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比如吃了有毒的水母,渾身上下都變成了熒光粉,再比如不小心卡入了極地海溝,一個半月后才把腦袋拔出來等等。 在我講完了所有不堪回首的過去后,他終于笑了。 “不如,我們來比賽捉飛蟲。”他提議。 正值春日萬物復蘇,已有芝麻大小的飛蟲圍著電桿嗡嗡直叫,惹得人心煩。 我自然點頭答應,開玩笑,他兩條手臂的人類,能比的過我?guī)资畻l觸手的章魚? 于是,我伸出手,快如閃電,像夾菜一樣弄死了數(shù)百只飛蟲。 他也伸手,像扇子一樣拍打著小蟲。 我內心嗤笑,就這垃圾,還想和我比。 于是手上更是賣力,兩根手指舞的虎虎生風。 等我反應過來,已經(jīng)晚了:“不是說好的比賽,你怎么停手了!” “哦,太累了。” “你!這么說我贏了。” “當然,我輸了。”他十分坦然地認輸。 我看穿了他的陰謀:“你故意的,你就是利用我?guī)湍闩娘w蟲!” “是啊。”他掛在我脖子上,理所當然道。 “你…”不行,我一定要奪回主動權,讓我想想贏了的人有什么好處? …誒,好像沒有好處!?? 被他擺了一道,我罵罵咧咧地回了家,趁著夜色,我們像做賊一樣溜入了房間。 烤鴨司機師傅已經(jīng)從我的沙發(fā)上搬走了,至于他去誰那借宿我不關心。 我唯一關心的是,那垃圾會不會嫌棄我這太寒酸? 但很快我就知道我該擔心的是另一件事。 那垃圾從我背上跳下來,像主人一般走入了臥室,挑了一件還算干凈的圓領t恤就穿在了身上。 t恤不是很合身,露出大半個肩膀,但作為睡衣,足夠舒適。 “床歸我了,你睡沙發(fā)。”他施施然脫下褲子,鉆入我1個月沒有換洗的床鋪,完全沒把我這個主人放在眼里。 2秒之后,兩只臭襪子和三團衛(wèi)生紙從被窩里被踢了出來,“真臟。你就不能注意一下個人衛(wèi)生嗎?” 我額頭青筋突突直跳,他先是擺了我一道后來又霸占了我的房子,我的衣服,我的床,居然還挑刺,我忍不了了:“這是誰的房子?愛哭鬼黑巧克力。” 他向上提了提被子,朝背對我的方向一滾,淡淡道:“又是誰拆了我的房子,熒光粉鯛魚燒?” holyshift,我就知道不該把這事告訴他。 “這是我的房間,你,給我去睡沙發(fā)!”我扯著被子,將他像壽司卷一樣打開。 他打不過我,盤腿坐在床上無奈道:“不如這樣,石頭剪刀布,誰贏誰睡床。” 呵呵,我冷笑一聲,論反應,我就沒輸過誰,不管他出什么,我都能在0.1s內變幻我的手勢。 他見我同意,便做出了準備pk的架勢,我倆面對面坐著,一時間整個臥室風起云涌。 下一秒,他突然問道:“你打算出什么?” 我一愣:“剪刀。” “好,那我出石頭。”他微笑,“我贏了。” “靠,我又輸了。”我簡直不敢置信,我居然在最熟悉的領域輸給了他。 他躺回床上,背對著我,朝我擺了擺手。 我沒辦法,愿賭服輸,只好卷著鋪蓋,躺到了沙發(fā)上。 嘬了一壺奶茶,又背了兩頁成語,這才發(fā)覺有什么不對勁。 等等,這游戲是這么玩兒的嗎? 待我怒氣沖沖跑到床頭,他早已睡得像一頭死豬。 shift,我沒辦法,除了替他把被子蓋上,我還能怎么辦呢? 第二日清晨, 貫堂的涼風將我吹醒。我抽了抽鼻子,隱約感覺到了一絲不尋常的氣息。強大的,危險的,可以置人于死地的氣息。 我一個翻身從沙發(fā)上坐了起來,快步走到臥室門口,掀開那薄薄的一層布簾。 人還在房間里。裸露的半個胸膛隨著呼吸上下起伏,渾然一頭沒心沒肺的死豬。 我放下心來,隨手拿了一件外套,朝氣息涌現(xiàn)的方向跑去。 穿過三條街,又拐過一個彎。在霧蒙蒙的晨曦中,我看到了一個遮天蔽日的巨大身影盤踞在建筑物的房頂。 那是一頭巨大的章魚。一頭連詛咒也無法征服的怪物。 ※※※※※※※※※※※※※※※※※※※※ 章魚燒可以隨意變換人類和食物的模樣,不管白天黑夜。 ps:二合一。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