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獨(dú)在異鄉(xiāng)為異客,原來這才是孤獨(dú)的模樣。 01 飛機(jī)在波士頓降落。顧辛烈嘚瑟地將跑車大喇喇停在出口,搶眼到我實(shí)在想裝作不認(rèn)識他。我面無表情地打開車門,問他:“你怎么不停在地下停車場?沒交警趕你走嗎?” 顧辛烈特別得意地笑了笑,“怎么沒有,我都吃五張罰單了。” 我默默地腹誹他一通,然后十分想不明白地問他:“那你為什么還要停在這里?” 他一臉恨鐵不成鋼地看著我,然后說:“裝帥啊。” 我腳下一滑,差點(diǎn)從他車?yán)餄L出來。 四年不見,顧大少的智商,仍舊讓我堪憂。 讓我更堪憂的事情還在后面,等我坐穩(wěn)后,顧大少油門一踩,大紅色跑車“突”的一聲沖向高速公路。我的頭發(fā)被吹得一片凌亂,我被嚇得趕忙轉(zhuǎn)過頭沖他咆哮:“慢一點(diǎn)你會死啊!” “哦,”顧辛烈這才后知后覺地反應(yīng)過來,然后松開油門,“不好意思,有點(diǎn)緊張。” “你緊張什么啊!我才緊張好不好!”我欲哭無淚。 “不是,”車速終于平穩(wěn)下來,他打開天窗,波士頓比舊金山更冷,但是風(fēng)吹在臉上竟意外的涼爽,他說,“姜河,我們好歹四年沒見了。” 他這樣一說,我才平靜下來。我側(cè)過頭向他看過去,四年不見,當(dāng)初那個渾小子早已長出棱角分明的輪廓,他長手長腳,穿一件白色t恤,黑色的棒球帽帽檐壓得很低,裸露在外的皮膚被曬成好看的小麥色。 我一動不動地盯著顧辛烈,感覺到他又開始緊張,他使勁握著方向盤,好像有些害羞,他說:“看,看,看夠了沒有?” “夠啦。”我懶洋洋地伸了個懶腰。 他又不好意思地“哼”了一聲,然后又想到什么,一臉眉飛色舞:“姜河,你餓不餓?” 知我者,顧辛烈是也。我已經(jīng)餓得快兩眼發(fā)暈了,“要餓死了。現(xiàn)在給我三個漢堡我都能吃得下。” “那就好,”顧辛烈高深莫測地一笑,“我?guī)闳ノ夷抢铮乙呀?jīng)做好了一大桌好吃的。” 我十分疑惑地看了他一眼,等我到了他家,看到那一桌子色香味俱全的美食,我那顆忐忑的心也終于落了下來。 我面無表情地轉(zhuǎn)過身,問正揚(yáng)揚(yáng)得意等待我贊美的顧辛烈:“你這叫的哪家的外賣啊,不錯嘛。” “你才叫的外賣呢!不要血口噴人!” “得了吧,”我拉開凳子反扣著坐下來,“雖然四年不見,但我們認(rèn)識多少年了啊,十根手指扳完都數(shù)不過來。” “才,才不是呢!” “唉,”我搖了搖頭,“何必呢,來來來,顧二蠢你過來。” 顧辛烈十分提防地看了我一眼,我隨手拿起廚房里的鹽和味精,稱贊了他一下:“不錯啊,專門去買的?” “才,才不是呢!”顧辛烈咬定青山不放松。 我沖他翻了個白眼,一手拿起裝鹽的罐子,一手拿起裝味精的罐子,遞給他:“喏,那你說說,哪個是鹽,哪個是味精。” 顧辛烈張大嘴巴,愣愣地看著我:“姜河,你欺人太甚!” 看著他被我噎得說不出話來的模樣,我忍不住“撲哧”一聲笑出來,然后回到座位上:“好啦,快開飯,要餓死了!” 等我真正心平氣和地和顧辛烈面對面坐著吃飯的時候,我心底升起一種五味雜陳的情緒,說不清道不明,我只好低下頭一個勁兒地夾菜來吃,端起碗刨飯刨得跟餓死鬼投胎一樣。 顧辛烈不忍直視地看了我一眼:“姜河,你這樣子,如何嫁得出去啊。” 我把一大塊牛肉夾到他碗里:“嫁不出去也不嫁給你。” 他垂頭喪氣地重新拿起筷子:“何必這么見外嘛。” 我又吃了兩口肉,嚼之無味,想了想,還是忍不住開口:“顧辛烈。” “嗯?”他挑挑眉。 我尷尬地咳嗽了兩聲,然后邊想邊說:“是這樣的,你看我們啊,確實(shí)是四年沒見了。我比四年前呢,長高了四厘米,長胖了十斤,你看,雙下巴都快出來了。然后呢,我頭發(fā)也長長了,劉海都快把眼睛給遮住了。還有啊,我以前一點(diǎn)都不喜歡吃辣,可是現(xiàn)在嗜辣如命……噢,還有,你看,我的小腿上有一條很難看的傷疤,這是我騎馬摔下來的。” 顧辛烈靜靜地聽著,也不打斷我,他問:“然后呢?”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