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第五十章-《她是男主白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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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玨猛地抱住差點跌倒在地的白以云,見她徹底沒意識,強讓自己壓制住心慌,他略通岐黃之術,閉眼伸手把脈。
過了會兒,他臉上又喜又驚,用披風裹著她,小心翼翼地背著她去尋郎中。
好在他買宅子時,僅用半天就了解這地方的醫館、集市、村長族人所在之地,所以輕松找到赤腳大夫。
對白以云來說,她睡了香甜的一覺,等她清醒過來時,便看崔玨坐在床邊,他緊緊捏著她的手掌。
一看她睜眼醒來,他目中露出驚喜。
白以云愣了愣:“我是得什么大病么?”
崔玨:“……”
他抬手輕輕彈了下她額頭,難得拉下臉,嚴肅地說:“不要亂說。”
白以云捂額頭時,忽的發現他手邊放著一卷《詩經》還有《楚辭》,她福至心靈,笑盈盈地問:“怎么樣,給孩子挑了個好名字?”
崔玨張了張嘴,眉梢都是歡喜:“你這就猜到了。”
在等她醒來的時間里,他無所事事,雖然對詩經楚辭牢記于心,還是忍不住翻著,因為實在壓抑不住自己的激動。
他還想給她驚喜,沒想到被她自個兒猜到,
崔玨輕捧住她的左手,放在自己臉頰上,說:“我要當父親,你要當母親了。”
感知著崔玨的喜悅,白以云另一手輕輕放在肚皮上,順勢往下揉了揉,眸中帶著遐想。
崔玨便和白以云討論孩子的名字:“若是男孩,便叫崔既明,所謂夜皎皎兮既明,能見得朝日之曙光。”
“若是女孩,就叫崔芷,愿她心若芷萱,氣質如蘭,有如你一樣堅韌不拔的心性。”
說完這些,崔玨問:“你覺得待如何?”
白以云說:“交給你想便是了。”
夜里,兩人吻了一通,以云幫崔玨完了后才入睡。
這時候,以云終于騰出空和系統聊天:“親愛的,你解除溫柔模式了嗎?沒事的,我心情很好,你要是想罵粗話,我陪你一起承擔!”
系統冷笑:“等著吧,你作為女配懷上男主的孩子,雖然判定沒問題,但一定不會善終的。”
以云:“嗚嗚嗚,好后悔啊。”
系統生氣地說:“現在知道后悔,勾引人男主時早干嘛去了?”
以云“誒”了聲:“不是,我是后悔怎么就懷上,好長時間不能和崔玨玩俄羅斯方塊,好可惜。”
系統:“……”
托以云的福,它現在進小黑屋完全無法直視俄羅斯方塊,還好它有先見之明,趁換世界的時候聯網下載個消消樂,逃離以云的荼毒。
但它也不懂這先見之明到底是好事還是壞事了。
反正經過這個世界,它再怎么程序遲鈍,也能察覺出以云和男主之間奇怪的引力,不由問:“你就愛勾搭男主是不是?”
以云搖頭,誠實地回:“我愛帥哥。”每個小世界里男主一定是最帥的,所以她上了男主,沒毛病。
系統:“呸。”
以云暢想之后的日子:“崔玨這么帥,我這外表這么絕,我們的孩子怕不是漂亮得沒人能比?”
系統刺激她:“按你們這屬性,說不定你孩子會是純正的瑪麗蘇,比如頭發是彩虹色,哭的時候掉下五彩斑斕的珍珠。”
以云高興:“那太好了,彩虹的頭發可以做綾羅綢緞,珍珠可以賣錢,我和崔玨肯定會變成大魏第一首富的。”
系統:“……”
當它沒說,告辭。
這個孩子的降臨是小意外,卻也是情理之中,已于以云腹中兩個多月,白以云之所以會暈倒,其一是舟車勞頓,其二是因天氣熱,她貪涼吃多寒涼的食物。
接下來養胎是不可妄動。
因此,崔玨很是小心,一個月都寸步不離,直到胎象穩定,才出門營生。
他雇傭兩個中年婦女幫忙看顧家里,但白以云所吃的早中晚餐,全部由他親自烹調,也從一個煮一碗桂圓紅棗粥會被燙到的男人,到現在對火候把握如火純青。
早上出門前,他會做好溫粥,配上小菜二三碟,中午他回來后,帶著一身煙火氣,手上提雞鴨魚鵝,偶爾還會有大塊的新鮮豬肉,晚上他一定會在天沒暗前回來,相較中午的餐食,會選擇更好克化的食物,不過依然豐盛。
要知道,在這么個偏僻的地方,村長都不一定能每日吃到新鮮的肉。
晚飯的時候,白以云忍不住好奇地問:“你是哪兒弄來這么多食材的?”
崔玨往她碗里夾了塊肉,聞言,一笑:“這里其實有五個村,但因昱江水源問題,每個村關系不好,來往甚少,還要和別的村搶昱江水。”
“以前我游歷南越時,就曾擬過對策,如今算是用上,我走訪每一戶,提出一個建議,由二十年前遷來的中原人與南越人共同主持,以昱江維系祠堂,建立大宗族……”
白以云嘖嘖稱奇:“他們怎么愿意聽你的?”
