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一章:你到底是何居心?-《織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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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頓了一下,又接著道:“諸位請想,以虜賊之國力、民力,就算有蒙古、朝鮮為其臂助,又怎能與我大明相比。
同樣屯兵松錦,虜賊舉國而來,又能堅持得多久,只要與之相持下去,奴必自潰。
到時,我大軍前出,以騎兵銜尾追敵,再以步營徐徐而進,如若順利,或可一舉向北光復義州,向東取十三山驛、盤山驛,進而威逼廣寧。
也未為不可!”
“嘿嘿嘿……”
下首的山海關總兵馬科冷笑著,說道:“不錯,不錯,真不錯,好一個與奴相持。賊奴日夜圍攻祖大帥,我等卻按兵不動,若錦州城破,陷于奴手,這責任,又該由誰來負呀?”
他說完又探頭出來,斜目看了張誠一眼,續道:“想必張總兵,很樂意背負這個責任嘍!”
張誠聞言皺了皺眉頭,不由轉頭看向了馬科,他面色陰沉,不怒自威,竟看得馬科不自覺地移開了目光,轉而望向別處。
隨后,他又覺得自己身為遼東老將,似乎不該示弱與張誠,他又扭回頭來不甘示弱地重新看向張誠,卻不料張誠已不再理會于他,這讓馬科心下一陣惱火。
張誠不與馬科計較,不等于別人也是如此。
最近這段日子里,王樸一直以大哥自居,此時便跳了出來為張誠出頭。
他略微挑高聲音說道:“哼,腳長在你等自個兒身上,要救援,你可隨時去救啊,難道我等還攔著你不成!”
陳九皋也在旁陰陽怪氣的隨聲附和道:“不錯,兵兇戰危,古有明訓。這兵者……兵者……不祥之……之器也,非君子之器,不得已而用之!
必須謹慎從事,不得莽撞,也不得輕言冒進,若我援遼大軍有失,又是誰的責任?”
洪承疇靜靜地看著殿中眾人爭吵,始終面無表情,似乎對此漠不關心一般。
他的目光一直都在看著張誠,緩緩說道:“孽奴酋首親來,重重圍困錦州,全城望救甚切,封疆城岌岌危矣。
我等援遼王師,乃錦城唯一希望,當謹慎為之,不可輕出浪戰,否則錦城無援,豈不自潰。
忠忱將軍,以為如何?”
洪承疇不問別人,只逮著張誠一人問個不停,其意圖很明顯,就是要借用張誠的嘴來堵住總監軍張若麒的嘴。
張誠又何嘗不知他的企圖,只是為了遼事可為,也只能迎合他演出一場好看的雙簧戲。
“虜賊兵圍錦州,其意在我,而不在錦州!”
洪承疇眼睛中閃動出一道光芒,他面露微笑的繼續問道:“哦,虜賊其意在我?忠忱將軍,可否詳細道來。”
殿內諸官眾將的目光再次聚焦到了張誠的身上,尤其是山海關總兵馬科,他的眼中滿是嫉妒之情,又期盼著張誠即將說出的話會使他當眾出丑。
而張若麒看向張誠的眼神則頗為復雜,內里竟暗藏了好幾分意思,怨憤、欽佩皆有,甚至還有一絲驚異。
他初識張誠那會便已是兵部職方司郎中,當時張誠升任參將,需進京拜謝皇恩浩蕩,并前往兵部查驗正身,領取堪合公文,以及告身印信諸物。
那會陳新甲還是宣大總督,而兵部尚書也還是閣臣楊嗣昌,他們對張誠都是極盡拉攏之能事,連同當今皇上都可以算是張誠的貴人。
張若麒見張誠在閣臣、疆臣兩邊都極為受寵,更深得崇禎皇帝信重,不由就生了結交之心,甚至一度還要與張誠連了宗。
可今次監軍遼東時,他也有些飄飄然,又見張誠處處掣肘自己,不免也一度心生怨念,可隨著時間推移,他催戰之心也不似早先那般急切。
回頭細思,卻發現張誠每每之言均能切中要害,其軍略之能似乎在遼東諸將之上,如今更接替楊國柱統領整個宣鎮兵馬,其勢頭正盛之際。
他的心思竟因此又活泛起來,考慮起自己該如何與張誠相處,是否仍如以前那般對他尊敬些,甚至偶爾巴結一下也無所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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