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它嘴角流著涎水。雙眼眼距寬得能裝下一條馬里亞納海溝,儼然一副癡呆兒童的模樣。 我看著它蠕動上百條的觸手朝市政辦公廳挪去,心中冷笑連連,這東西是什么就不用說了。 如此丑陋而粗鄙的形象,簡直沒把我當人,雖然我真的不是人。 不過這些都不重要。我宣布秋已經惹怒了我,而所有惹怒我的人,都在地府陰司排著隊。 …除了那個垃圾。 我對這個例外不太滿意,但目前沒有什么太好的解決辦法。 遠處的章魚燒已經伸出粗壯有力的觸手,打碎了市鎮辦公廳的窗戶,他的目標很明確,下一秒就將佛跳墻鎮長拖拽出來。 鎮長似乎早已習慣了這樣的場面,十分佛系地躺尸在觸手卷中,一動不動。 其余的工作人員更是司空見慣,一臉習以為常的表情,更有甚者,在鎮長離開后的10s內,便淡定地開始重新安裝糖漿玻璃。 除了一個一臉稚嫩的安保隊員,他似乎第一次上崗,完全搞不清楚狀況,緊張之下朝章魚燒打了一梭子。 下一秒,子彈便從那銅墻鐵壁般的大腦袋上彈飛了,與子彈一同飛上天的還有那個可憐的新手。 章魚燒就這樣帶著佛跳墻,消失在了遠方。 我收回了目光。心中卻不由疑竇暗生。如果說那垃圾在這個副本中占據受害者或是兇手的位置,那么同樣是奪走瑰夢石罪魁禍首的我,又應該占據怎樣的位置? 仗勢欺人的幫兇?正義凜然的偵探,又或者是豬狗一般待宰的受害者? 還是說秋壓根就沒把我放在眼里? 我想了想我在泰坦尼亞號上的神勇表現,自動排除掉最后一種可能。 伴隨著一路的思考,我回到了家,門已經開了,窗臺上的小雛菊隨著窗簾一起搖擺。 他已經起床,身上依然穿著昨晚那件大了好幾碼的圓領t恤,裸露著半個肩膀,正伸手去拽藏在破櫥柜里的酥餅,見我回來,唇角蕩漾出溫柔的笑意,隔著窗子向我打了聲招呼:“早。” 我像雷達一樣快速將四周掃描一遍,見沒有人,這才氣沖沖地沖到了窗邊,將他歪到手肘處的衣領拉回了肩膀:“一會兒不見就想著紅杏跳墻!你老實交代,穿成這樣是想勾引誰!” 他不甚在意,悠閑地泡了杯牛奶:“你希望我回答什么?一個用屎炸了微波爐,用桌腿培育蘑菇,又或者把蟑螂尸體塞進蘋果派做仰望星空的鯛魚燒?” 我的氣焰頓時小了不少,卻依然梗著脖子:“不就是家里進了屎嗎,有什么大不了的,趕明兒我就…” “你有這個覺悟那就最好了。”他沒等我說完,便將一串鑰匙塞進我手中,“那就麻煩專門給我找麻煩的麻煩精本體,去幫我打掃干凈吧。” 我眨巴了一下眼睛,在他殷殷笑顏中將“再給你買一套”咽回了肚皮,郁悶地點了點頭。 他似乎很高興我的識相。倚在窗臺上,指尖夾著雛菊,蹭了蹭我的臉:“干得不錯,想吃點什么?” “還能點菜?” “當然,你可以選擇牛奶泡酥餅,或者酥餅泡牛奶。” “這倆不是同一個東西嗎?” “是啊,誰讓你屋里找不出第三種正常食材了呢。”他重讀了正常兩字。 “還有一種,黑巧克力。”我直勾勾地望著他,所有的心思全部寫在了臉上。 “這么說,我倒是想起來了,確實還有一種。”他用手指點了點我的肚子,“傻乎乎的紅豆。” 我二話沒說,用刀在肚子上開了一個口子,軟爛的紅豆醬流了出來,落在了他的奶鍋中。 他似乎被我突如其來的舉動嚇到了,驚訝地張大了嘴。我趁此機會從窗子里跳了進去,不待他反應過來,便將他推倒在沙發上,牙齒靠近了他的耳朵。 禮尚往來,既然他收下了我的紅豆,那么我也要嘗嘗黑巧克力的滋味,畢竟巧克力雪頂咖啡售賣了好幾年,滿大街的人都嘗過,除了我。 我的面子說他很不開心,要離家出走了。我這也是出于無奈。 誰知垃圾突然掙扎起來,像一條泥鰍不停在我懷里撲棱,若非長相差異,我都要懷疑他和我究竟哪條是魚了。 當然,論力氣他是比不過我的,我三下五除二便將他的雙手反剪在身后,一口咬上了他的耳朵。 然而,還沒等我嘗出味道,電話鈴響了,我沒搭理,鈴聲越來越急,像催命的小學老師念經,我暗罵一句shift,拿起了手機,又是那個該死的花生。 他給我留了句讓人摸不著頭腦的話--開手機,有人分享了一段視頻。 “視頻,什么視頻?”我撓了撓蓬亂的頭發,剛要將消息甩進垃圾箱里,垃圾自己跳了出來,從我手中搶走了電話。 他臉色有些難看,似乎還在生氣我剛才的粗暴。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