪蛇,多怪木,不可以上。” [2]甘山:又叫湔山,《山海經》中的古山,就是今天四川都江堰市的玉壘山。據《山海經·大經》記載:“有甘山者,甘水出焉,生甘淵。” [3]鳴蛇:《山海經》中一種長著四只翅膀的怪蛇。據《山海經·中山經》記載:“……其中多鳴蛇,其狀如蛇而四翼,其音如磬,見則其邑大旱。” [4]寓鳥:《山海經》中一種長著鳥翅膀的老鼠,叫聲如羊。據《山海經·北山經》記載:“……其鳥多寓,狀如鼠而鳥翼,其音如羊,可以御兵。” [5]鬿雀:《山海經》中的怪獸,長著白頭雞身,鼠腳虎爪。據《山海經·東山經》記載:“有鳥焉,其狀如雞而白首,鼠足而虎爪,其名曰鬿雀,亦食人。” [6]川芎:《山海經》中的植物,古人的止痛藥。據《山海經·西山經》記載:“又北百八十里,曰號山,其木多漆、棕,其草多藥、川芎。” [7] [8]杻木和籜草,都是《山海經》中的植物,籜草可以治療眼盲。據《山海經·中山經》記載:“薄山之首曰甘棗之山,共水出焉,而西流注于河,其上多杻木,其下有草焉,葵本而杏葉,黃華而莢(jiá)實,名曰籜,可以已瞢(móng)。 [9]朝鮮:《山海經》中古國,就是現今朝鮮。今天的朝鮮是以《山海經》中的記載得名。據《山海經·海內經》記載:“東海之內,北海之隅,有國名曰朝鮮。” [10]嵩山:就是現在少林寺所在地嵩山。嵩山分為太室山、少室山,4000年前就是這樣了。據《山海經·中山經》記載:“又東五十里,曰少室之山,百草木成囷(qūn)。其上有木焉,其名曰帝休,葉狀如楊,其枝五衢(qú),黃華黑實,服者不怒。其上多玉,其下多鐵。”“又東三十里,曰泰(太)室之山。其上有木焉,葉狀如梨而赤理,其名曰栯(yū)木,服者不妒。” [11]涂山:俗稱東山,位于現在的安徽省蚌埠市西郊,為古涂山國所在地,據說原來是一座山,大禹治水把山一劈為二,讓淮河水改道,變成由南往北流。這里也是大禹娶妻及第一次大會諸侯的地方。 [12]龍門山:上古大山。位于現在的山西河津縣。當時它堵塞了黃河的去路,河水常常溢出河道,鬧起水災。由于山體較大,禹治水時特別頭疼,此曲描繪的是在治水之前與涂山氏相會的情景。 [13]益:上古時嬴姓族的首領伯益,黃帝的后代,大禹的臣子,后來秦國的始祖,也就是秦始皇的始祖。 [14]契:商國始祖,曾協助大禹治水十三年,后被封于商(現今河南商丘市)。 [15]汵石:《山海經》中的一種柔軟如泥的石頭,可以作藥用,對皮膚愈合有神效。據《山海經·西山經》記載:“又百八十里﹐曰號山……多汵石。” [16]大江:就是現在的長江,上古時代的文獻中,“江”就特指長江。 [17]太行山:就是現在的太行山。據《山海經·北山經》記載:“北次三山之首,曰太行之山。” [18]天山:現在的新疆天山。《山海經·西山經》云:“又西三百五十里,曰天山,多金玉,有青、雄黃。英水出焉,而西南流注于湯谷。有神鳥,其狀如黃囊,赤如丹火,六足四翼,渾敦無面目,是識歌舞,實惟帝江也。” [19]水馬:《山海經》中的一種在水里行走的馬,前腿上長著花紋,拖著一條牛尾巴,叫聲像人在大聲呼喊,十分奇妙。據《山海經·北山經》記載“……其中多水馬,其狀如馬,而文臂牛尾,其音如呼。” [20]蘡薁:就是現在的野葡萄。《山海經·中山經》記載,蘡薁夏季開花,果實黑色,可以釀酒,也可入藥。 [21]荀草:古人的美容藥,吃了可以美容,開黃色的花。據《山海經·中山經》中記載:“有草焉,其狀如葌(jiān,蘭草),而方莖、黃華、赤實,其本如藁(gao)本,名曰荀草,服之美人色。 [22]魚:《山海經》中一種長著六條腿一只鳥尾巴的魚,常發出哈哈的叫聲。據《山海經·東山經》記載:“有魚焉,其狀如鯉,而六足鳥尾,名曰之魚,其鳴自。” [23]赤澤:《山海經》中古河,今天貴州西北部的赤水。據《山海經·大荒北經》記載:“竹南有赤澤水,名曰封淵。” [24] [25]跂踵山:《山海經》中古山,山上沒有草木,有大蛇,有很多玉石,山下有一個叫深澤的湖泊。據《山海經·東山經》記載:“流沙五百里,有山焉,曰跂踵之山,廣員二百里,無草木,有大蛇,其上多玉。有水焉,廣員四十里,皆涌,其名曰深澤。” [26]履癸:中國歷史上第一個暴君夏桀(jie),又名癸,生卒年不詳。商湯給他謚號桀(兇猛的意思)。履癸是夏朝第16代君主發之子,在位52年(前1818—前1766)。履癸文武雙全,赤手可以把鐵鉤拉直,但荒淫無度、暴虐無道。商湯在名相伊尹謀劃下,起兵伐桀,湯先攻滅了桀的黨羽韋國、顧國,擊敗了昆吾國,然后直逼夏的重鎮鳴條(現在的山西省安邑縣)。后桀被湯追上俘獲,放逐在此餓死。 [27]陶塤:氣鳴樂器。古代主要為誘捕獵物所用,是我國最古老的吹奏樂器。 [28]丹木:《山海經》中的神樹,據傳神仙常用來做神器。據《山海經·西山經》:“峚山,其上多丹木,員葉而赤莖,黃華而赤實,其味如飴,食之不饑。” [29]《大韶》:舜帝的樂曲,上古六大舞樂之一,簡稱《韶》,也叫《韶簫》《簫韶》《韶虞》《昭虞》或《招》,是上古六樂中最著名的一部,孔子在春秋末年還曾見過。《大韶》的內容是歌頌舜帝繼承并發揚光大堯的功德。 [30]《咸池》:咸池,堯帝之樂,相傳起源于黃帝時代,到堯帝時代而完備,與《大韶》齊名。 [31]《夔哭》:夔,《山海經》中的獨腳神獸,長得像牛,叫聲像打雷。據《山海經·大荒經》記載:東海中有流波山,“入海七千里。其上有獸,狀如牛,蒼身而無角,一足,出入水則必風雨,其光如日月,其聲如雷,其名曰夔。”用夔的筋皮做成的夔鼓是上古時期的神器,如果擂鼓者威猛,就會引起地震。同時,夔還是上古一位大樂師的名字。《夔哭》是一曲猶如雷霆般的古樂。 [32]相柳湖:《山海經》中的神獸相柳居住之湖,就是現在的新疆羅布泊。據《山海經·大荒北經》記載,相柳是上古魔神,同時是共工的宰相,能夠化身為一種九頭蛇身的巨獸,巨大得能同時在九座山頭吃東西。它不斷嘔吐毒液形成惡臭沼澤,發出的臭味甚至能殺死路過的飛禽走獸。它隨同共工發動反對軒轅族的神戰,被五帝之一的顓頊帝打敗,共工慘遭流放;相柳繼承共工遺志,蟄伏多年后再次起兵,卻被大禹打敗殺死。共工、相柳死后,共工的后代逃生到西南,按照相柳湖的模樣建造了大相柳湖、小相柳湖。 [33]大羿:上古傳說中的射日英雄。黃河河神河伯被其他女神吸引,整天冷落妻子宓妃,宓妃便和大羿偷情,有一次被河伯發現,河伯非常生氣,立刻化做狂龍,追上逃跑的大羿,冷笑著挑釁。大羿拿出神弓,射瞎了河伯的左眼。 [34]旋龜:《山海經》中一種體貌與龜相近,長著鳥頭、蛇尾的怪獸。它發出的聲音像砍木頭,戴著它的甲可以治好耳聾,還可以治腳繭。據《山海經·南山經》記載:“其狀如龜而鳥首虺尾,其名曰旋龜,其音如判木,佩之不聾,可以為底。” [35]魚:《山海經》中一種長著鳥翅膀的魚,身上金光閃閃。據《山海經·南山經》中記載:“其狀如魚而鳥翼,出入有光。其音如鴛鴦,見則天下大旱。” [36]伏羲氏:中華民族人文始祖,是我國古籍中記載的最早的王,所處時代約為新石器時代早期,他根據天地萬物的變化,發明創造了八卦,成了中國古文字的發端,也結束了結繩記事的歷史。 [37]軒轅氏:相傳黃帝姓公孫,出生于軒轅之丘,故號軒轅氏。 [38]素女:中國古典音樂的開山鼻祖和性愛女神,性感嫵媚,儀態萬方。傳說素女以琴瑟之聲滋潤造福萬物生靈,并向黃帝傳授房中術。其傳世的《素女經》似為西漢到魏晉間人士托名所作,名揚中外。 [39]夏王發:在位11年,他在位時,各方諸侯已經不來朝賀了,夏王室內政不修,外患不斷,階級矛盾日趨尖銳。夏朝進一步衰落。 [40]龍逢:夏桀時大臣,因忠諫而被夏桀所殺。這是中國歷史上有記載的以死進諫的第一人。 [41]妺喜娘娘:夏朝第十七位君主夏桀的王妃。她是一個創造了中國歷史上諸多“第一”的女人:千古第一狐貍精、中國有歷史記載以來的第一個亡國皇后、中國第一位女間諜、第一個獻物、第一個淫婦。妺喜與妲己、褒姒、驪姬并稱為中國古代四大妖姬。妺喜有三個癖好:一是笑看人們在規模大到可以劃船的酒池里飲酒;二是笑聽撕裂絹帛的聲音;三是喜歡穿戴男人的官帽。在她的蠱惑下,夏桀不理朝政,夏朝走向滅亡。 [42]夸父:古代神話人物,是我國古代神話中一個善于長跑的人。《山海經》記載:夸父立志要追趕太陽,趕上太陽后,熱得焦渴難耐,于是飲于黃河、渭河。但喝干黃、渭兩河的水,仍不能解渴,又想去北方喝大澤的水,結果沒有到達大澤就渴死了。 [43]微、髳:上古民族。微,生活在現在的陜西郿縣。 [44]微、髳:上古民族。髳,生活在現在的甘肅四川交界地區。 [45]榑木:《山海經》中的神木,葉似桑樹葉,高度可以達到數千丈,大二十圍,是一種雙生神樹,兩兩同根而生長,相依相倚。據《山海經·東山經》記載:“又南水行五百里,流沙三百里,至于無皋之山,南望幼海,東望榑木,無草木,多風。” [46]飛廉:中國神話中的風神,鹿身,鳥頭,長著蛇的尾巴,曾幫助蚩尤與黃帝作戰。 [47]魚:《山海經》中的怪魚,和鯉魚很相似,但是頭特別大,人吃了不生疣。據《山海經·東山經》記載:“……其中多魚,其狀如鯉而大首,食者不疣。”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