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詩語x陳珂正-《寵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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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房門被敲了兩下,來人是周耀,手里還拿著一個文件夾。
他看了眼姚舒,然后對裴硯承匯報道:“裴總,你之前讓我查的事情已經(jīng)查到了。”
“知道了?!迸岢幊谐读藘蓮埣埥恚S手擦了擦。起身和周耀一起走出病房。
兩人前腳剛走,護(hù)士就推著醫(yī)療推車過來,例行檢查她的手術(shù)傷口。
姚舒的視線從那個帶著血跡的蘋果移開,仰頭問護(hù)士:“那個,我可以跟你拿點(diǎn)包扎用的醫(yī)用紗布和碘伏嗎?!?
護(hù)士問:“你要這些東西做什么?”
姚舒軟聲:“我叔叔的手受傷了。”
-
醫(yī)院一層的走廊有穿堂風(fēng)拂過,旁邊是修剪整齊的喬木和綠籬,鵝黃色的月季花隱在翠綠濃淡之間,開得張揚(yáng)明艷。
裴硯承站在花圃的廊柱邊,看著周耀遞給他的那份資料。
許久,提聲問:“親舅舅?”
周耀:“對,姚舒小姐的親舅舅就在溪城,所以嚴(yán)格來說,她并不是孤兒,也并不是一個親人都沒有。據(jù)查她父母去世后,還在舅舅那里住過兩年時間,是后來才被接去汲水鎮(zhèn)外婆那里生活的?!?
裴硯承目光未移,并無言語。
周耀猶豫片刻,問道:“……您真的決定把她送回溪城了?”
到底是養(yǎng)在身邊照顧了一個多月的,養(yǎng)個小貓小狗還有感情呢,更何況是一個小孩兒。
裴硯承聲線很淡:“既然她還有親人尚在,自然是要把她送回去的,畢竟是那孩子的親舅舅,照顧她再合適不過?!?
裴硯承回想起幾天前她提起溪城的往事時,眼里有掩蓋不住的光芒,顯然很留戀那里。
而且親舅舅必定照顧的要比他好得多。
“那您準(zhǔn)備什么時候送她回去?”
裴硯承合上文件:“就這幾天吧?!?
他的話音剛落,身后忽然傳來一陣輕微的聲響。
聞聲回頭,白白凈凈的小姑娘就站在那里。
手里還拿著一小瓶碘伏,小卷的紗布和棉簽。
四目相對。
裴硯承的喉結(jié)微微一動。
也不知道她在那里站了多久,聽到了多少。
呆滯在原地的姚舒不過恍神三秒,繼而展顏溫溫地扯出笑:“叔叔你在這里呀……我、我給你拿了包扎傷口的東西,你的手還是處理一下比較好?!?
她笨拙地抬起捧在手里的東西,笑容溫順。
裴硯承看了眼手上的傷,血液已經(jīng)凝固。
“我?guī)湍??!?
陽光穿梭過樹葉之間的縫隙,散落在姚舒眼睫上,她垂著眸,動作輕柔而認(rèn)真。
有風(fēng)吹過,空氣中飄來淡淡的月季花香味。
裴硯承端倪她的神色,卻看不見她臉上有任何失落還是難過。
除了平靜還是平靜。
靜默許久,他望著她,終于開口。
“先不說你是否愿意住在我這里。我想說的是,我真的不會養(yǎng)小孩,我連一條魚甚至是一個仙人掌都沒有養(yǎng)過?!?
“你如果住在我這里,像這樣生病住院的事情會經(jīng)常發(fā)生,你明白嗎?
姚舒仔細(xì)地替他處理傷口,怕不小心弄疼了他刻意放輕了手上的動作。她把紗布一圈圈地在他手上繞好,系了個蝴蝶結(jié),聲音輕而緩和。
“我明白。”
“我會把你送去你舅舅那里?!?
姚舒一頓,沉默。
握著紗布的手不自覺收緊,指節(jié)泛白。
裴硯承只當(dāng)她默認(rèn),收回手,聲音很沉。
“十一假期,我送你回去?!?
第十三章
被定義成未成年的小孩兒姚舒著實(shí)有些不服氣。
她捧著牛奶杯子抬起眼眸,目不轉(zhuǎn)睛地看著裴硯承,想著該怎樣反駁才能堵得他啞口無言。
還沒說話,裴硯承便輕敲了下桌子,一如既往的長輩口吻:“別發(fā)呆,喝你的牛奶?!?
“……哦。”
姚舒一下子就泄了氣。
那通電話還在繼續(xù),姚舒隱約聽見那人好像要過來他們這里,說要跟裴硯承聚一聚。
沒一會兒,一個身穿深灰色西裝的男人到達(dá)了餐廳。
肩寬腿長,頭發(fā)理得一絲不茍。
一看便知是和裴硯承一樣浮沉商場多年的資本家。
其實(shí)陳珂正也是才下飛機(jī)不久,剛在附近辦完事,手上的公文包也沒來得及放下。
他和裴硯承是多年的交情了,從小一起長大,即使兩人半年時間沒見了,也不著急這一時半會兒的。
主要是他在電話里聽見那頭有女孩子的聲音,巨大的好奇心驅(qū)使他趕緊過來。更重要的是,他覺得以裴硯承這性子,說不定錯過了今天就把女孩兒藏著不愿意帶出來了。
畢竟他知道裴硯承是出了名的控制欲強(qiáng),占有欲更強(qiáng)。
陳珂正的目光在姚舒的身上稍稍逡巡了一圈:“承哥,不打算介紹下么?”
