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我好奇:“怪不得什么?” 他看了我一眼,想了想,又看我一眼,又想了想,然后才說:“你有男朋友嗎?” 我愣住,搖搖頭。 他笑起來:“那你要不要和我date(在美國,男女以交往為目的的約會)試試?” 我被嚇得魂飛魄散,瞪大了眼睛看他。 他沖我眨眨眼睛:“試試吧,難得的圣誕節。” 我哭笑不得:“你開什么玩笑呢。” “好吧,”他垂頭喪氣地說,“我只是想報復一下顧辛烈那小子。” 這是他今晚第二次提到顧辛烈,我聽到這個名字,會覺得很難受,但又渴望繼續聽下去。 我試圖讓他多說一些關于顧辛烈的事情:“關他什么事?” “誰讓他拐走了我的玲瓏。”他無辜地撇撇嘴。 我花了一段時間,才明白他這句話的意思。然后我又花了很長一段時間,去面對這句話里的意思。 我說:“哦。” 他被我的反應嚇了一跳:“你,你不是一直拒絕他嗎?他每次喝了酒就問我們呢,他玉樹臨風英俊瀟灑,為什么你都不肯對他笑一笑。” 我沉默地聽著,心想那可能是幾年前的事情了,我和顧辛烈相愛的時間太短,消息還來不及更新,就分開了。 我張了張嘴,不知道該說什么。 他繼續說:“聽說你喜歡的人在舊金山?所以你才過來的嗎?咦,你不是沒有男朋友嗎?” 我想了想,回答他:“我們分手了。” “抱歉,”他說,但是并不太誠懇,他頓了頓,從褲兜里摸出手機,又笑起來,“那,和你拍張照吧,這個要求不過分吧,今天可是圣誕節。我發給顧辛烈,估計也能氣他個半死,可惜波士頓現在已經是凌晨了,不能與狐朋狗友們分享這個好消息。” 我哭笑不得,果然是物以類聚,顧二蠢的朋友們,也都是一群二貨。 我為難地說:“還是算了吧。” “好啦,不跟你開玩笑了,不然真的要被揍死。”他笑了笑,再一次沖我伸出手說,“交個朋友,趙亦。我從小成績就差,我爸拿皮帶抽我呢,我一直很佩服像你這樣又聰明又努力的人。” 我和他握了個手,有些無奈地說:“姜河,你知道的。” 看著他收回去的手機,我有些遺憾,我想其中說不定會有一張顧辛烈的照片。 “我見過許玲瓏,”我說,“她是我見過最漂亮的女孩。” 趙亦憤憤不平:“好白菜都讓豬給拱了。” 我低下頭,沒有說話。 03 第二年的夏天,我去中國城剪短了頭發。二十刀一次,丑得就跟狗啃了似的。我順便在中國超市買了許多冰激凌和速凍食品,買了一大口袋橙子和虎皮蛋糕,收到了一沓優惠券。這么多東西,我其實根本就吃不完,但一個人實在是太寂寞了。 舊金山其實沒有特別明朗的四季之分,冬天的時候也能有十幾度和暖洋洋的陽光,夏天也不會悶熱,有些時候一陣風吹過,還會讓人忍不住瑟瑟發抖。 難怪馬克·吐溫要說,最寒冷的冬天是舊金山的夏天。 江海依然沒有任何蘇醒的征兆,曾經負責他的病房的護士小姐已經換人了,以前的那一位嫁給了一名澳大利亞人,去了南半球。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