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 .男人-《妾無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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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xiàn)下并不流行自茬應聘,來路不明的是沒有老板敢用的。都是這個那個互相介紹,人不熟的話還需要有一定身份地位的人做個擔保啥的。
金掌柜沒有什么擔保人,他緩聲緩調(diào)的,說是跟桐花的公爹很熟。本來一家子跟著侯爺,在侯爺?shù)匿佔永锔闪诉@大半輩子了,不該到外面來找事做的。只是前段時間摔傷了,便干脆向侯爺推薦了自家兒子去當差,然后自己退居二線準備養(yǎng)老了。結(jié)果等傷好了后,才發(fā)現(xiàn)自己根本閑不住,這才得了信兒再來找活兒干的。
金掌柜說,他的情況,都可以向侯爺查證的。
至于職業(yè)操守,東家你放心,一輩子的老臉了,不敢斷了一家子日后謀生的路子。
他們做掌柜靠的是口口相傳的聲譽,兒子孫子以后還想被哪處東家重家,還想在這條路上混,斷不敢自毀長城的。
其實他不用解釋這么多,還向侯爺查證什么的。這位說得多清楚,他兒子在侯爺手里干活兒呢……
和金掌柜聊一聊經(jīng)營的問題,他有經(jīng)驗是肯定的,但難得的是他能認同和領悟武梁的某些經(jīng)營理念。聊到最后,賓主盡歡。
果然金掌柜來了,男人就在不遠處等著了。
那天稍晚時候,金掌柜表示,今天讓我請東家您吃個飯唄,預祝咱們合作愉快。從明天起,我可就正式端東家你的碗了,歸東家管飯了……
于是一起吃飯去。
酒店包廂里,武梁就見到了程向騰。
原來程向騰一直等在那里。
男人站在包廂的窗邊,一身寬袍藍衫背手而立,身體挺拔卻有些蕭瑟的樣子。他默默看著外面,給人一個冷蕭的背影。
武梁一腳跨進包廂,就僵在了那里。這個人……
而金掌柜那副笑嘻嘻的彌勒臉上卻神色如故,一副沒看清那人是誰的樣子,也不跟程向騰打招呼,只管轉(zhuǎn)身叫小二,“哎?小二哥,這廂間有人了,你是不是弄錯了……”
一路追著問著就腳底抹油了,走之前還沒忘把包廂門給關嚴實了。
武梁:……
程向騰一直關注著武梁不假,但她在外的時候,一直放心不下,但她回京了,他卻有些不知所措了。不知道該怎么面對她,不知道該怎么和她相處。那種心思和鄧隱宸是一樣一樣的,就如那句矯情的老話說的那樣:女人,讓我拿你怎么辦才好?
一面擔心她在外面過得不好,一面卻又很想她在外面狠吃些苦頭得些教訓才好。程向騰的心一直矛盾著。
然后她回京了,程向騰很開心??墒牵茉趺粗??著媒下聘抬回府去?她絕不會愿意再做妾室的。安逸富足,她寧愿選擇姜家那破敗荒蕪的小院兒。
外室?家里家外兩頭大?倒能滿足她的自由心,但是,她真會愿意嗎?如果她只是乖乖的住著,老老實實的呆著,他愿意不顧那么多規(guī)矩……
他能讓她在外面自由自在吃穿不愁,安安穩(wěn)穩(wěn)的過自己的小日子。
反正熙哥兒一年年大了,很快京城里就能橫著走了,象他說的那樣,到時候接他姨娘回來,就又明正言順了。
可終歸,那不是正途,且不說唐家知道后會對她動的干戈,只她自己,便不會愿意藏著避著誰去??纯此鼐┲螅瑒e說隱居了,天天市井間逛呢,哪有老實呆過一天?
這回接下酒樓,折騰的動靜這么大,這是愿意老實呆著讓人養(yǎng)著的節(jié)奏?
