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八十五章 劍與兄弟-《太監能有什么壞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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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對于慶王而言,不啻于晴天霹靂。
此前,在皇子校考之中,他就已經輸給景王,屈居第二了。
而此次隴西之戰,明顯上的戰績又是景王占優,畢竟第一場固原城之戰,他并未參與。而后面的幾場戰斗,他唯一可圈可點的地方,就是伏擊了一次南原州的州兵。
相比起來,自然落了下風。
原本他還指望秦源回京寫奏表時,能將誅殺百里暮云、妖將的功勞分他一些,這樣起碼可以和景王拉平。
但現在,秦源已經被列入了反賊,顯然一切計劃都已成泡影。
慶王一思及此,就心如刀絞,又狠狠地灌了一大口酒。
陰郁地說道,“先生,難道這就是天意嗎?”
蕭先生跟了慶王多年,可以說從小看他長大,卻是第一次見他如此消沉,心中自是難掩疼惜。
“殿下,校考還沒有結束,現在還不是絕望的時候。”看著少年,他一如既往地平靜道,“景王有戰績,我們也有。而且,我們比他多了名聲,和朝堂的根基。圣上不會不考慮這些的。”
慶王卻置若罔聞,只是一個勁地搖頭。
“先生,我不相信秦兄是反賊,如果他要反,就不可能為朝廷做這么多,為本王做這么多!”
慶王越說越激動,聲音也越來越大,“秦兄向來仁義,他只是不想天下陷于兵禍,所以才幫朝廷執掌了圣學會!先生你想,如果他真的要反,為何不與隴西聯手?
倘若他們聯手,朝廷如何能在短短一月內平定?好,就算他不屑于跟妖族聯手,那程中原、許鳳齡、鐘家這些人呢?倘若秦兄要反,何必要對他們多番相救,讓他們戰死不正是如他所愿?
秦兄向來足智多謀,對天下大勢洞若觀火,他還能想不到這一層?朝廷......朝廷這是卸磨殺驢、兔死狗烹之舉啊!”
慶王很激動,不過倒也沒罵他爹,而是把怒火對準了“朝廷”。
也難怪他如此不忿,畢竟秦源當時真沒想過造反,甚至可以說確實一心一意的在幫朝廷,所以但凡有點智商的,都能通過蛛絲馬跡看出來。
蕭先生對此,也只能無奈地一嘆。
沒錯,他也這么認為。
而就在這時,只見營帳的垂簾被掀開,一個親衛進入帳中。
手捧一物,對慶王說道,“殿下,外頭有一商人求見,說是你在蜀中時的好友。”
慶王接過那物一看,竟是個手撕的紙人,立馬雙眼一睜。
是他!
在猶豫片刻之中,他按捺住心緒,說道,“請他進來吧。”
“喏!”
親衛出去后,蕭百長立即起身說道,“殿下,此時若見秦源,傳出去于你大不利啊!”
慶王擺了擺手,“秦兄既來,肯定是有所偽裝的。”
“可皇上的耳目遍地!”蕭百長急道,“此時正是千鈞一發之際,殿下怎可......”
“秦兄敢來,我何不敢見他?”慶王打斷道,“若是連這點勇氣都沒有,何為大丈夫,何敢監國天下?”
蕭百長被說得啞口無言,只好無奈地搖了搖頭。
片刻之后,一身綢裝、滿臉絡腮胡的秦源走進了賬內。
知道里頭已經設置了隔音結界,于是他一如平常地說道,“殿下,幾天不見,你似乎消瘦了。”
慶王看著秦源,一時間心中百感交集,竟不知何語。
“秦兄......”
說著,走上前去,拉住了他的雙手,從喉嚨里吐出幾個字。
“你受......委屈了!”
“行啦,兔死狗烹,本就是應有之義,等你坐了江山你就知道了。”
秦源輕松地一笑,然后拿起桌上的一杯酒,一飲而盡。
慶王見秦源一身瀟灑,心里又好受了幾分,然后問道,“不知道,接下去秦兄作何打算?”
秦源苦笑道,“天大地大,總有我容身之處。今夜我來,其一便是與殿下道別的。”
說到這里,秦源心中亦是不免感慨,往日里與慶王的一幕幕猶在眼前,慶王視他為知己,他又何嘗不拿慶王當朋友呢?
那些或意氣風發指點江山,或少年心性荒誕不經的日子,轉眼已煙消云散,再也回不去了。
甚至,在不久的將來,他們可能還會兵戎相向。
慶王亦雙眼泛紅,緊緊地握住秦源的手,說道,“秦兄,你要耐住性子,切不可沖動!待我、待我做了監國太子,我一定想辦法赦免你!至少、至少讓劍廟和清正司,不去打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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