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想得不錯,但這羊毛上可是有重利的,哪怕有押金卡著,想用這羊毛織布的商賈也定如過江之鯽一般。 可目前能供給上大量羊毛的也只有北寇,哪怕女真最近從北寇手里訛詐了一批牲畜,也遠遠不夠。 而按你的計劃,能供給羊毛的北寇終究也是少數(shù)。 羊毛不夠就不夠,商賈少賺一點罷了。可老夫擔心的是,有利欲熏心之輩,借此改耕地為牧場,以至于出現(xiàn)羊吃人之事,所以,務必要想辦法保住我大乾的糧產(chǎn)。” 這些官員都是心思玲瓏之人,哪怕之前沒聽過羊吃人,這時候也能明白曾公亮所說的羊吃人是什么意思。 那年輕官員擦了一下頭上的汗,有些慌亂道:“那些商賈是用了宮中的羊毛織布之法,給內(nèi)府交些學費也是應該的。 如此,商賈成本多了,當不會花太多錢購置羊毛,這羊吃人之憂也當煙消云散。” 曾公亮冷笑一聲道:“可你之前還說,要用羊毛之力動北寇之基,若那些商賈給內(nèi)府交的錢少了,利益頗豐,依舊會有羊吃人之憂,若給內(nèi)府交的錢多了,賣羊毛無重利,你拿什么動北寇之基? 況且,就算現(xiàn)在這羊不吃人了,以后還會有什么東西吃人,我等必須要有遠見,賣羊毛有多少利潤重要嗎?不重要,重要的是保我大乾糧產(chǎn)。” 曾公亮這話說完后,在場官員都一陣沉默,因為他說的這個問題屬實有些難辦。 畢竟現(xiàn)在的大乾已經(jīng)有了一個奇怪的趨勢,如果農(nóng)人老老實實種糧,那就只能愈發(fā)貧困。 只有那些有幾百畝地的大地主,招募勞工來種地,最后才敢說一聲自己賺了,用佃戶種地,那都是要虧的。 總之,已經(jīng)有很多大乾百姓意識到種糧不賺錢,都開始想辦法種點其他的東西了。 不種糧,已經(jīng)是大勢所趨,這次如果不是秦構下密旨讓曾公亮去保田保糧產(chǎn),他根本就不會在這種場合提這事,只會在一些不正式的場合說一兩句,抬一抬自己的名望。 “曾相,這谷賤傷農(nóng)……” 不等那官員說完,曾公亮就反駁道:“近年來,我大乾糧價可一直沒跌。” 那官員解釋道:“曾相,這糧價確實是沒變,可人心變了,以前的農(nóng)人只要能吃飽就知足了,鄉(xiāng)間領里中哪怕有富戶,一般也不會有奢侈之舉。 可新政讓那些富戶愈發(fā)富裕,就連個別貧苦百姓,也在青苗法的資助下小有家財。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