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連出個門,都還想著,店鋪那邊好不好。 畢竟,保安的工作也交給他了。 錢大媽也精明,她前后一合計,明顯她的工時更劃算啊,就白天十個小時。 一個月四十五的工資。 比她兒媳婦還多五塊錢呢。 她兒媳婦可是在紡織廠上班的,是正式的工人,結果咧,還趕不上她這個老太太在家門口掙得多。 不止如此,她時間還充裕,舒服。 這工作多好,她是打死都舍不得丟了。 要知道,她以前都沒想過,自己年紀大了,還能掙一份工資咧。 所以,錢大媽是極為愛惜自己這工作的。 她才不和劉寡婦那傻叉不一樣,這么好到嘴的肥肉,給弄丟了去。 說到劉寡婦,錢大媽琢磨了下不太對,便和劉淑珍說了。 “淑珍老板,我和你說一件事。” 劉淑珍在摘菜,聽到后,她便抬頭問,“什么?” “我總覺得,劉寡婦他們好像也在做鹵菜的生意。” 她和劉寡婦家離得不算是遠,劉家鹵菜的味道,是瞞不過她的鼻子的。 更何況,他們胡同就那么大,來回就那幾個人家,誰家做了紅燒肉,誰家做了清蒸魚,他們是一清二楚的。 無他,離得近,鼻子靈。 再加上肚子里面油水不多,那不就更是每天到處張羅好吃的。 劉淑珍聽到這,她微微頓了下,“劉寡婦他們家,也在賣鹵菜?” 錢大媽嗯了一聲,“我猜的是,我和那劉寡婦認識了三十年,她是個什么人,我在清楚不過得了,平日里面油瓶用完了,都恨不得倒水進去刷一涮,好在炒一頓菜。” “就她這個摳門勁兒,她去鹵菜給孩子們吃,你們覺得可能嗎?” 鹵菜啊。 就是她現在拿了工資,都舍不得鹵,她可是看到劉淑珍買的那些大料了。 花椒桂皮八角香葉,這算起來,哪一個都不是便宜的。 更別說,還要買原材料,不管是五花肉還是豬下水,這些,普通人家自己去買? 倒是舍得,但是誰舍得買太多? 都是買個半斤了不起了,自己回來在鹵,那還沒算上蜂窩煤爐子呢。 就拿那煤球來說,到了冬天,北京城內的住戶,家家戶戶都是缺煤球的。 鹵一鍋菜出來,要多少煤球? 她算了下,最少三塊,還不一定打得住,有些鹵菜想要好吃,就拿這豬下水來說。 鹵得不到時間,咬不動啊。 所以這一鹵基本上都是一天一夜,那算下來,可不止三塊煤球了。 那普通人家誰舍得? 因為這樣前后一算下來,他們自己鹵菜的成本,甚至快趕得上來狀元鹵菜買鹵菜的成本了。 那自己還鹵個什么? 還不如去直接買了算了呢。 所以,錢大媽前后一合計,劉寡婦那摳手的樣子,她是不可能鹵菜自己給孩子吃的。 她舍不得那三塊煤球。 但是,一連好幾天,他們家卻在鹵菜,那是為什么? 幾乎用腳指頭也能猜到。 聽到這,劉淑珍皺眉,“他們家怎么這樣?” 當初她雇傭劉寡婦的時候,對方想學她做鹵菜的法子,便和自己百般保證。 她學會了,回去絕對不會和家人說,也不會來做一項鹵菜的買賣。 但是這才多久,才兩個星期? 她就開始要做鹵菜的買賣了。 錢大媽,“劉寡婦這人,我是在清楚不過的了,她說話向來不算數。” “就跟放屁一樣,我當年就上過她的當。” 這話一說,劉淑珍頭疼,“等寧寧回來,我和她商量一下,看下怎么弄。” 有了這話,錢大媽就放心了,“成,那我這邊多幫你盯著劉寡婦一家子。” 等到晚上顧寧回來的時候,她便聽到了劉淑珍的話,“我聽人錢大媽說,劉寡婦他們家也準備做鹵菜的生意了。” 顧寧不意外,她嗯了一聲,“做就做吧,反正鹵菜這生意,也不可能只有我們一家人做。” 這是事實,不管是現在還是后世,她都無法杜絕國人抄襲的這件事。 因為她不得不承認一個事實,賺錢的買賣,就像是蒼蠅聞到了粑粑,不管香臭,都想來沾一指頭。 第(2/3)頁