崔玨微微一笑,不愿提其中艱辛,只說結果:“只要五村宗族建成,團結有力共飲昱江水,再也不怕與其他村搶昱江,貿易互通,還能到城鎮換東西。”
所以,崔玨能托人買到城鎮的各種食物。
白以云感慨:“好像天地間就沒有你做不到的事。”
“何其多也,”崔玨放下碗筷,竟是十分認真道,“我無法替你受懷孕的累。”
“你……”白以云笑著搖搖頭,敲他碗沿,說,“吃飯吧,什么事都想攬在自己身上,怕不是把自己累死。”
崔玨眼睫低垂,燭火在他臉上映出溫潤的痕跡,白以云才發現他好像瘦了點,更顯眉目清俊,便往他碗里夾菜。
卻聽崔玨似乎是笑了笑:“我不會累死,因為我不會比你先一步去黃泉。”
白以云差點被嗆到,面上帶著薄怒:“咳咳,你什么意思?”
崔玨輕撫她的后背順氣:“我不可能拋下你一個人在世間,”他輕輕一笑,“我不舍你傷心難過。”
“若我走了,誰照顧你呢?”
白以云眼角一酸,長舒口氣:“是我看錯你了,原來你也是個這么會花言巧語的。”
崔玨笑著給她添水:“夫人喝水,消消氣。”
如此過了幾個月,崔玨拿捏好每一寸光陰,白以云從來沒有缺失陪伴感,她愈來愈嗜睡,每次清醒的時候,崔玨都在她身邊。
到肚子九個月時,白以云閑來無事,越來越好奇崔玨忙什么,她與照顧她的兩個婦人很是熟稔,這天等崔玨離去,她問:“李嬸,我家夫君每日是到哪里營生?”
李嬸話多,嘰嘰喳喳地:“夫人這就不知道了吧?爺在咱深浦縣可小有名氣啦!”
寶劍不管在哪里都不會磨滅鋒芒,白以云知道崔玨厲害,聽別人夸他,心里得意,面上不顯,只問:“那到底是哪兒呢?”
李嬸說:“在鐵匠鋪。”
白以云驚詫:“鐵匠鋪?”她以為他會做文職之類的工作,怎么也沒想到是鐵匠鋪。
“爺這手功夫是實打實的,附近遠近的都喜歡找他打鐵器,很是大賺,”李嬸攛掇她說:“夫人要是好奇,我帶夫人去看看?離這兒不遠,就走片刻的功夫。”
白以云衡量一下,她戴上幃帽,就這樣扶著個大肚子,一點點挪去鐵匠鋪,說是鐵匠鋪倒也不盡然,只是一個小棚子。
離鐵匠鋪還有十多步,就能察覺那種熊烈的熱火,即使這么熱,外頭偶有女人止步,還有一些個少女結伴,偷偷摸摸地從縫隙里偷看。
只聽李嬸說:“都是爺太俊了,本來來看的女人更多,后來是爺受不,在棚外加棚布擋住她們視線,情況才好些。”
看白以云的神情,李嬸還補充:“夫人放心,爺對其他女人從來沒好顏色過。”
白以云笑了:“我不妒,如果我不戴幃帽,其他男人也愛看我。”
長得好看就是任性。
李嬸:“……”
李嬸本想先進去和崔玨說一聲,白以云制止她,自個兒從那小縫隙里瞧進去——
崔玨沒有穿外袍,他袖子擼到肩膀處,露出精壯結實的胳膊,胳膊上青筋浮起,一抬一落之間,鏗鏘打鐵聲不絕。
燒得通紅的鐵塊往水里一泡,嗤地一聲,熱煙彌漫開。
他五官被騰起的熱氣熏得片刻模糊,待水汽過去,劍眉星目好像泡過水,一滴汗水順著他英挺的鼻梁滑落,在鼻尖留一瞬,便掉到他衣服上。
即使是這樣的他,也沒有褪去溫潤,猶如寶劍一樣,那一身不菲的氣度,在這樣的磨礪下,愈顯強盛。
難怪他回來時總帶著身煙火氣,難怪他手上的繭子越來越多,他卻從不覺得苦,也從不和她講。
鏗鏘鏗鏘的打鐵聲中,白以云一顆心都快融化,有誰能想到,這般鐵藝精湛的崔玨,其實在才學上早就聞名天下。
他為她放下一切,到這么個犄角旮旯之地,才有機會顯示一手武藝。
后退兩步,白以云打個手勢告訴李嬸不要出聲,她想悄悄離去,可就在這時,忽的肚子猛地一痛。
棚里的崔玨淬完一柄寶劍,便聞外頭一個婦女的尖叫:“夫人!玨爺快出來呀,夫人臨產了!”
崔玨猛地站起來,一邊解下自己袖子,一邊掀開棚布,抬眼看去,心頭大驚,居然真是白以云!
距離臨產還有個把月,沒人料得到白以云會這個時候發動,李嬸手忙腳亂,崔玨卻像定海神針,冷靜地指揮李嬸扶白以云坐下,又借了輛牛車,還雇人先去穩婆家報道一聲。
穩婆是崔玨從以云懷胎八月就從城鎮請來的,幸好他未雨綢繆,等穩婆接到消息準備好一切,崔玨也帶著白以云回到兩人的小宅子。
緊接著就是極為艱苦的生產。
以云虛弱地叫系統:“那什么……痛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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