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章禽獸也-《織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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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于朝鮮來說清兵的威脅近在眼前,大明雖然取得了錦州之戰的勝利,然卻仍然被阻隔在錦州一帶,并不能對他們提供任何幫助,甚至連跨海增援暫時都做不到。
所以,在朝鮮國君臣商議過后,在表面上仍然選擇繼續侍奉清國為主,不過因親明派人士陸續復起,他們對清國也再沒有往日那般恭謹。
尤其是三道水軍統制使柳琳、副將李仁瞻與趙后亮等人歸國后,作為親歷者,他們向眾人講述了錦州之戰的實情。
對于大明官軍中不知是哪一部的兵馬,其火器最是犀利,甚至遠遠超過朝鮮國兵士所持的鳥槍,不但射擊速度很快,且精確度還出奇的高,更是威力巨大。
最關鍵的還是平安道兵馬節度使林慶業,其更是與這一部明軍的主將,大明宣府鎮總兵官張誠親自見面交談。
不過,林慶業只言自己是被大明宣府兵馬俘虜,因該部明軍主將張誠欲示恩與朝鮮,好使其不再行助紂為虐之事,停止與大明為敵,卻并未對大家說出他向張誠出賣大清情報之事。
正是在這一背景之下,朝鮮國王李倧雖然也是心向大明,不恥于侍奉野蠻的滿人,但自身實力不濟,害怕遭受清國的血腥抱負,卻不敢將內心想法表露出來。
而為了壓制國內的親明派勢力,他不得已再次啟用崔鳴吉為領議政,使得崔鳴吉的復出比歷史上提前了半年之久。
可大明官軍之威已經借由柳琳、林慶業等人之口,在朝鮮國內的士人圈子里盛傳開來,由此也引發了國人對于大明的思念,一股暗流也開始涌動起來。
…………
而今日大清國君臣的朝會,正是為了要應對眼前的諸多問題而召開。
對于蒙古各部,就算是那些外藩蒙古,黃臺吉也不敢壓榨他們,只能是繼續采取羈縻政策,避免將他們推到自己的對立面去,尤其是在自己身體有恙,政權或將面臨交接之際。
與歷史上相比,明清兩國錦州城下這一戰,黃臺吉并沒有如歷史上那般繳獲了明軍糧草,他這可的是賠了糧食又折兵,相當于偷雞不成反蝕把米。
黃臺吉雖然極力壓榨著朝鮮這塊肥肉的剩余價值,但也不敢做得太過份,畢竟朝鮮也是國小力弱,物產不豐,力有不逮,若是壓榨太狠又怕適得其反。
就如那幾個外扎薩克蒙古的汗王,他們竟然不來盛京向大清國皇帝陛下黃臺吉辭行,在錦州城下就不告而別,直接率部奔回。
他們的這一舉動在清國也引起了連鎖反應,外藩蒙古的土默特左右二旗扎薩克俄木布楚虎爾、善巴,也因此戰失利,而對黃臺吉和大清國不似以前那般敬畏。
他們二人同屬察哈爾蒙古部落出身,一直處于清國的壓迫和監視之下,現在便偷偷商議著打算不告而別,且回去后還要到獨石口那邊去貿易,畢竟那邊的糧谷比張家口便宜許多。
不過,善巴畢竟歸附黃臺吉較早,他思前想后越發覺得害怕,便往黃臺吉處自首,并將大部分罪責都誣陷在俄木布楚虎爾身上,稱其乃是主謀之人。
黃臺吉雖知善巴也是難逃其咎,但此刻穩定局勢才是第一要務,因此只是派出清國勇士,在善巴帶領下前往彈壓土默特蒙古,并當場捉下俄木布楚虎爾,斬殺之后,傳首蒙古各部以儆效尤。
別看善巴這邊出賣了俄木布楚虎爾,就以為他會死忠于黃臺吉和大清國,其實在他心里也有自己的想法。
因為害怕,他才用這種卑劣的手段取信于黃臺吉,以求保全自己的地位和部族,但在心里卻仍舊是原來的想法,一旦回到自己的地盤,便會不顧黃臺吉禁令,而去獨石口同勇毅軍交易買糧。
喀喇沁右翼旗扎薩克固魯思奇布也是與善巴幾乎完全相同的心思,俄木布楚虎爾之死對他產生了極大震動。
現在的他仍在盛京,周邊盡是兇狠的清國八旗勇士,自然不敢再稍有異動,一副噤若寒蟬之態,不敢再多言一嘴。
不過在他心里卻滿是對清國、對黃臺吉和多爾袞的怨恨之情,若非是他們的兄弟多鐸逼迫,自己部族中的勇士又怎會在長嶺山下戰死那么多?
他的心里除了對于黃臺吉壓榨其部落的怨恨,現在還生出一股叛逆之心,只不過在盛京、在黃臺吉的眼皮子底下,他卻不敢有一絲表露而已。
新接任喀喇沁左翼旗扎薩克的噶爾瑪,一條右臂都留在了長嶺山上,現在的他雖已完全康復,但失去右臂的不便使他心中極其難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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