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有個女生有些過意不去,放下筷子過來:“我幫你搬吧?!? 我正準備說不用,另外兩個女生忽然就不干了,橫眉豎眼地說:“你什么意思啊姜河,當初租房合同簽的可是一整年,你的押金也交了,還剩下九個月呢,你住也得住,不住也得住?!? 說起來我也真是的,和她們客氣什么啊我,拎著行李箱直接走人多方便。 剛剛走過來說要幫我拿行李箱的女生也停下來,倒退兩步回到她們身邊。我松開手,冷冷地問:“你們不說我還忘了,這個月剩下的房租就算了,當我白給的。但是那一千刀的押金你們得退給我?!? “不可能。合同未滿你自己搬走就是毀約,怎么可能退你保證金?” 我震驚了,這人一不要臉起來,真的是鬼都害怕。 就在我們僵持不下的時候,顧辛烈又給我打了一個電話:“沒事吧?怎么這么久,行李很多嗎?要不要我來幫你搬?” “沒事,”我冷靜地握著手機,“就是遇到三個瘋婆子。” “你說誰瘋婆子!” “說的就是你?!? “姜河,你錢還在我們手上,說話客氣點?!? 我早就火了:“拿著滾吧,姐姐我不要了!” 這時,門口傳來一陣懶洋洋的男聲:“誰說不要了?” 我和三個女生一起轉過頭去,只見顧辛烈靠在門框上,一手插在褲兜里,一手吊兒郎當地拋著手中的車鑰匙,陽光落下來,他的棒球帽被鍍上一層金色。 他滿不在乎地笑了笑,收起鑰匙走到我面前:“怎么回事?” 我還沒說話,那三個女生已搶先回答:“你們自己毀約的,押金不退!” 顧辛烈歪著脖子看了她們一眼,慢條斯理地說:“我有問你們嗎?” 看她們的臉被漲得通紅,我心情大好,聳聳肩:“喏,鬧事兒呢,不讓我走?!? 顧辛烈表示懂了地點點頭,然后皮笑肉不笑地對她們說:“鬧事兒是吧,行啊,要不咱再鬧大一點?美國不是最愛打官司了嘛,我倒要看看這是算我們違約呢,還是算你們欺詐。我們要是違約呢,輸了官司大不了賠點錢,小爺我別的沒有,就錢多。不過你們要算是欺詐,估計遣送回國都免了,直接蹲監獄唄?!? 顧辛烈咄咄逼人,連我站在旁邊都不禁打了個寒戰,開始默默懷念我天天拿筆袋打他頭罵他“蠢貨”的無知歲月。 她們三個不說話了,然后和我簽合同的那個女生一聲不吭地回到房間,又找另外兩個女生一人借了點錢,湊齊了一千還給我。 我接過錢放進包里,把行李箱交給顧辛烈,誰知道他還是不疾不徐:“還沒完呢?!? 我不明所以地望向他。 “我泱泱華夏可是禮儀之邦,”顧辛烈不輕不重地冷笑一聲,“好歹祖國養了你們二十多年,道歉總會吧?” 她們三人面面相覷,憋了一會兒才依次跟我說了一句對不起。 我的錢到手,正心花怒放著,便也十分假地堆了個笑容,回了她們一句:“沒關系。” 顧辛烈這才勉為其難地被我拽著走了。等我們上了車,顧大少恢復本性,又忍不住嘚瑟起來。 他笑著沖我挑挑眉毛:“我剛才帥嗎?” 我死鴨子嘴硬:“蠢死了?!? “姜河,不帶你這樣的,”他開始哭訴,“明明就很帥!” “好好好,帥死了,”我沖他翻了個白眼,拿手里的抱枕砸在他臉上,“快點開車吧你?!? 05 顧辛烈的主臥里有獨立衛生間,其他幾間房間的衛生間在門外,他本來說和我換房間的,但是我嫌麻煩,就在他對面住了下來。我覺得他那身櫻木花道的卡通睡衣很可愛,也從官網上買了一套。 于是我每天的日常就成了扎著小辮穿著球服版的卡通睡裙和顧辛烈斗嘴。 有個周末,我在實驗室里待了一天,搭了同組師兄的便車,晚上七點過后才到家,到家門口的時候就聞到一股難以忘懷的煳味。 我挑了挑眉毛,深吸一口氣,推開門。果然不出我所料,廚房里烏煙瘴氣,顧辛烈圍著買雞精送的黃色圍裙,一手拿鍋鏟一手拿著湯勺,頭發被他撓得亂七八糟。 而大理石的料理臺上,擺滿了各種各樣的錫紙盒。雖然形狀各異,但里面全都躺著黑糊糊的、看起來很神秘的東西。 我絕望地扶額:“說吧,這是怎么回事?” 顧辛烈回過頭來,看到我有些緊張,連忙將手上的家伙往身后一背,掩掩藏藏的,“什,什么怎么回事?” “別裝了,”我走到他面前,抻著脖子看了眼鍋里黏成一團的菜和肉,心疼死了,“你瞎折騰什么呢。” “下,下廚??!”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