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烈接了過來,驚堂木一拍,“陳兵,你還有何話要說?” “大,大人,這供詞上面說的也不一定是真的。李捕快是被文安縣主審問的,文安縣主跟我有私怨,她身份尊貴,李捕快完全可以做假供。” 陳兵心里慌亂極了,幾乎是逮著一個點就拼命的轉(zhuǎn)移焦點。 舒予好笑,還想往她身上潑臟水了? 她正要說話,外面突然有人叫道,“大人,我這還有證據(jù)。” 舒予一愣,她可不記得還找過別人來啊,怎么突然多了個證據(jù)? 只有周鐵冬,聽到這聲音時滿臉詫異。 眾人抬眸看去,圍觀的百姓讓出一條路來,就看到從外面走進來幾個人。 打頭那個是位年輕姑娘,穿著粗布麻衣,扎著麻花辮子,腦門上全是汗,似乎是過來的十分匆忙。 周鐵冬見到她,差點跳起來,“阿月,你怎么來了?” 阿月對著他笑了笑,此時此刻不是敘舊的時候,她深吸了口氣跪在公堂上。 旁邊還有一個中年男人,跪在一旁磕了個頭。 祁烈,“堂下何人?” 阿月抬眸回道,“大人,民女王月,家住土橋村,是周鐵冬的未婚妻。” 中年男人緊跟著說,“草民郭正,多年前在陳家雜貨鋪做過幾年賬房。后被陳兵以做賬糊涂,貪墨鋪中銀子為由辭退。同今日的周鐵冬一樣,陳兵勾結(jié)李捕快打了我一頓,草民身上因此落下了病根。” 堂外的人聽得面面相覷,議論聲逐漸大了起來,“這陳兵還是個慣犯啊。” “他這是害了多少人,先是原配妻子,后是賬房先生,再是鋪子伙計,這人的心也太毒了吧。” “先別急著下結(jié)論,再聽聽看,有沒有證據(jù)。” “反正我覺得就算沒有證據(jù),那些事肯定也是他做的。他可是親口承認(rèn)自己迫害了那位方家婆婆,這人品這心腸,做出多惡毒的事情都不讓人意外。” 周圍的陳家人潘家人聽得臉色越發(fā)的難看,尤其好些人對著他們都開始指指點點了。 潘老大后悔自己跟過來了,應(yīng)該讓小輩過來看著就行,如今倒是成了眾矢之的了。 他們潘家在府城還有不少生意,經(jīng)此一事恐怕都要受挫,陳兵太該死了。 想到這,潘老大將潘氏拉了過來,小聲的說道,“陳兵有沒有做過這些事,你心里清楚。文安縣主明顯是有備而來,這事多半不能善了。回頭他要是真被判刑了,你就當(dāng)場跟他和離,說你不清楚他做的那些事,撇清關(guān)系要緊,知道嗎?” “可是大哥……” “你不為了自己想想,也得為你兒女想想吧。把所有的錯都推到陳兵身上,你們還能落個不知情被蒙蔽的名聲,咱們潘家也不至于被連累,你還有個退路。不然大家一起完蛋。” 潘氏眼珠子轉(zhuǎn)了轉(zhuǎn),好一會兒才點頭道,“我知道了,大哥。” 潘老大警告了她一句,“不要鬧什么幺蛾子。” 隨后才抬起頭,繼續(xù)看著里面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