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予其實可以直接讓周鐵冬來衙門敲鼓告狀的,到時候官差鎖了陳兵過來就是。 可是這不是路三竹要求揍一頓嗎?要只是把人鎖來,不能親自動手的感覺總歸還是不甘心。 而且她覺得如今陳兵這種希望失望又有希望再絕望的表情還挺有意思的。 舒予上前一步,站在周鐵冬的前面,面向祁烈陳述道,“大人,日前本縣主在協助夏大人審理案件時,湊巧審問了一個人。那人是承谷縣原本的捕快,據這位捕快供述的罪狀當中,恰好有一條是他勾結商戶陳兵,對曾是陳家雜貨鋪伙計的周鐵冬進行毆打陷害的事。” 捕快?陳兵臉色大變,她說的是李捕快? 舒予說道,“陳兵和我們家的恩怨方才大人已經知曉,因此看到他名字的時候,本縣主不免多留意了兩分。為了不造成冤假錯案,本縣主特意見了這位伙計,詢問了當時的情況。當然,周鐵冬的話,本縣主是相信的。只是因為我跟陳兵有私人恩怨,就此下決斷不合適,這才提議周鐵冬親自告狀,想來經過衙門公開審理,定能真相大白,還彼此一個公道的。” 祁烈嘴角抽搐了一下,經過衙門公開審理,你倒是在承谷縣審問啊,跑到長金府做什么,是嫌棄他不夠忙嗎? 內心雖然在吐槽,但祁烈還是點點頭,非常認同的說道,“文安縣主深明大義,本官定會秉公處理。” 雙方進行了一番官方商業互吹之后,祁烈再一次拍向驚堂木,繼續審案,“周鐵冬,你來說說,這陳兵是如何陷害你的,又為何要陷害你。” 這話一出,堂外站著的陳秋臉色煞白,急忙一把抓住荀盛的手臂說道,“荀大哥,我有點不舒服,能不能陪我去外面休息一會兒。” 荀盛想關注案件發展,但陳秋臉色確實很差,想了想就當真要轉身陪她去歇會兒。 然而剛要轉身,周鐵冬高揚的聲音已經響起,“此事還要從陳兵的女兒陳秋說起。” 提到陳秋,荀盛的腳步一頓,然后就被同窗給拉住走不了了。 接下來,他就聽到了一場顛覆他認知的事件。陳秋早前看上了那個伙計?陳秋因為對方有未婚妻就跑到土橋村去敗壞那姑娘的名聲,逼得姑娘差點跳河自盡?陳兵為了給陳秋擦屁股,所以先下手危險勾結李捕快將周鐵冬下了大獄? 荀盛震驚的看著陳秋,后者呼吸急促,搖著頭否認,“他說謊,我沒有……” 可荀盛不是傻子,陳兵的品性以及陳秋的表現,讓他不得不承認,他以為的善良質樸勤勞的姑娘,和眼前這人天差地別。 這時,祁烈已經讓人傳當事人陳秋了。 陳秋走不成,只能被帶進了公堂內,但她跟陳兵一樣,一直都在極力否認。 祁烈問周鐵冬有沒有證據,周鐵冬從懷里拿出一份供詞出來。 “大人,這是李捕快的供詞,上面寫了所有他們來往的過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