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 .男人-《妾無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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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梁先忍不住,抬頭擠起了一臉官方笑容,正準備問一問熙哥兒,程向騰卻展開手里的一張告示紙,點著道:“你發(fā)告示就發(fā)告示吧,文字說明就行了,干嘛還在上面畫畫?貼在外面人人瞧著很好么?也不知道穩(wěn)當(dāng)些。”
說著有意無意的,撫弄著他的衣袖。
武梁:……
她又不知道該怎么回話。
肯定不能耍橫的,來句“我畫我的,要你管嗎,你誰啊”。
或者撒嬌賣乖,軟軟哼嚀“知道了,以后只畫給爺一個人瞧……”。可以去死了。
她嚅嚅了幾下嘴唇,最后還是乖乖答道:“知道了。”
然后,程向騰遞給她一個匣子,簡單說:“給你的。”
武梁接過,打開。小匣子里晶晶亮亮的金剛石珠子,九顆。
兜兜轉(zhuǎn)轉(zhuǎn),又回來了。
武梁:……
她托著那匣子,不知道怎么辦才好。從前收他的東西,很坦然很覺得應(yīng)當(dāng)應(yīng)份,現(xiàn)在再收他的東西,算怎么回事兒呢?拒不接受?只怕她也拒不了。做做姿態(tài)使勁兒推辭一番再收下什么的,她不想那么做。
程向騰說:“你那里還有一顆對吧,齊了,你要的全部。”
然后他提起了張展儀,說那女人心思不正,你以后少跟她打交道,她講的話,也忖度著聽。——這就是他覺得很重要的事兒,不管怎樣,說于武梁知道,他對那個女人,無感。
武梁見男人這般說,便揶揄地笑了笑。沒被亂花迷眼,還是迷過后眼不舒服所以覺悟了?
程向騰見她笑得淘氣,想著她大概心中釋然了,便也跟著笑起來。
他是相當(dāng)高興的,知道她接酒樓的銀子,是拿珠子換的,不是隨便什么人資助的的時候。看看這來財?shù)氖止P,誰敢說她不能把生意做成?
武梁不知道他在笑什么,看人家笑你就笑,怎么一副傻傻的樣子?難道是東西能送得出去所以很爽?
也好,她替小程熙攢著。
說起小程熙,程向騰言簡意賅得很:那小子……他好得很呢。
然后就沒了。
武梁心里還小忐忑了一下,這怎么個意思,不愿意她提起程熙?不是吧?
所以她讓程向騰幫著拿拿主意,關(guān)于酒樓名字。原本她是想叫“成兮酒樓”的,含了程熙的名,可以借侯府的勢,并且這酒樓若有盈利,還不是給那小子花用去。
如果程向騰不想她提程熙,她就干脆改叫“五糧酒樓”好了。
程向騰聽了這兩個名字,便又高興起來。他喜歡“五糧”這名字,肯這么起名說明她記得從前呢,那什么姜姑娘,誰要叫那名字。
不過當(dāng)然他不同意真的用這兩個字,說女人家名諱怎么能讓這個那個的亂叫去?還是叫程熙的名字好。
于是問她是哪兩個字兒,是不是“承喜”?說著手指頭點了茶水,在桌上寫起來。夸說不錯,簡單又喜慶,聽起來很吉祥。
武梁:哎喲,那人家心情不好的,還不能來吃個飯喝個酒了?
武梁也沾了茶水,寫出“成兮”兩字兒來。說什么事兒都能成,才是真正萬事大吉呢,不比你承喜好?喝了我家的酒,回頭治個喪都能治出喜感來……
程向騰:……有學(xué)問。不過會不會有點兒太直接啊,這么成兮成兮的一叫,別人一聽就知道咱家那小子了呀。哎,我的名字也不錯,也可以取一個字來充數(shù)嘛。
比如,“向喜”怎么樣?
武梁沒忍住,就笑了起來。“向西?取經(jīng)去?咋不向東呢。”
程向騰寫了“向喜”兩字指給武梁看,然后自己也笑起來,“這倆字兒看著象人名,我家兄弟似的。”
……兩個人說說笑笑的,氣氛很融洽,不知不覺竟聊到很晚。金掌柜溜得很徹底,最后是程行來叫。
分別時程向騰說:“不管你在外面做什么,我一直都在。”
那時候她已經(jīng)站在了廂間門口,當(dāng)著程行的面,她大大方方的應(yīng)著“知道了”,當(dāng)時想得挺美好,自動作著“我一直關(guān)注你,我是你的依仗”這樣的注解。
后來才發(fā)現(xiàn),依仗倒也是依仗,不過有時候也叫做障礙。比如,當(dāng)你結(jié)交個什么人,尤其是男人的時候……
···
接手了酒樓,武梁當(dāng)然一心都在酒樓上。說是給了老板十天時間搬家,但人家既然早生了去意,也無心再多磨蹭,老板很麻利的鋪蓋細軟一卷,小東小西不要,找鏢行托運行李物什并家小回家鄉(xiāng)去了,只他自己留下收尾。
武梁尋思著怎么整改,沒事兒便在酒樓里晃悠。
她喜歡酒樓后面的那個大院子。也沒別的好,只一個詞可形容:闊大。
深和寬都有三進的長度,用院墻隔斷。
一邊住著使喚的下人伙計,以及任盛放酒樓物資的倉庫等。院里沒有種什么花草樹木,如今正臨酒樓變故,越發(fā)沒有灑掃整理,院里顯得有些荒亂。
大廚還是不錯的,人沒什么名氣,但飯菜滋味還可以,整個廚房是一個團隊,說肯留下來做一年試試,如今已經(jīng)跟金掌柜在那兒商討菜單了。
倒是雜役伙計們心慌慌的,原來生意不好,福利自然不會好了,如今見武梁一個女人家家的接手經(jīng)營,越發(fā)覺得日薄黃昏沒啥混頭兒了的感覺,大家看著武梁的眼神,真是各種復(fù)雜。
他們觀察著武梁,武梁也觀察著他們,有門路要走的請便,肯留下來的,自然有留下的說法。武梁到院里各處看了看,一副疏淡樣子,沒有主動跟他們聊什么。
迎來送往的,不說你見個人甩著帕子就上了,起碼的招呼是要打的。沒點兒眼力勁沒點兒熱絡(luò)功夫,其實是做不好服務(wù)行業(yè)的。
忽然想起燕家莊來,她不愿意去那邊了,但那里的人們想來干活打雜啥的,盡有人的。沒手藝沒技術(shù)沒資格擺譜拿架,到哪兒都如此。
相比這邊院子的雜亂,另一邊院子住著老板一家子,卻顯然更亂。屋里翻箱倒柜的,院里雞飛狗跳的。真的,沿后墻一大片菜地,還有十多只雞,如今還咕咕叫著滿院子撒歡呢。老板說,他娘,干慣了農(nóng)活兒,閑著心慌,帶著丫頭小廝天天侍弄。倒一副不舍樣子。
鄧隱宸過來的時候,武梁正坐在院子里的石凳上,用根鵝毛筆在紙上寫寫畫畫,想把這兩處院子重新翻修。
鄧隱宸站在她身后看了半天,直到武梁不經(jīng)意間抬頭,才驚覺身側(cè)有人。
“你懂工建?”鄧隱宸在她對面坐下,拿過她面前的紙張細看。
武梁搖頭,“這和工建沒多大關(guān)系,就是想整改院子,按自己喜歡隨意描描,不是正規(guī)的圖紙那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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