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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莫扎特！

    舒伯特！

    一首接一首！

    聽一遍就會彈！

    君羨內(nèi)心奔跑著一千頭草泥馬，這一刻連他都有點羨慕善念念了。不，還夾雜著一絲淡淡的酸楚，自愧弗如。

    再看善念念，不驕不躁，彷佛做了一件再正常不過的事，心如止水。

    一個八歲的孩子！

    “念念，我們再學(xué)一首。”

    “好。”

    永遠的言簡意賅，惜墨如金。

    但，他們沒有再繼續(xù)下去，因為被冷落了一個小時，一直坐冷板凳的唐歆玥開口了。“叔叔，我還沒學(xué)會。”

    淚水在眼眶里打轉(zhuǎn)，唐歆玥極力壓制著，那種被碾壓的滋味和挫敗感，讓她如坐針氈，甚至渴望鉆進地縫里。她看向自己身邊的女孩，充滿了深深的無力感，以及莫名難言的思緒。

    君羨終于意識到被冷落的少女了，她看向善念念：“念念，你先休息一會，我指導(dǎo)一下玥玥。”

    “哦。”

    善念念去玩自己的小斑馬了，抱在懷里悠著它睡覺。

    而唐歆玥，在君羨手把手教導(dǎo)下，學(xué)了一個小時，仍不能完整彈奏一曲。

    “今天先到這兒吧，”君羨摸出藍莓手機瞅了一眼，“你們課后多多復(fù)習(xí)，下周我再來。”

    “叔叔再見。”唐歆玥擦擦額頭，依然保持了禮貌。垂頭的時候，攥緊了拳頭。

    善念念跟著他走了兩步，見他停下步伐，自己才停下。

    “再見，鋼琴小天才。不用送了。”

    打開小禮堂門的瞬間，幾十個孩子圍在門口豎著耳朵聽。

    自覺為他們的兩個小公主當觀眾。

    韋琳琳走到兩個女孩面前，拉著唐歆玥的手，熱絡(luò)地問，“感覺怎么樣？我是不是很快可以當你們的觀眾了？”

    唐歆玥別過頭去。

    善念念嘟著嘴，冒出一句話，“送他。”

    言下之意，請韋琳琳代她去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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