程向騰說不上有多失望,也許從她著男裝大咧咧走在人群中,興高采烈四處張望的時候他就知道,這女人,還玩心大著呢,肯定又在琢磨什么。然后聽說她跟人接洽商談,把人三萬兩銀子壓到兩萬,把人老板快氣哭了。
最后兩萬六成交,這位得了便宜倒不吝安慰人家:“你看看呀,比我理想的價位高六千兩呢,才比你理想價格低四千,還是你贏了……”
聽人轉(zhuǎn)述,程向騰就象親眼看到了某人那小賴模樣一般。算了,隨她吧,不管他承不承認,她在外這一年多,就是過得更開心些。
這女人,反正他這老爺們兒也管不了了。
可是,他們之間,到底要怎么辦才好?程向騰忍著沒去看她,一直相當?shù)募m結(jié)。
還好,如今她要做生意,還肯用他的人。程向騰那亂糟的心,忽然就定了下來。
大約武梁肯留用金掌柜,就是一個信號,是那種“你既然接受我的幫手,所以咱們還是好基友對吧”的意思。
所以程向騰來了。
不論如何,有件事兒他覺得很重要,想要跟她說清楚。
但傲驕的男人一開口還是一樣的傲驕,武梁叫了聲“侯爺”,程向騰身子就僵了僵,人沒回身,就已經(jīng)開了嘲諷體,“呵,離了程府,原來是要做大商人啊。果然出息呢?!?
商人是出息的行當嗎?瞧不上就瞧不上唄。
武梁心里嘀咕著,還不待說句什么,程向騰卻扭頭看清了她的模樣。再開口聲音就有些變調(diào),急吼吼的,“你病過?怎么這么瘦?”
武梁:“……沒病?!?
她哪有多瘦?只有稍微瘦了一點兒點兒好不好。主要是天天在外面跑,臉曬黑了些,色澤深了,視覺效果上顯瘦了吧。不過她也沒有黑很多吧,只黑了一點兒點兒好吧。大男人家,看女人的眼光那么高的分辨率干嘛。
武梁有些不自在。若是從前,她可能隨意地說句“哪有……”就完了,如今,只敢老老實實回話了。
決定回京開始武梁就想過很多次他們見面時候的情形,她想她會平靜坦然,看著他笑著說“好久不見”。可實際上真的看到他,武梁說不出那般輕巧的話來。
還有那種“最近過得好嗎”的常用句型,她也是絕不敢問的。
好或不好,他不是她該關心的了。再者開了關心體貼的頭兒,收不住場怎么辦?
所以她想過,如果程向騰能平心靜氣來見她,大約大家還是可以坐著喝喝茶,說幾句“天涼好個秋”的吧。
沒想到男人話題開得有些偏,一時氣氛有些怪。
男人也瘦了,或者不是瘦,是神色間的沉郁,讓臉色顯得不鮮活。
還有他身上的衣服,很是眼熟……武梁掃過他的衣袖,果然是舊時衣服,心里越發(fā)的不自在起來。
他身上穿的藍綢衫,是當初放在洛音苑里的衣服。男人衣服多,就跟男人的女人多一樣,每個姨娘那里都有早起備穿的應季衣服。
這衣衫的袖口外側(cè),某天曾被她用同色畫筆畫上去兩枝弄姿梅花,扭曲的枝條,妖嬈得女人身體似的,細看還眉眼精致,長發(fā)飄逸。他最初沒看出那隱形,穿出去行走四方了。后來不知道被誰提醒,才發(fā)現(xiàn)堂堂侯爺著實騷包……
然后她就悲劇了……
這件衣服成了調(diào)笑用品,他后來便沒有再穿過。不知道這是抽的什么風,竟然又穿出來了?
武梁沒敢多看,默默的低了頭。
程向騰當然是故意的,見她難得有些窘羞,他偏仰起了下巴,斜睨著她不說話。氣氛越發(fā)有點兒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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