裴硯承的語氣很淡:“姚舒,我養(yǎng)的一小孩兒。”
除了特助周耀之外,姚舒沒見過裴硯承身邊的其他人,這位朋友她是第一次見。
她從小就不怎么會說話,是那種見到不認(rèn)識的長輩問話就會臉紅的性子。
“叔叔…您好?!彼鶡釤岬?,細(xì)聲細(xì)氣地問好。
“叔叔?”陳珂正被她一本正經(jīng)的樣子逗笑,“我不過二十七,叫叔叔是不是早了點(diǎn)?小孩兒?!?
姚舒的臉更紅了。
無措地去看裴硯承。
“行了。”裴硯承淡聲開口,“你這么著急過來找我有什么事?!?
陳珂正自然不敢說是為了看他身邊的女孩子才匆匆趕來,笑了笑說:“這么長時間沒見,想著過來跟你聚一聚。”
裴硯承輕嗤了聲。
陳珂正提出一起去打臺球:“要不要去老地方格林會切磋一下?給你表演一下什么是一桿清臺?!?
-
格林會是黎城的一家高端私人會所,會所裝潢豪華,燈光璀璨,處處流光溢彩。
姚舒默默跟在他們身后,時不時左右打量著這里的環(huán)境。
來到包廂,門口站著一個膀大腰圓的男人,許是這里的老板。見到裴硯承和陳珂正笑臉盈盈地迎上來寒暄了一陣,又注意到跟在裴硯承身后的姚舒:“……這位是?”
陳珂正調(diào)笑道:“裴總的小孩兒。”
老板恍然地點(diǎn)點(diǎn)頭,熱情地贊美:“原來如此,裴總的女兒長的可真漂亮啊!”
姚舒聽了差點(diǎn)當(dāng)場吐血。
裴硯承淡淡睨一眼陳珂正:“別開玩笑。”
老板一時間也摸不清這兩人到底是什么關(guān)系,干脆直接跳過了這個話題,引著他們進(jìn)包廂:“包廂已經(jīng)開好了,您請進(jìn)。”
包廂內(nèi)很寬敞,除了臺球桌還有一些其他的娛樂設(shè)施,姚舒左看右看,覺得好奇。
陳珂正拿著球桿,笑著問她:“要不要一起打?”
姚舒搖了搖頭。
她對打臺球不是很感興趣。
陳珂正挑眉:“成年了嗎?”
“嗯?!?
“有沒有交男朋友,是不是背著承哥在學(xué)校里偷偷談戀愛?”
姚舒微微睜大眼,立馬慌亂地解釋,“沒有沒有……”
她怕裴硯承真的誤會她早戀,悄悄抬眼看他。
只見他神色如常,不緊不慢地在給球桿頂端擦著巧粉,淡然矜雋,似乎并未在意。
姚舒輕輕松了口氣,細(xì)聲:“不談戀愛……要好好學(xué)習(xí)的?!?
陳珂正覺得這小姑娘憨頭憨腦的,實(shí)在是可愛。哈哈笑了兩聲:“這么乖啊?!?
“行了,別逗她了。”
裴硯承執(zhí)著球桿走到臺前桌旁,抬了抬下頜,示意包廂內(nèi)的隔間。對姚舒說:“里面有書本和影片,自己進(jìn)去玩?!?
站在這里,姚舒頗有些局促不安,聞言如釋重負(fù),低頭趕緊鉆進(jìn)了隔間,不再出來。
陳珂正看了眼女孩倉皇逃離的背影,笑了下:“這孩子看起來很乖的樣子啊?!?
裴硯承執(zhí)好球桿,微微俯身,瞄準(zhǔn)目標(biāo)球。
并沒有接話。
陳珂正:“不過……裴老先生知道你在家里養(yǎng)了個孩子嗎?”
裴硯承輕輕推桿,淡聲:“這小孩兒就是他送到我這里讓我?guī)兔φ疹櫟?,你說呢?!?
“裴老先生?把她送過來……給你當(dāng)童.養(yǎng).媳???”
裴硯承冷冷瞥他一眼。
“開個玩笑?!?
陳珂正說:“主要是小姑娘每天都住在你這里……不是有個詞叫‘養(yǎng)成系’么,說實(shí)在的,雖然她看著幼齒了點(diǎn),不過長得確實(shí)還挺好看的?!?
“就一小孩兒。”
“我沒那么禽.獸?!?
裴硯承直起身,“到你了?!?
陳珂正沒再繼續(xù)剛才的話題,拿著球桿俯身瞄準(zhǔn),邊問道:“對了,我聽說裴老先生去瑞士了?!?
裴硯承:“嗯,兩人又在鬧離婚了?!?
陳珂正露出無奈的笑:“這次又是因為什么?你母親身體好些了嗎?”
“不知道。”裴硯承說,“身體還是老樣子。”
“嗯,還是要好好調(diào)養(yǎng)。”
“別說我的事了,你呢,國外那項目談得怎么樣?!?
“別提了,忙活了小半年,總算是把合同簽下來了。”陳珂正說,“還有,過幾天有一場珠寶拍賣會,拍品我看過了,都是些女孩子喜歡的小玩意兒,一起去嗎?”
裴硯承記得過幾天確實(shí)有一場拍賣會要在黎城會展中心舉行,不過多是些珠寶首飾,對他而言興趣不大。
不過對陳珂正來說,黎城大大小小的珠寶拍賣會,他是???。
主要是他的女朋友喜歡珠寶。
裴硯承淡淡問:“又和宋詩語吵架了?”
“還是瞞不了你,因為我忙國外的項目離開了半年,所以又在跟我鬧脾氣了,買些珠寶哄哄她?!?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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